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提琴,海水(15)
但成泽不是谁和他搭话都会理的那类人,要不是昨天他见过这个醉酒的傻子,我都怀疑他不会理苍介。
“你昨天还好吧,下次别和他们玩了,很危险。”
“昨天真的谢谢你,我叫北原苍介,你好你好,来我扶着你……”
我拿着练习册出了客卧,看着俩人一蹦一蹦的往这边走,就随手把书本放在茶几上,朝成泽走了过去,“医生怎么说?”
成泽看了看我,朝我伸过手,我连忙抬手托着他的胳膊,他并没有因为我没陪他去医院有什么情绪,听到我的关心,笑了笑,“没有很严重的,少活动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拿出诊断的的说明,开始细细的看医生给的要求,确实不是很严重的,坚持喷药,冰敷,加上少走动,一周应该差不多会好。
“平树你作业写了吗?给我看看。”
那个傻子直接拿起我的练习册翻看,然后还不满意,“你这也空白啊。”
“啧,你早来点就可以和他一起医院,顺道看看你的脑子。”
我昨天基本都花在这两个家伙身上,现在刚起,哪来的时间写作业,在梦里吗?
我垂眼看了看成泽身上过于宽松的衣服,突然想到什么,握在手里的X光片发出声音,我直接揽着成泽的腰,带着他往卧室走,“去放下药,一旁有水,渴了自己倒。”
我把他带到屋里就转身要走,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腕请求,“你们是要写作业吗,我能一起吗?”
我看了眼他望向我的眼睛,抽回自己的手腕,“换好衣服出来。”
平静的氛围,书本翻动的声音,从我再次遇到成泽这么多次,我们之间的气氛一直有些不对味,就这次,气氛还说得过去,果然三角形具有稳定性。
“阿树,我能问你一个题吗?”
我当时正在写最后一个公式,于是加快手上的速度想要结尾.
不过是多了几秒的安静,就会有种不愿理人的感觉,显得成泽的问题好像石沉大海,就听到一旁的成泽好心的解释,“他写题一般都不理人的,别放心上。”
我停下手里的笔,笔身碰到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哪个?”
成泽朝我看过来,原本黯淡的表情亮起来,苍介见有戏连忙加进来,“我也问个16,16。”
我拉过成泽的练习册,因为学校不一样,题册也不同,但题型都差不多,我看了眼成泽示意稍等下,他轻轻地点了头,表示接收到我的信号。
我一边帮成泽看题一边对那个加搔的人说:“那个题我不是在学校给你讲过,不讲了。”
“天啊?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听一遍就会的吗?喂!”
我起身走到成泽身后,撑在他身侧,开始给他讲题,中途我停下来,看他皱着的眉头,“没听懂?”
“不是……”
我垂眸观察他的表情,一副没听懂的样子,不知道在倔什么。
“那就从上面几步再讲一遍。”
其实要说成泽住进来,倒也没什么变化,就是我的房间小了呗,这有啥。
要说变化最多的地方就是早上门口停下的那辆车。
其实是在他请假了几天之后,脚已经好了差不多才开始去学校的,我也就没有过多的担心。
倒是苍介这个八卦的缠着我问的多。
“那可是松平成泽啊,我的天,你竟然还是他发小,你这走了什么狗屎运?”
我不耐烦的插着口袋往教室走,“说了托了我妈的福,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阿姨啥时候变成咱妈?”
我停下脚步望着这个厚脸皮的,“滚。”
窗外的夕阳晕了大片,像是喝醉酒晕出来的腮红,口袋里手机震了震,是成泽。
这还是他那次要了我电话后第一次打给我,当然最近抬头不见低头见,也没有打电话的必要。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成泽有点着急的语气,“阿树你今天放学等下我,我会去你学校找你的,一定等我。”
我眉头皱起来,怎么突然说这个,一旁的苍介看我表情不是很好的样子,连忙眼神询问,我轻轻摇了摇头,“怎么了?”
对面静了好久,成泽带着不高兴地语气响起来,“有人要欺负你。”
这句话被成泽美化,但我也知道什么意思,就是他们学校有人要来打我。
那群人是谁,大概已经明了,不出意外就上次联谊的几个神经病。
“那你过来干嘛,当靶子?你不用过来了,我会自己解决的,你早点回家。”
“阿树,长谷川平树!”
不知道有没有劝住成泽,苍介才是真的劝不住,听了大概就要陪我留下来。
我不好继续拒绝,这件事可以说是因为他起,再欠下去人情反而不好还,亲兄弟明算账,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就卖力点,别让我挥太多拳头。”
“保证你一根毛都不被碰到。”
不过刚出校门就有人揽上我的肩膀,我也不反抗,顺着他的力道往学校后面的巷子走。
站在死胡同墙根的女生看着真眼熟,眼熟到有点反感。
“长谷川平树,是你吧。”
女生身上还是喝上次咖啡厅里一样的胸牌,这次右胸口的校徽在阳光下闪着金色的光,名牌上写了她的名字。我勾了嘴角,“井下郁子,你这什么意思?”
“喂,手机号码都给假的,你什么意思啊,还没有人敢这样耍我呢,但是怎么办,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我看着她不断凑近的脸庞,没有成泽的精致,倒不是说我拿他和我喜欢的人比,而是成泽的好看是一种不带攻击力的赏心悦目,轻易就会让人沦陷,再不济也比科技脸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