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精绝不会爱恋腹黑变态(53)
对啊,就是讨厌你,你这种家伙,就该从我眼前永远消失!
该说的气话即将脱口而出,她把掌心那条蟒蛇项链握的极紧,蛇尾细而尖,没入皮肉之中,随着她情绪激动,竟一下插进去,溢出一个小血点。
江皎惊醒,攥着秦殊的衣领把他拉回。
“不要!”
“你又想骗我吗?”
“忘记承诺的人到底是谁啊。”
“承诺说了不会再离开我,你干嘛又要出尔反尔。”
“就算我说一万遍讨厌你,你难道就不能听懂我的真心话,绝不离开我吗。”
秦殊瞳孔骤然放大。
刚学会说话似的:“什、什么意思。”
“你是猪吗!实话实说你也听不懂!”
少女面色绯红,细白的绒毛被泪水打湿,朱唇也被润得水盈盈,特别是那一双上翘的猫似的眼睛,给人感觉傲慢又凉薄,这会儿,完全变成了受惊的兔子,让人好想捧在掌心吹吹哄哄。
秦殊确实听不懂了,他现在想确定一件事,他对她向来是个没什么自信的人,即使被主动给予了自信,却还是犹豫,深呼吸了一遍又一遍,距离靠近一点再一点。
柔软的唇瓣一触即逝,他盯着那双泪光微闪的双眸,都不知自己的手何时托在了她的后脑勺上,眼睛也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仿佛做了一场梦,醒来发现是梦中梦般奇幻。
甜腻的香气迅速加热扩散,秦殊第一次觉得梦寐以求的香气这么浓烈直白,简直要把他整个人熏染,却又觉得还是不够,还是不够。
漆黑的夜忽而出现一两点白,紧接着,飘飘洒洒地降临,落在屋顶,落在路灯,落在两人单薄的睡衣上,冰凉而又温暖,轻柔而又舒缓。
“唔,秦殊,你穿了什么啊,硌着我了。”
“而且,你为什么第一次接吻就会伸舌头?难道还有别的女孩子……”
秦殊:……他能说吗?
当然不能!
不过第二个问题倒是好回答。
他把下半身向后挪开,不动声色地擦去她唇上的水渍,视线黏着眼前人:“因为我特意去网上学习了怎么接吻,在睡前幻想和你做一遍,可以提高梦到你的几率,虽然洗床单很麻烦就是了。”
江皎:不知道该骂什么先打一拳好了。
帮她掖好被子,坐床边又郑重地表白了十几次后,直至江皎在温声细语中入睡。秦殊才缓步到关灯,在黑暗中盯了一会儿,惋惜怨念她怀中只抱小熊不抱自己,很久很久,恋恋不舍地关上门。
手牵冰神的雨神与阳台的秦殊对视一眼,向他说声不用谢,消失在雪中。
抽签
“为什么下午茶永远不开始?”
“只差一分钟了。”兔子拿出怀表示意。
“这一分钟永远不会转动吗?”
疯帽子笑笑:“只要参加下午茶的人都说真心话就可以解开这个奇怪的一分钟。”
江皎故意说道:“区区下午茶,不过一些蛋糕点心,有什么好吃的。”
疯帽子依旧静静地看他,笑容优雅。
江皎摸到自己变长的鼻子,咬唇,问:“疯帽子,难道你不想喝下午茶?”
“这是一个愉快的时间,爱丽丝小姐,你知道蟒蛇为什么像写字台吗?”
他不回答她的问题,她也不回答他的问题。
江皎环视一圈这个奇怪的世界,喃喃:“这是我的梦,可我控制不了它。”
兔子说:“也许我们需要真心话。”
江皎默了片刻,望向耐心等待、盯着她笑的疯帽子:“先生,你怎么想呢?”
疯帽子摘下了他的帽子,把只有一只手大和长鼻子的她放到帽檐上,“爱丽丝只要□□丽丝就好,但如果你想改变,那么我永远会等待你。”
被抛飞的帽子落在了一棵大树上,长身的黑蟒盘旋其上,江皎抚摸过他的身体,觉得他一点也不像写字桌。
“爱丽丝小姐,为什么蟒蛇像写字桌?”黑蟒先生吐着蛇信子问她。
江皎摸了摸不剩疯帽子温度的帽子,跺脚:“我知道为什么了!”
蟒蛇把她送进矿洞中,坐上矿车,她发现矿洞没有钻石也没有金子,发现她刚刚得到的答案是错解。
矿工们见到一个闪闪发光的小人,尖叫着跑上前,用刺耳的声音说他们会为了她,把她送进最好的珠宝加工厂,打磨成最漂亮的模样。
江皎恼怒,砸出帽子里留下来的宝石,矿工一个个被击倒,那些落至地面的宝石变成狼和老虎,将他们撕碎吞噬。
出了矿洞,天光大明,她被疯帽子接回手中。
“我把你的宝石都浪费了。”
“能为你所用,不算浪费。”
江皎望见他脸上的长须,垂眸:“其实不是因为你。”
戴帽子的野兽牵她进入一座城堡:“是,或不是,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你难道希望被我误解成一头无情的野兽?”
野兽歪头看她,“我很抱歉,但那也许确实有我的一份责任。”
江皎也歪了脑袋,去看他被诅咒后依然英俊的脸。
野兽先生,是个自卑的家伙。
“为什么蟒蛇像写字台?”
“因为我爱你,毫无道理。”
野兽、蟒蛇、疯帽子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一个模样温柔的秦殊。
江皎笑笑:“所以,答案是?”
秦殊不再坚持他莫须有的过错,回答:“矿工。”
阻止真心话的怪物,是矿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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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不是有事要忙吗?怎么还在家。”
秦殊把梳子递到她手上,“真的可以吗,今天是新年第一天,没有我在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