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差这么多？”

郑墨急了，来回走了一圈，然后拿起自己的手机来到陶泓面前。

“要怎么投票？我要给宋玉投票！他就是表现最好的练习生！”

说完，在陶泓的帮助下，有些笨拙打开宋玉的投票界面，疯狂点击“投票”按钮。

陶泓不敢阻拦，怂怂劝道：“老师，一个人只能投一票，你就算把屏幕戳出一个窟窿，也投不了多余的票。”

“那怎么办？宋玉距离第一名还差很多票呢！”

“老师别着急，我再仔细看看。”

陶泓连忙安抚他，再次仔细翻看投票规则，急忙道：

“规则上说，观众可以帮忙一起拉票，邀请自己的亲朋好友一起为喜欢的选手投票。亲朋好友？对不起，老师，我一个朋友也没有……”

天天忙着练习书法，他哪有什么好朋友？

通讯录里更是空空荡荡。

郑墨尴尬了。

“我也没有朋友……”

他平时怼天怼地，连业界其他书法大师也被他怼过，哪有什么好朋友？

生平第一次，郑墨对自己的为人处世之道开始感到后悔。

但是很快，他眼睛突然一亮。

“……但是我有学生啊！”

在书法界创出一番名堂之后，郑墨有心将自己的本事传授出去，于是陆陆续续收了不少学生。

学生出师之后，又教给其他学生，不断循环。

几十年过去，他这一脉的学生没有上万，也有几千！

平时这些学生总说要报答他，郑墨不予理会，现在机会不是来了吗？

想到这里，他马上打开通讯录，编辑了一条消息：

【我是郑墨，请大家帮我为宋玉投一票，谢谢。[链接]】

点击，群发。

几乎是同一时间，分布在全国各地的学生就都收到了这条消息。

平时极少联系的老师一发话，谁敢不从？

而且，他的态度还这么谦逊！

他甚至说了“请”！甚至还说“谢谢”！

学生们简直受宠若惊，对这个叫宋玉的人更加好奇，纷纷点开链接，想看看怎么回事。

一点进去，就看到了宋玉在薄纱上挥毫泼墨，落笔成书，所有人顿时震惊了。

这些人跟着郑墨学习书法多年，从未见过这么厉害的书法。

“难怪老师要我投票，投了！”

他们纷纷投下自己的一票，然后用同样的方法，也给自己的学生发消息拉票：

【大家都来看看这个少年的书法，要是觉得好，就为他投上一票，弘扬我华夏书法！】

然后新的学生看过之后，再发给自己的学生……

层层拉票。

就像蛛网一样，将遍布在全国各地的书法学者都联系在了一起，而蛛网的正中心，就是宋玉那段不到二十秒的表演视频。

与此同时，不只是他们，其他网友也在积极投票。

宋玉表演刚结束的时候，不少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和蒋星辰的舞台被慢慢被传播开来。

不少没有在直播间蹲守的网友姗姗来迟。

在多方作用下，宋玉的票数在他表演结束十分钟后，突然开始暴涨！

孙恒前脚还在着急宋玉的票数差了第一名一万票，后脚再次刷新界面。

“完了完了，宋玉的票还差一万……不是，现在还差七千票呢！”

旁边的赵正宇：“你是不是看错了，刚才不是还差一万吗？”

“没看错啊，这种事，我骗你干什么？”

两人吵了两句嘴，孙恒气呼呼地再次打开投票界面，一刷新。

“咦？现在只差四千了。”

“怎么可能！”

赵正宇一把夺过手机，打算自己看。

宋玉的表演出色，票数涨得快不意外，但差距不可能缩小得这么快，毕竟其他选手也在涨。

可是等他重新刷新界面，却愣住了。

孙恒在旁边探头探脑，见他不说话，着急地问：“怎么样？我应该没看错吧？确实是差四千，对不对？”

赵正宇抿了抿嘴唇，赌气道：

“不是四千，现在已经只差三千了。”

34个练习生

宋玉的表演已经结束有一会儿, 但票数还在飞涨，后劲知足。

一会儿功夫，就又多了一千。

这回连孙恒自己都吓了一跳, 一把将手机夺回来, 刷新界面。

又多两百！

刷新。

又多三百！

每次刷新都有新感受，成了他现在最大的乐趣。

眼看着宋玉和第一名的票数越来越近，孙恒简直笑得合不拢嘴，尤其是看到旁边赵正宇吃瘪的表情，更是让他喜上眉梢。

他低着头继续刷新, 过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问赵正宇。

“赵正宇, 你帮我看看, 宋玉现在多少票了？”

赵正宇气冲冲：“你自己不会看啊？”

孙恒装模作样地揉眼睛, 道：“看手机太久了，眼睛疼, 你快帮我看看。”

刚才好好好的，怎么现在突然疼了？

一定有猫腻？

赵正宇扭开头去。

“我不看！”

没办法, 孙恒又转头问另一边的陈慧。

“陈慧老师，你来帮我看看, 宋玉现在多少票了？”

陈慧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结果手机一看，瞬间明白了，笑着道：“宋玉现在13021票，是第一名。”

此时周围应该算安静, 孙恒听得清清楚楚, 但他佯装没听清。

“多少？你说多少？”

陈慧抬高声音：

“13021票，是第一名！”

连坐在另一边的赵正宇都听得清清楚楚, 后背一僵，老脸黢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