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为什么？你不是最推崇说唱的吗？”
李湛苦笑了一声，像是快哭了。
“第一次公演的时候，我也对说唱很有自信，当时我是队长，坚持选了一首rap含量很高的歌。我想，就算别人不会，靠我一个人也能赢，但结果……”
“我失败了，那次公演，我们队所有人的排名全部下降，无一例外。”
说起当时的情况，李湛的表情更加痛苦，就连耳畔的星星耳坠似乎都暗淡了。
“我本来以为，第二次公演，我能扳回一城，但结果你们现在已经看到了。我又失败了，直接掉到了C班。”
说到这里，整个练习室寂静无声，谁也没有开口。
在场的好几个人都有过排名下降的经历，所以特别能体会李湛此时的心情。
他继续道：“rap根本不适合比赛，单一的表演形式，根本赢不过rap和vocal组合的歌曲，就算你们都是说唱歌手，在舞台上表演《世界第一人》这样一首纯说唱的歌，也绝对会输的。”
李湛的语气肯定，这也是他从确定表演歌曲之后，就一直坚定要改编歌曲，舍弃说唱部分的原因。
因为他坚信只有这样，这次的比赛才有赢的希望。
一个rapper，对rap失去了信心。
宋玉听着他的话，心里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具体说不上来。
“那你想到怎么改了吗？”
“已经在准备了。”李湛说完，脸色并没有因此好转，而是转头郑重地对她道：“宋玉，如果我最后回不到A班，我也不会怪你的。”
当初他让宋玉带自己回A班，如果做不到，一定不会放过宋玉。
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放弃了。
更何况，这次选到的歌曲这么难，他们注定是要输了，也许这次三公结束，他就会被淘汰了……
一时间，所有练习生垂头丧气，一筹莫展。
“怎么办啊？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我不想在三公被淘汰，现在距离出道只有一步之遥了！”
“我们真是的倒霉，要是能换一首歌就好了。”
“我想出道，我才见过两次粉丝，还有很多人在等我……”
他们担心地说着，一个声音突然从练习室门口传来。
“该淘汰还是会淘汰的。”
韩程和几个练习生走了进来，都是他的队友，蒋星辰竟然也在其中。
宋玉本来打算待会儿去找他的，没想到他竟然先来了。
想到沈宁他们的担忧，宋玉把蒋星辰上下打量了一遍，发现他并没有受伤，也不像被排挤的样子，反而乖乖地跟在韩程身后，完全融入。
宋玉看得满头问号。
他在干什么？
韩程一进来，看到练习室里一片愁云惨淡，表情更加嘲讽，故作不解道：“大家为什么都这副表情？是对抽到的表演歌曲不满意吗？”
一看见他，李湛便一脸不悦。
“韩程，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是我们的练习室。”
韩程摊开手，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抬脚走上前。
身后的蒋星辰马上跑过去，十分狗腿地为韩程搬来一个凳子。
韩程满意地笑了一下，拿出钱包，掏出一张五十块递给蒋星辰，然后顺势坐下，看向其他练习生，态度傲慢。
“我来看看你们，不可以吗？”
他说完，后面的蒋星辰也跟着双手叉腰附和：“对啊，不可以吗？”
宋玉被这个画面惊得目瞪口呆，询问地找蒋星辰看去，但后者根本不看她。
甚至就连李湛也察觉到不对劲，忍不住看了蒋星辰一眼，眉心皱得更紧，然后对韩程气冲冲道：“现在看完，可以走了吧？”
韩程没有任何动作，反而得意道：“李湛，之前足球比赛的时候，我就说过，你不和我合作，就只有被淘汰。”
蒋星辰再次附和：“对啊，只有被淘汰。”
这次彻底让李湛皱起眉，还有点头疼。
“蒋星辰？你没事吧？你这么快就叛变了？”
亏他之前知道蒋星辰和韩程一队之后，还有些担心他被人欺负，现在看来，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这家伙，融入超快，超狗腿的。
蒋星辰迅速抬手在胸前画×。
“别叫我，我们不熟。”
然后走到韩程旁边，十分狗腿道：“韩程现在是我的VVVIP客户，我当然跟着他啊，顾客就是上帝。”
一边说，一边捧上了一条毛巾。
韩程因为他的话，更加得意地笑起来，伸手去拿毛巾。
还没碰到，蒋星辰迅速退了一下。
“29块。”
韩程的表情肉眼可见地一僵，然后再次拿出钱包，熟练地付钱。
蒋星辰立即笑得满脸开花，眼睛弯弯像只狐貍，将毛巾递到韩程面前。
“尊贵的VVVIP，请用。”
韩程拿起毛巾，擦了擦自己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转头对宋玉得意道：“看到没有，蒋星辰已经和你们划清界限，他现在选择了站在我这边。”
跟他一起来的几个练习生似乎已经对这个画面见怪不怪了，面无表情。
只有宋玉这边的练习生，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宋玉在脑海中仔细算了一下。
消费两千是VIP。
五千是VVIP。
要足足消费一万才能成为VVVIP。
乖乖。
不到半天，韩程就被蒋星辰坑了一万块？
他为什么还这么得意？
看来之前对蒋星辰的担心确实多余了，他没被排挤，也没被打，他简直如鱼得水，赚得盆满钵满，乐不思蜀。
怪不得昨天没去餐厅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