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崽和他的小心眼自恋哥(51)
火锅可是敏捷快速的猫科动物,景映彦费尽千幸万苦,连跪趴这等技能都使用了,,连根猫毛都没摸到。
火锅不知道是不是在嘲笑景映彦,躲在一个小角落也不动了,悠闲得舔毛,气都不喘。长达几十分钟的追捕,以景映彦累的倒在地板上做好去世的动作结尾。
傅栖忙完从厨房出来,第一眼就是这令人头疼的画面。
一只手拖着粥,一只手抓着火鸡面。
特意贴心得绕过倒地的景映彦。
稳稳当当得把食物放上桌,给火锅也准备了一个小碗,放上生牛肉和三文鱼。
景映彦捧腹,盯穿傅栖手中的陶瓷可爱小饭盆,腾得爬起。凑到傅栖身后,“果然,这个地方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连肉都没有!”
“不是你要吃辣的吗?”
“你是不是忘了,这玩意是你捡来的啊!”
傅栖栖内心抓狂,小人彻底破防得抱住脑袋跪在地上,嘴里大喊:“景帝,想定臣的罪直说吧!”
……
火锅两耳不闻窗,悠闲得开始享受美食。
可怜的铲屎官被无理取闹的新来的折磨。
说来也是神奇,天气极端多变得令人琢磨不透。
方才还朗朗乾坤,现在风雨无阻,黑云一片片压过,浓密得伴随着雨雾。哗啦啦清脆的雨声击打地面。
不管外头怎么狂风乱做,也阻挡不了傅栖马上出门的事实。
傅栖人模狗样得穿上西服,系上暗色系的领带,颇有精英派头,穿上黑皮鞋就要跑路了。
景映彦追上来,极力拉扯他的衣袖,阻挡他的离开。
他稍微冷静了一下,“我要去录综艺……放手,我从来不迟到。”
“不要!”景映彦狗皮膏药得甩不掉。
他大声说:“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我,现在要扔我一个人在这边和这个恶魔独处!其心可诛啊!”手指指向不远方。
傅栖顺着他的手指看向了远方毫无攻击力,长相甜美可人的火锅。
恶魔?
谁?
火锅也。
傅栖:“……”
原来你都听见了,油油的,怪尴尬的。
傅栖习惯性摸鼻子掩盖得咳嗽,红温的脸蛋出卖了他。
他柔下声,商量得注视着景映彦坚强抵抗的脸蛋“那怎么办,你要和我一起录综艺吗。”
景映彦的眼睛瞬间瞪大:“哦莫!可以吗?!你怎么不早说,等我换衣服。”
时间快速流动,半小时后。
年轻秀气有活力的景映彦拉着老成成熟没活力的傅栖出了门。
到了车库,傅栖随便挑了辆常规路虎。打方向盘的一刻,表针显示又过了不少时间。
迟到是注定的了。
傅栖顺畅得开进泥泞的山路,坑坑洼洼被雨浸染。
一坑大过一坑。
“我们在坐摇摇车吗?”
突如其来的一个急剎,差点给景映彦撞出个脑门大炮。他紧急避险捂住额头,惊恐得和傅栖对视。
傅栖哑口无言,吃了哑巴亏“我开慢点。”
谁懂一个循规蹈矩的上班族迟到的感觉。
感觉不快点到达地点就有种屁股要被狗咬的既视感。
姗姗来迟的傅栖发现除了他和少数工作人员外,其余人员全都消失不见。
看来昨天突然免费休假把大家强大的打工魂都磨灭了。
这档综艺就是简单的农家乐,傅栖不爱接综艺,除非友情出演或者真的好玩。
这档综艺显然属于后者。
漫天豆大的雨洗刷山林,一望无际的雾掩埋住朦胧的一切,像仙境一样模糊不清。集合路程泥泞崎岖,车不能开进来,只能徒步爬上去。
大伙干劲十足,拼着一股劲头的沉重呼吸声不间断。
景映彦气喘吁吁得垂下脑袋,白色球鞋脏兮兮得不能看。他的手揣着兜里,眼睛乱瞄所有人,发现自己不是异类后安心得继续前行。山路不好爬,走一步掂一步,步步惊心。泥土浸泡湿漉漉软如海绵的触感走起啦稍有不慎就会滑倒。
大雾四起,摄像组的拍摄设备全被防尘袋包着,再放进包里头。坚韧的脊背扛起了几十斤重的机器。
景映彦脚步落得很实在,他害怕自己滑下去。
回头一看,阴恻恻的已经到了半山腰。他脸上被冻出红斑,回头看时害怕得向傅栖缩了缩。
傅栖有意等待景映彦,走得很慢。
一声惊呼让差点滑步快要摔倒的景映彦蓦然抬头,雾气几乎阻挡了人眼力所能及的能见度。不安的气氛,交迭成团的嘈杂的叽叽喳喳的惊呼声被回声传荡着,惊人的绕着空气回弹。
景映彦的手准确得在空气中摸索。
他手心攥紧傅栖的外衣,冷涩的天气捏出了汗,他颤巍得开口:“怎么了……”
傅栖安抚得用手掌的余热包裹住景映彦冰冷的手,他拉着景映彦往前试探得前进几步。
终于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了。
“还好吗,这样下去不行啊!你的脚都扭伤了还被器材?!这儿这么陡!开什么玩笑。”
攀谈的声音通入景映彦的耳膜,受伤的工作人员被扶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导演出来,对着在众的各位,以强有力的吼喊当成喇叭:“有没有人来帮忙抗一下设备!”
热度一旦离开手,冷气就毫不留情得袭击。景映彦悬在半空中的手塞进口袋,半跟在傅栖身后。
一阵阵沉闷的器材落地的声音和身边人轻呼交杂,黑压压的一个人影出现在他面前,遮挡住他的视线。
睫毛沾染雪花,景映彦费力得眨。模糊的视线中傅栖那张脸竟然清晰可见,他的脊背被压弯了一丝,却仍然笔直。失而复得的温热又回到了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