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不霸道的总裁爱上我(19)
谁知她竟然在复合无望后留下遗书投河自杀了。
知道她自杀后,苏维是崩溃的。虽然他不再喜欢她,但一个人因他而死,这成了他一世都逃不了的枷锁。
这个枷锁一戴就是四年。
每每到了11月,他都会想起那封遗书和那张哭泣的脸,让他忘不了也甩不掉。窒息的感觉会在每个深夜压过来,拼死也无法逃掉。
而这个11月让他更加难熬。林妙提出和他只做朋友。
虽然他尊重她的想法,也答应和她做朋友,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知道她正与李嘉洋来往密切时的心如刀绞。
所谓的尊重和答应做朋友,只是维护他这颗落空的心最后一丝的体面而已。
两种情绪的拉扯让他觉得自己被丢进了幽深的山洞里,极尽呼救听到的也只有自己的回声。
他受的教育告诉他害怕是弱者才会有的情绪。所以,以往他在被噩梦一遍又一遍的惊醒后,会一遍又一遍的强迫自己继续去睡。
没人知道他曾渡过了多少个独自坐在床上环抱着自己,自我安慰“只是个梦而已”的夜晚。
只是今年,他连安慰自己的力气也没有了。所以他只能寄托于酒精和性,希望能在身体疲累后能睡着。
谁也不能拯救他。
林妙有些担心苏维。
他最近都顶着发黑的眼圈来公司,总是很疲惫的样子。对于她的关心,他都是淡淡地笑着说没事。可林妙看得出他眼里有浓得化不开的绝望。
今天他没来,给他打电话也没接,林妙觉得有点心慌。她想去他家里看看,但以她的身份,冒然的去找他并不合适。
今天稍早的时候,关盛南和他联系过,他在家,但他不许关盛南去。公司刚好有一份加急的合同需要他签字,林妙决定把合同送到他家。
御观岭,19楼。
林妙按了几声门铃都没人开门,但她打定主意今天必须见到苏维,于是输了密码进门。
屋子里漆黑一片,浓郁的夜色放佛把这间屋子吞噬个干净,只剩下窗外的城市万盏通明。
她唤了几声,都无人回应。
当她走到落地窗前时,看见窗户打开,心里一惊,迅速朝楼下看了看——没人。
“你来干什么?”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墙角飘来,声音微微在发抖。
林妙朝声音的方向看去,是苏维。
唯爱能拯救
林妙看见苏维时吓了一跳。他整个人缩在墙脚,脆弱得像张随时会碎掉的纸。
“你怎么了?”林妙很是关切。
“你来干什么?”苏维声音的强装镇定。
“有份紧急合同需要你签,白天联系不上你,所以……所以我给你送来。”
“好。”苏维撑着起了身,跌坐在沙发上签了字,递给了林妙,说到:“你可以走了。”
她看见他全身几乎控制不住的在发抖,想了想,走上前轻轻的把他抱在怀里:“可你的眼睛在说别走。”
这一刻,苏维脆弱的坚强被击得粉碎。
他开口讲出了从未对别人讲过的过往。关于他那偏执的前女友,关于她的死,关于他的噩梦,关于他害怕的11月。
林妙不敢相信如果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事该怎么活下去,想到苏维一直过得这么痛苦,她的心也跟着痛苦起来。
“你说,如果我当时不那么坚决的分手,她是不是就不会死?”
林妙看见这个男人已泪流满面。
“这不是你的错。”林妙说着,捧起苏维的脸吻在了他的泪上,而后落在了他的嘴唇。她现在只想给他安慰。
当她嘴唇碰上苏维的嘴时,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她想起了夏天那晚发生的一切:他对她的告白,她的亲吻,他的拥抱,以及他深切的回吻。
但此刻的苏维推开了她,直勾勾的盯着她:“你……又醉了?”
“我没有。”林妙的脸离他只有几厘米。
他顿了顿,然后猛的吻了上去……今夜,千疮百孔的心在交融中得到了抚慰。
苏维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
昨晚是他近段时间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晚,不,是他自记事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晚。但当他看见身边空空如也时心顿时凉了一半。
他套上睡袍,穿上拖鞋急匆匆地冲出房门,却看见林妙正在厨房里忙活。
她穿着他的白衬衫,因为袖子太长,在手臂上挽了好几圈。白衬衫在她身上显得又长又大。林妙见他站在那里,唤他过来吃饭。
眼前的景象让他心里涌上一阵温情,他快步走过去一把抱住了她:“我以为你像上次一样逃走了。”
“傻瓜,我不会走。快来吃饭,凉了。”
餐桌上是丰富的早餐。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西式的还是中式的,所以就都做了点。”林妙笑着坐在了他对面。
他平时不吃早餐,习惯只喝一杯咖啡。但他发现,只要是她做的,无论西式还是中式,他都能吃个精光。
苏维办公室。
苏维正生气的盯着进来送文件的林妙。
自他俩正式确立关系后,她一周会来他家两三次,与他一起看看电影,做做饭,或者温存一下。
如果说拴住一个男人的胃就能拴住这个男人的心,那他被她拴得死死的。
他俩口味相同,又都对做饭有兴趣。
其实他在国外也常做饭,看见感兴趣的食谱都会尝试着做一下。只是回国后集团事情实在太多,一日三餐才交由陈妈打点。看见他俩这样,陈妈经常打趣说自己以后会失业。
但她从来没邀请他去过她家,而且也不许他把他们的关系公开。他觉得自己像个被她藏起来的“情妇”,什么都是她掌握主动权:什么时候来他家,要来几次,要不要公开关系,全凭她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