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状元养夫记(2)
但有记忆和使出来是两回事!
钟离淮欲哭无泪。
王忠道:“不想挨打的话,赶紧还钱。”
钟离淮哪还得起,这原主身上只有三两银子,还是去年收租子剩的钱。可他喝酒就足足欠了十两银子,也就是十贯钱。
钟离淮打不过,也不想暴露他不会武功,毕竟原主武力高强众所周知,道:“这不是我不想还,实在是这上半年的租子没有收上来。”
王忠道:“我管你收不收租子。看来你是不想还了,正好,都我重新领教领教你的武艺。”
王忠极不要脸,刚才是他趁钟离淮醉酒,将人打了闷棍,送原主归了西。现如今却装得武艺多么高强似的,刘掌柜也是膛目结舌。
“这又是何必呢?”钟离淮往后退了好几步,俊美的脸上露出恐惧,装得倒挺像回事儿。
王忠撸了袖子,更加得意,凶相毕露。
“你不要过来啊~~”钟离淮往竹子后面躲。
“脓包,就你?还是武秀才?老天瞎眼了吧。”说着,直接冲上去想对钟离淮挥拳。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王忠头磕到石头上,直接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刘掌柜一时惊了,又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眼花了,这发生了什么?被绊倒了?刚才那儿有藤吗?
真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了。
刘掌柜倒也没有看错,那儿刚才确实看不到藤。
但那里确实有藤,只是刚发芽,钟离淮用极其不稳定的异能暗中催发,使其快速成长,出其不意地弄倒了王忠。
当然,现如今不稳定的异能变得极其微弱了。
不过,恢复起来也容易。
钟离淮走向刘掌柜,刘掌柜一哆嗦,连连求绕。
钟离淮从原主的钱袋子里摸出了两块银子,丢给了刘掌柜。
刘掌柜接住银子,稀里糊涂的,今日真是太惊险了。
“掌柜的,你将这刘忠拖走吧,若不想惹上大麻烦,以后与他少来往为好。归还银子之事别跟王忠提,你也不必给钱给这恶人。至于剩下的银子,一月之内我必定归还。”毕竟六月了,该收租子了。
“淮小子说得是,是我病急乱投医了。但这王忠极为记仇,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以后你会有不少麻烦。”刘掌柜擦了擦额头的汗。
原本他与钟离淮相识多年,钟离淮经常来买酒喝,刚开始是给钱的,后来说要赊账,念在多年交情,他答应了。谁知越赊越多,本是小生意,再加上家中添了孙子,开销大了,就问钟离淮要了几次钱,来曾想他不给,这次出此下策,还差点闹出了人命,真是行差踏错。
罢了,再信他一次。
“你不必担心,我自会想应对之策。”
“那我告辞了。”
“嗯。”
刘掌柜将王忠拖上牛车走了。
钟离淮根据原主的记忆走向了回家的路。原主这间屋子建在半山腰,周围再无人烟。但往下眺望,便可见处处是人烟,山脚下是平坦的坝子,还有一条大河流过,临水可看见不少人家,还有不少稻田麦地平整地铺着,像个世外桃园。
不久,竹制的小院映入眼帘,颜色呈竹黄色,看起来建了有一段时间了。这屋子些许是为了防潮、防虫,底下架空,离地约有一半米高。这两间可能就是东西卧房,那堂屋坐北朝南。
院子的西南角有一颗枝繁叶茂的树,硕大的叶子也难以遮掩那金黄的果子,数十个簇在一起,很是可口。幸得有原主记忆,倒识得这果子是枇杷。
树下摆着个石桌,围着四个石凳。
院子的东面小角有一口井,还载了些许翠绿的青竹,风动婆娑,添了些许凉意。
连接房子的是极为美观的石子路,堂屋、后院、东西卧房以及大门都用一米多高的竹篱笆围了起来。
钟离淮进了原主的房子,也就是西边那间,旁边挨着厨房。
刚进去,就见上方摆了罗汉床,紧临罗汉床的地方开了窗子,床上摆着一方小几,几上摆了个陶制的瓶子,插了些不知名的花,早已干枯凋零,不复红颜。
左右两扇竹编屏风,隔出了卧房和洗漱室。
绕过左边的屏风,就进了卧房,床对面便是工字样式花纹的窗棂,用纱糊起来了,紧临床的地方摆着竹制的衣柜,还算美观。
就是屋里的味道格外难以言说。
他想洗漱一番,也不知道原主喝了多少酒,又多少天没洗漱,人都臭了。
钟离淮打了凉水,直接将水倒入浴桶洗漱,反正这是夏天,也不觉得冷。
洗完之后,方觉肚中饥饿。
在基地时,由于物资匮乏,每天人均营养液,只有偶尔才能吃上食物,这里食物应是不缺的,钟离淮想。
但他大错特错,厨房的米缸和面缸全是空的,就很措不及防。
正当他在想该如何是好之时,敏锐地听到了大门被推开的声音。
谁会大中午的来找原主?
原主在上柳村可是恶名远扬,没什么人来找他才是。
话说那原主多年苦练武艺,熟续兵法。考中武秀才后,自是有了贤名,加之为人也老实,名声还不错。
后又参加了乡试,结果次次不中。
又加之钟离烟身染恶疾离世,本就不得志的他在悲痛中就堕落了下去,整日里到镇上喝酒赌博,又听说他调戏妇女,到县上逛窑子,更有甚者,说他仗着从小练过武艺,将人往死里打,被人报了官,只得卖了两亩旱田,赔了四两银子才作罢。自此,他的名声一落千丈,只靠着那剩下的十亩田收上的租子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