傲娇精绝不会爱恋腹黑变态(50)
墨镜遮住绯红的眼圈却遮不住略向上弯的嘴角。
她矜持地点点头,“你快一点,我要冷死了。”
江皎窝在客房,写写画画什么,秦殊把一盘切好的果盘放在她旁边后就不再打扰。
不能干涉,但不妨碍他哄她开心。
“宝贝,你这几天去哪了?好想你,明天过年要和朋友玩得开心喔。”
【转账:520000】
“想买什么买什么,不要累着自己。”
被提示音吓了一跳,江皎停笔,看完信息后扬扬眉,下一秒,弯唇把把钱捐了出去。
【黑绳神社到账520005元】
虎头嘴里的茶水喷出,随即连忙联系了自家神。
秦殊听完,声音都变柔软,笑呵呵:“她心里肯定有我,我好幸福。”
……
失恋
晚上十点,江皎还在苦恼父母的事,她想告状,却苦于没有理由没有证据。
对着镜子撩起衣服,错综的疤痕触目惊心,尽管经过上好的药物和时间治疗,还是无法完全消退,而反面更是难以直视的糟糕。
她连泳衣都只买连体的,今年流行上短下长的穿搭,那些腰腹的伤疤让她好像一个被时尚抛弃的边缘人,守旧地穿那些一年前,两年前的服饰。
该怎么证实父亲在她年幼时家暴过她呢。
他虽是个暴戾的人,做事时,倒也滴水不漏,特意寻一间没有监控的黑屋子。
江皎思考过要不要找那些邻居做人证,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他们应该能听到她的呼救,但警察一次也未来过,江皎就觉得行不通。
“怎么不开灯?”
秦殊从外面进来,刚摸上开关就被江皎制止。
房间只有一盏小小的台灯工作,门窗紧闭,厚实的窗帘更是被拉得严严实实,昏黄的灯光照得她有种朦胧美感,连发丝都美得毫无章法。
几个小时不见,秦殊担心她、想念她,回过神双脚已站到客房门口,苦笑一声,抑制不住地敲响门。
还好她允许了他。
“万一被他们发现我住在你家怎么办!”
秦殊扬眉,“你担心他们会来我家抓你。”
“当然,我爸肯定很快就会查到,我跑去哪他都知道,小时候就是这样。”
“可是我们皎皎已经长大了。”
“谁跟你是我们啊!”江皎对他不正经的回答感到很不满意,“到时候,我被抓走,只剩你一个人,你不会哭鼻子吧?”
秦殊被她逗笑,慢吞吞:“不会吧。”
“?!”
“反正你有那么多朋友,缺我一个也没事,那你一个人在这,我去找个旅馆住,讨厌鬼。”
秦殊忙拉住她,笑着解释:“我不会让你被抓走。”
他领她到衣柜前,打开柜门。
衣柜空荡荡,显然没有第二个人在这居住过。
秦殊踩进去,轻推内部的木板,一个暗道骤然出现。
“首先他们没有正经理由进我家,其次你看——”
挥散不去的恐惧顿时溶解几分。
暗道似乎通向另一个房间,如果两处都有人搜寻,暗道内部也可藏身,四周包裹着柔软的布条,其中几处深凹下去如火车轨道,似乎常常有人在这爬行,留下了历史的痕迹。
江皎仔仔细细审视,几乎要感叹这巧夺天工的手艺,秦殊眼里的笑意陡然闯进,她憋住。
“就…暂时原谅你。”
“那有没有多喜欢我一点呢?”
她像炸毛的猫,从头到脚刺了一遍,“这么无足轻重的小事,就想让我喜欢你,混蛋,想都别想!”
江皎忽地躲进被子,没了声响,半天,才小小声道:“只有一点点,还没有喜欢上你哦。”
静悄悄,没听到外面有回应,她疑惑地掀开被子一角,心里莫名有些忐忑。
担心他把这句话真的听进去了。
不料,那人似乎已料到她会偷偷冒出来,双眼满含笑意:“我也最喜欢你。”
距离近到鼻端之间只有厘米之隔。
江皎顿时烫红了脸,骂了一句,把他赶出房间,她关门时,秦殊似乎还想说什么,对她张了张口,但门先一步合上,扇出的冷气仿佛凝成另一道门,隔阂两人。
半晌,冷静下来,她久久凝视门口,神色迷茫。
会不会太凶了?
虽然秦殊总是一副温柔、宽容的模样,江皎却会想,偶尔,他会不会被她尖锐的话语伤到,把她的话当真,猜不出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她今天又说了那些不坦率的语言,还是在对方温柔帮助了她的情况下,这样一想,她感觉自己犹如农夫的蛇一样恶毒,说那些糟糕的话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明明内心想感谢,想喜悦,想与对方欢呼,一到要真实表露出,就觉得难堪得不行,害羞得抬不起头,直率地表达自己的心情,为什么会这么难?
江皎想不明白,但换位思考。
“不喜欢”“讨厌”“才不要”
要是有人这么对她说,她一定忍受不了,并且再也不会原谅他,和他说话。
那么秦殊呢?
他会不会也有一天忍受不了,离她而去?到那时,自己又该怎么办?
她脑子光是浮现出那个画面就觉得委屈得要哭了。
她完全搞不懂自己的心情,关于心理、精神上的事,像个婴儿空白无知,没有人给她做榜样,教她如何正确表达情绪,和人正常相处。以至于最后,她摸索出来了一套不大正确的交往方式。
像刺猬一样缩紧就不会受到外界的伤害。
但是如果刺伤到了在乎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