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爱风年(219)
汪彦辰吓得后仰:“你特么谁啊,大辰也是你叫的?”
“我猜对了,是吗?”
“对你大爷,起开。”
“如果我没猜错,你也是吧?”
“是什么是,走开。”
“认识一下嘛。”
“不想认识。”
“别这么冷漠嘛,我是萧行的朋友,你也是萧行的朋友,去掉萧行等于我和你是朋友,一起去喝点酒?”
“不去。”
向飞拽着汪彦辰,笑道:“走吧,浪费好不容易得来的假期是大罪过。”
“你从哪来冒出来的,能不能有点边界感?”
“什么叫边界感?我这叫一见如故,当,倾酒以待。”
“……”
萧行太想原梾了,看不够似地细细观摩着他的眉眼,原梾眼睫还挂着泪,灯光下皮肤细瓷一般,他情不自禁地凑上去亲了下他眼皮跟着跳到床上将人舒服地揽进怀里,原梾迷迷糊糊中条件反射地往他怀里蹭了蹭,萧行勾起嘴角笑了。
“难受吗?”
没有回音,萧行自顾自道:“我从千里之外赶回来不是为了气你的,假期有限,我想你快快回到我身边。”
萧行玩味地捏着他的鼻子,原梾喘气不匀,微微张开嘴巴,萧行满意地松开轻轻吻了上去。
“道歉吻,原谅我今天的幼稚行为好吗?”
“你身上的草木香没了,奶奶不在了是吗?”萧行不知不觉湿了眼眶,指腹轻轻刮了一下他的眉骨,心疼道:“都快成孤家寡人了,也不说句我想你了,你怎么这么能忍,鳖精变得吗?”
“印章里有我们的名字,你说不是就不是吗?”
“想我吗?”
萧行托着他脑袋轻轻点了下头,笑道:“我也想你了,特别特别想。”
“累的话就睡吧。”
萧行有好多话想跟他说,自言自语地抱着人呢喃个不停……
汪彦辰酒量极好,成功把不知死活自己凑上来的向飞灌醉,晚宴结束,他送向飞回客房,路过一处室内景观水系,向飞借着醉酒故意往汪彦辰身边凑,不小心被一级台阶绊了下差点摔进水池,汪彦辰眼疾手快捞了一把,向飞歪到他胸前时顺手扶了把腰,意识到手感颇好后还上下其手地捏了捏。
“身材这么好啊!”向飞是喝多了,醺醺然走不稳路,不过脑子清醒得很。
汪彦辰忍了忍,将人扶正道:“别乱动!”
向飞不仅没听,还双手齐上,隔着薄薄的衬衣摸他腹肌:“靠,比我们部队常年训练的手感都好。”
汪彦辰一把拍开他的手:“我看你挺清醒的,自己回去吧。”
向飞看着转身离开的冷漠背影,感叹:妈的,是老子的菜!
几人当中只有高畅然没饮酒,他谨遵医嘱滴酒不沾,于是送刘诚和汪彦辰回家的任务就落到了他身上。路上坐在副驾的刘诚突然哭了:“819空间站,名字真好,怎么突然感觉自己老了?”
刘诚喝多了一向都是多愁善感的路数,高畅然见怪不怪:“老你大爷,你人生才过了不到三分之一。”
“我下月要结婚了。”
“恭喜,到时请喜酒。”
“我们这些人还能聚在一起吗?”
靠在后座醒酒的汪彦辰平静道:“只要想就能。”
“819群还在吗?”
“一直在,没人说话而已。”
“为什么就没人说话了?”
“不联系不代表感情就淡了。”
“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只有你们几个能说说心里话。”
汪彦辰盯着车窗外,良久道:“一样。”
原梾好像很不舒服,一直皱着眉,萧行帮他脱外套时,衬衣下摆的扣子不小心被扯开几粒,露出肋骨处一点朱红色的印记,好像是纹身,萧行好奇地掀开看,是一枚方形印章‘翛然行来’,在白滑的皮肉上显得异常庄重又艳情,他忽地想起那句要盖章吗?盖了就不好给人看了,这是我的秘密。
印章代表署名、象征专属。
萧行浑身血液腾地烧起来,他违心地将扣子扣好,埋在原梾腰间骂道:“草,最极致的誓言,也是当下最极致的诱惑啊。”他忍受不住地跳下床,跟个毛躁小伙一样在房间内暴走,边走边骂:“原梾,我真……”
“草!”
“草!”
“啊!”
屋内的座机电话突然响了,是丁随。原梾手机落在了休息室,丁随叫他过去取,萧行问道:“不是要带他回家吗?”
“我吓唬你的,怕你对烂醉的人做什么不轨之事。我也喝酒了还得叫代驾,不回了。”
还没降温的萧行:“……”
“我警告你啊,别胡来,小心我半夜查房去。”
“……”
“来宴会厅拿手机,他这会儿该难受了,给他带杯蜂蜜水解解酒。”
“是,随哥。”
宿醉
萧行只离开一会儿,拿着蜂蜜水回屋时床铺就空了。
卫生间有水流声传出,他放下手机和水杯冲进去时,浴缸里已经满了半池水,原梾整个人躺在水底一动不动,萧行心脏差点被吓出来,他一把将原梾拎出水骂道:“你他妈在干什么?”
原梾湿漉漉地懵懂地睁开眼睛,看着异常脆弱破碎,眼睛红红地,盯着人愣了好一会儿才不耐烦道:“醒酒。”
萧行觉得自己疯了才会去刺激他,那种又爱又恨,即心疼又恨不得掐死他的冲动盖过了思念,他拎着他衣领怒道:“你他妈不要命了吗?有你这么醒酒的吗?”
“不用你管,滚开!”
萧行把他紧紧勒进怀里道:“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