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爱风年(155)
已近晚,文创街整条街的街灯都已亮了起来,灯饰花样繁多争奇斗艳 ,满目繁华中有五六孩童嬉戏其间,街边小食茶饮档口飘来袅袅香气……
原梾久未出门,在这温暖人心的烟火气中放松下来,正发呆时,突然有人从后捂着他口鼻将他拖进了暗巷,他正准备当胸一脚踹过去,鼻尖传来了熟悉的味道。
昏暗中,萧行眼睛晶亮,狼似地盯着他,很快蛮横地掐着他的下颌发了狠地亲上来……
原梾被人从背后偷袭,还没从惊恐中回神,就被萧行长驱直入地亲吻亲得失了神。萧行对着朝思暮想的人又亲又咬,捏着他脖子的手不自觉地加大力道,恨不能掐死他。原梾呼吸困难,还空余的那只手用力推了几把无果,恍惚间感叹:此人的流氓劲以前都收着没展现出来啊!
良久,原梾快窒息时,萧行才放开他,离开时尤不解恨地在他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而后恶狠狠地一字一字道:“我不同意!”
原梾喘气未匀,嘴巴被咬出了血,隐隐泛着疼:“分手不需要你同意。”
萧行别着他手用了用力,原梾忍着没作声:“你说了不算。”
“你怎么知道我……你定位我?不对,我没拿那个手机。”
“老子能耐大着呢,你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你!”
“我什么,一个假期躲着谁也不见,分手也得循序渐进吧,你个狠心的王八蛋对着我手起刀落真潇洒啊。”
“放开我!”
“我不,有种你咬我。”
原梾没咬人,一脚踢他脚踝处,萧行痛叫一声立马松了手。原梾快步出暗巷,头也不回地走了。
萧行单脚蹦出来赶忙去追,开始硬的不行来软的,瘸着腿委屈巴巴地道:“我大冷天这么远跑来,就算朋友也得照顾一下吧。”
“我给你订酒店,明早回去吧。”
“你不是吧,我现在还饿着肚子,连顿饭也不请?”
“不请。”
背影冷漠,语气决绝,萧行气得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迫使他转身,刚想发作,看到路灯下的人覆着柔和的光平静而淡漠,眼下熬出了淡淡的乌青,满是疲倦,又心疼又难过,他再次败下阵来柔声道:“我来都来了,一起吃个饭吧。”
原梾知道他不该心软,可第一次看到萧行这么卑微,良久他垂了目光道:“好吧。”
萧行无赖耍完,平静地面对原梾时又不知道能说什么。他知道目前他改变不了什么,可不能就这么冷着,他怕一冷,原梾真的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离他而去。两人行路默默,路过原重远以前的陶瓷店时,原梾看到新开了一家花店,橱窗里摆着一瓶非常有观赏性的龙柳,便带着萧行进去了。
“老板,橱窗的龙柳卖吗?”
老板正在给两位中年女子打包绿植,抬头笑道:“本来是我挑出来装饰用的,你要喜欢卖给你也行。”
原梾刚想道谢,听到那两位中年女子跟老板私语,虽然压低声音,还是清晰地传到他耳朵里。
“他就是之前陶瓷店主的儿子,父子俩都是罪犯。”
老板不动声色地再次打量两人,收起笑脸保持涵养道:“不好意思,不卖。”
萧行:“你什么意思?”
原梾懒得与人争辩,拽着萧行出门:“走吧。”
两人刚到门口,再次听到背后涨了几个分贝的议论声:“长得人模狗样,全不干人事!”
“斯文败类!”
萧行忍无可忍,停了脚步转身怒道:“你再放个屁试试!”
“许你做不许人说?”
“关他妈你鸟蛋事!”
“杀人犯、强|奸犯,怎么还有脸活着。”
萧行一把甩开原梾的手,奔到橱窗前扒出柳枝,看上去要冲上去抽人,原梾赶忙上前拉人,萧行扔了柳枝,抱起花瓶就将水泼了过去:“泼脏水,谁他妈不会。”
两个女人朝两侧躲了一下,还是被泼了一身水,骂道:“王八羔子”,即刻围上来要抽萧行耳光,原梾快速将萧行挡到身后,巴掌结结实实抽到了他颈侧,他全然不理会快速抓住另一个女人摔落的胳膊大声道:“别动!他好男不跟女斗,我可不一样,我是杀人犯的儿子,惹毛了我什么都干得出来,不就进局子吗,我熟。”
两个女人看武力值悬殊没敢再动手,骂骂咧咧地走了。
原梾从钱包里取出100块拍到桌上,瞥了一眼老板道:“你店里至少有5个花瓶是我爸做的,要不要我给你指出来砸了?”
未等老板反应,原梾拉着萧行走了。
一路上萧行都有点小雀跃,原梾想甩开他的手,被他紧紧攥着还不时掐掐手心,没忍住低头笑了:“放开。”
萧行看着路灯下他细白的颈侧一排红印子,松手道:“疼吗?”
“疼,你怎么还是这么冲动。”
“人活一世,被人骂了不能还嘴,被人污蔑不能反击,因为一个疯子就连恋爱也不谈了,那活着还有什么劲?我他妈又不是圣人,为什么要委屈自己痛快别人?”
“那她打你你要还手吗?”
“是不能还手,我跑啊,我叫她打不着,我就要痛快痛快嘴。”
“幼稚。”
“是,我幼稚,我就死乞白赖了怎么着吧。”
“那你赖着吧,我走了。”
原梾刚转身,萧行伸腿一绊,原梾就结结实实摔进了他怀里:“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狗皮膏药。”
“……”原梾刚想挣扎着起身,萧行伸手进他腰间狠狠掐了一把,原梾瞬间没了力气,跟着就被横着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