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晴宜恋爱(154)

“你那边下雪了吗？”

“嗯，很大的雪，”宋砚舟调转镜头给她看漫天飘洒的雪花，“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镜头一转，江淼注意到他的脖子光秃秃的，一看就很冷，她有些担心：“这么冷，你没有围巾吗？”

他笑，“还没，改天再去买一条。”

江淼有些遗憾：“我还没摸过真的雪呢。今年榆北广播说会下雪，到现在也没动静。这么多年，气象台好像就没准过。”

她小声地在那里抱怨，宋砚舟闻言直接调转了镜头，镜头里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天地万物一片银装素裹，不远处几盏灯也被雪盖住，散发出朦胧的光亮。

他站在雪地里，眉眼扬起，呼出的热气融化在寒风里，“那今天请你看雪，多看一会儿。”

他一边移动镜头，一边为她讲解雪下的建筑们，忽然，镜头里听到江淼一声惊呼。

宋砚舟立马停下话音，急忙道：“怎么了淼淼？出什么事了？”

“宋砚舟，好像真的下雪了。”她站起来，惊喜地看着落地窗外的小雪花，“真的下雪了！今年榆北的第一场雪！”

紧接着，镜头晃动起来，宋砚舟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镜头里传来她有些激动的声音：“我要下去看雪。”

“多穿点衣服。”宋砚舟叮嘱道。

没一会儿，镜头再次稳定下来的时候，江淼已经到了楼下，她伸出手去接，一片雪花落在指间，冰凉一瞬，便化成了水珠。

地面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雪花，不及宋砚舟那边的十分之一大，但江淼还是很开心，“是初雪！真的是初雪哎！”

宋砚舟被她感染，也笑起来：“这么开心？”

“嗯！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初雪的传说？”

“什么传说？”

“听说，初雪是神对人间的洗礼，神会在初雪降临时为人间赐福，所以只要这天向神明许愿，神就会听到的。”雪花落在她的眉梢眼角，很快便化作水，她眼睛有些湿润，在暗夜中尤其漂亮，熠熠生辉。

“神会听到吗？”

“会的！”

“那要不要许个愿？”他问。

“要！”

镜头里，两个人虔诚地闭上眼，在漫天飞雪中，向神明许下心愿。

两个人几乎同时睁开眼，宋砚舟笑问她：“许了什么愿望？”

江淼神神秘秘，“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

纵然这么说，她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心问道：“你呢？你许下了什么愿望？”

“保密，说出来就不灵了。”

……

自初雪那晚过后，宋砚舟总觉得江淼有些反常，具体表现在平时每天要打一两个小时的视频通话，变成了三四天才一次，每次才打半个小时，消息也经常是轮回。

他自我反思，是不是自己太粘人了，以至于江淼厌烦了，开始对他冷淡了。

但江淼的回答是，最近她在忙着构思小说番外，太忙了。

他勉强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理由，反正即将就要期末周了，等考完试他立马就回国。

期末周考完第一场，他收拾完东西准备回自己的公寓，路上他频频看着手机微信聊天页面，不禁蹙眉。

江淼上次回他消息还是一天前，她说，出门一趟，有事请留言。

宋砚舟问她去哪，没再收到任何回复。

他恨不能立刻飞回去，但江淼要求他如果挂科了就不许回国。

他按下心中的焦虑，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公寓门口，钥匙插进锁芯的那一刻，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有人开了他的门。

出门前他明明是锁好的。

宋砚舟找出手机，打开报警电话，顺带着打开了门。

拿起门边的棒球棒，警惕地朝屋内走去。

屋内依旧整洁，没有丝毫抢劫的痕迹，他盯着那扇紧闭的卧室门，缓缓走过去。

卧室门被打开的瞬间，只听“咣当”一声，棒球棒掉落在地。

与此同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surprise！”

江淼蹲在地上似乎在整理行李箱，看见宋砚舟的时候立刻笑着朝他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条毛毛茸茸的东西。

她笑着搂住宋砚舟的脖颈，双腿盘在他的腰间，“想我了吗？”

宋砚舟稳稳托住她，眸中掩不住的惊喜：“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告诉你的话怎么能叫惊喜呢？”她笑着去亲他，“生日快乐，宋砚舟。”

见宋砚舟神色微愣，江淼忍俊不禁地去捏他的脸：“怎么傻了？忘记自己生日了吗？”

生日这个词对他过于陌生，确切地说，自从父母离婚后，他再也没过过生日了。

江淼把手中的围巾围在他的脖颈，“生日礼物。”

宋砚舟垂眼去看胸前垂落下来的灰色围巾，她的手指轻轻点了几下他的胸口：“虽然不太好看，但你不许嫌弃，这可是我认真织了半个月的。”

宋砚舟抬起眼时，眼角都是红的，眸中似乎还有泪光。

江淼心疼极了，当时跟宋南汐打听的时候，她才知道宋砚舟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过过生日了。

她亲了亲他的眼睛，“别哭，以后的每个生日我都陪你过。”

宋砚舟仰头吻了上来，唇齿之间尽是他的气息。

江淼被吻的力竭，软软地挂在他身上。

宋砚舟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他轻轻咬住她的耳朵，一字一句道：“对我来说，你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他的鼻息轻轻扫过她的颈侧，像一股电流窜过全身，引起阵阵酥麻，江淼闭上眼，等待着他的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