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成岸从冯向铭手里拿了不少好处，自己却表现得勤俭清廉，那些好处肯定被他藏起来了。
“对了，葛成岸没有，那冯向铭呢？表面上看，他和葛成岸没有任何关系，如果藏在他的名下，轻易不会被人发现。”
白满川立即答应：“这个我还没查，明天我让人去查一查。”
商量好接下来的调查方向，白满川却并没有离开，他犹犹豫豫地反复朝宋玉看去，似乎有话想说。
宋玉刚拿出手机，注意到他的动作。
“还有其他事吗？”
白满川看着她，然后视线微微向左边移了一点，落在宋玉的耳朵上。
白净圆润的耳朵上干干净净，一点装饰物也没有。
“宋玉，你的耳钉呢？”
他一进来看见宋玉的时候就发现了，心里想了无数种猜测，直到现在才终于问出口。
其实这几天，他明显感觉到宋玉对他的态度疏远了，聊工作的时候不茍言笑，工作结束后，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没有半点以前的亲密。
这几日白满川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煎烤着，蔫耷耷的，彻底没了当初的好心情。
直到今天看见宋玉没戴耳钉，白满川快要碎掉了。
“哦，这个啊。”宋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语气平平地说：“摘了。”
“为什么？”
“戴着不舒服。”宋玉道。
这明显是胡诌的借口，之前戴了那么多天，她也没说过不舒服。
而且白满川自己就知道，这款耳钉设计得很轻很小，就算戴着睡觉也不会影响。
宋玉明显有其他原因。
白满川心里清楚，还想再问，却见宋玉已经起身，无视他直接走了出去。
白满川心里瞬间皱巴巴被揉成了一团，就算在训练营，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宋玉也没有对他这么冷淡过。
犹豫几秒，他也起身走出房间，却并没有离开星星娱乐，而是转身推开了对面宋洋的房门。
“我擦！”
宋洋刚洗完澡，只穿着一条花裤衩，忽然看见他进来，吓得惊声尖叫。
“进女生房间要敲门，你知不知道？！”
白满川没有理会他，走进去坐下，说：“宋玉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最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吗？她对我好冷淡。”
宋洋迅速套好裤子，对着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
“我看起来很像情感导师吗？怎么你们一个个遇到问题都来找我？”
白满川皱着眉，担心地说：“宋玉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宋洋被这句话吓了一个踉跄，反问：“是什么错觉，让你以为我姐喜欢你的？”
白满川被这句话惊得抬起头，整个人都傻了。
“不喜欢……吗？”
从知道宋玉是女生开始，他就一心以为，宋玉是喜欢他的，而他也非常喜欢宋玉。
难道……不是？
白满川开始慌了，倏地站起来。
“宋玉不喜欢我？！”
宋洋摊手：“我不知道，她又没和我说过。”
白满川整个人快要裂开，瞬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焦虑。
宋洋其实能看出来，宋玉对白满川并不是一点感情也没有，却没有说，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不断来回踱步。
踱了一会儿，白满川转身往外走。
宋洋连忙问：“你想通了？”
白满川摇头。
“没有，宋玉让我调查冯向铭的房产，我去找人查一查，别让她等急了。”
然后打开门走了。
宋洋看着他这时候都还惦记着帮宋玉，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姐，我觉得白满川还是喜欢你的。】
宋玉回得很快：【你是说他喜欢男人？】
宋洋：【……算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
白满川铆足劲想要在宋玉面前表现，动用了他在WI集团为数不多的人脉和势力，经过几天的调查，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些线索。
“冯向铭在成立世界娱乐之前，一直住在市郊的小区居民楼里。在他发达之后，陆续在全国各地、甚至在国外购入了很多房产，但那套房子一直没有买到，也没有对外出租。邻居说他从来不回去，但偶尔会看到半夜亮灯。”
那套房子是冯向铭二十多年前就买的了，空置许多年，那地方已经十分萧条，没回户人家了。
这本来只是一件小事，但白满川筛选的时候总觉得不对劲，就一起报了过来。
宋玉听完，也很赞同他的看法。
“确实很可疑，你去那边看过了吗？”
“远远看了一眼，没有走近，怕被人发现。”
宋玉点头，道：“如果其他地方都不可能，那就只剩下这个地方了，值得探究一下。”
说着，她拿起白满川这几天搜集到的资料仔细翻看起来，时不时圈画出一些可疑的地方，然后和老胡商量。
白满川安静地在旁边等着，视线忍不住往宋玉的耳朵上瞟，有些失落。
自从上次取下耳钉之后，她就再也没戴上过。
想到这里，白满川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他的那枚耳钉还在，一直都在，从没取下来过。
或许是白满川失落的视线太过明显，老胡注意到，小声问宋玉：“你们吵架了？”
宋玉头也不抬。
“谁？”
“你和白满川啊。”老胡朝对面努了努嘴，说：“跟被你抛弃了一样。”
闻言，宋玉动作一顿，抬头看去，果然撞进白满川小狗似的眼睛里。
“咳咳。”她轻轻咳嗽了两声，故作严肃道：“你这次做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