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有一个影卫(75)
与兰玉竹对视一眼,荀王接着说:“相爷莫急,且听本王细细说来。”
彭蒙尘断然拒绝:“不可,此事绝对不可!摄政王,您的心意,老臣替小女心领了。”
“等一下,”荀王后退半步挡住他,苦苦劝说,“王爷对令爱情根深种,相爷听完再做打算不迟。”
情根深种?他怀疑地皱皱眉头。
如此,兰玉竹也不得不开口了:“相爷,可否给本王些许薄面?”
“劳动王爷开金口。”彭蒙尘不情愿地重新站了回来,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相爷莫气,本王此举也属不得已——”他苦笑一下,眼望窗外,猛然一眯,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顿了会儿,他才恢复平静的神色,一看下面两人都在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雪柔妹妹与本王青梅竹马,情深义重,如今她突然离去,本王伤心过度,才会一病不起。”
丞相人老了,心可不老,大家都是狐貍,他不会随便相信一句话。“是吗?”
兰玉竹像是没听到他的质疑,自顾自地说着:“太后强逼长公主下嫁于我,本王苦思冥想,唯恐辜负两位好女,雪柔妹妹泉下有知,定会赞同本王的做法,还请相爷成全。”
彭丞相还待争辩,却见那人大手一挥,背过身去。“本王乏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明显送客的姿态,如此一来,他们只能告退。
冤家路窄
沉默地走出一段路,直至回望看不见颐和宫的大门了,彭蒙尘才一脸迷惑地问:“荀王爷,摄政王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荀王勾勾手掌,两个半百之人凑在一起,低声耳语。
“摄政王有一心上人,故不愿与长公主成婚。”
“荒谬!”他刚一怒骂,荀王就急急地捂住了他的嘴。
“你仔细想想——他这一点小小的要求,对我们有益无害。”
彭蒙尘甩开了嘴上的手,仍旧像是在雾里观花:“小?这可关乎皇室尊严!你未免想得太轻松了些!”
荀王自顾自地帮他分析着:“若他对外宣称为令爱守节三年,你这个做丈人的,是不是‘父凭女贵’?再说,我们私下里都知道他的真实目的,他还多了一条把柄在我们手中,他羽翼未丰,这岂不正是我们拿捏他的好时候?”
“真有这么简单?”他不相信地问,“太后那边怪罪下来,谁来担待?”
“当然是他,”荀王暧昧地笑笑,“不论这个计划成功与否,对你我都没有害处,何乐而不为?”
“不……想想,我再想想。”
“您只有两天时间,再过两天,太后那关就过不去了。”
他抬眼看了荀王一下,后者任他去看,毫不掩饰自己的勃勃野心,他们二人情同兄弟,想藏也藏不住。
荀王说得对,不论成功与否,都没有害处。
“先出宫吧。”他提议说,“王爷赏脸去相府喝杯茶?”
“求之不得。”
意见达成一致过后,两人说话都轻松了许多,闲谈时则不可避免地聊到了单轩身上。
“轩儿没有在他面前说什么吧?”
说起这个,彭蒙尘就满脸愁容:“轩儿大了,你也不可过分溺爱,你知道他打了什么主意吗?”
荀王深吸一口气,一个惊世骇俗的想法突然出现在他的脑中。
“他要找的那个男子,不会是兰玉竹吧?”
“你倒是知子莫若父,”彭蒙尘也不知是喜是忧地感叹了一句,而后才说,“他看上了摄政王的义弟。”
“义弟?他还有个义弟?”
荀王不事朝政,不了解这些很正常,彭蒙尘轻声说:“回去和你细说。轩儿已经出宫了吗?”
他下意识左右看了看,问随从说:“小侯爷可出宫了?”
那侍从讷讷地回:“小侯爷还在颐和宫后院。”
“后院?他跑去后院又做什么?”荀王头疼地摁了摁太阳穴,他这个儿子就没有一刻让他省心过。
“小的不知。”
“鹰伏都城不比江城,虽有你我照应着,却不能真让他捅破天去。”彭蒙尘语重心长地说,“这孩子心思单纯,就是顽劣了些,王爷要多加管束。”
荀王点了点头,打算亲自去找人。“相爷要一块去见见那个逆子吗?”
“走罢,是本相带他进宫来,也该由本相带他出去。”
一行人刚走去,便又急切地返回,却正正好碰到难得出一次殿门的摄政王。
“摄政王,您这是去哪?”
兰玉竹扶着轮椅的把手,衣袖下双手都捏得死紧。他笑了笑说:“闷得慌,本王出来透透气。”
看他们一群人的气势汹汹,像是要去寻仇,他难掩好奇地问:“几位又是去哪?”
荀王不好意思地说:“犬子或许迷路,本王特来寻他。”
“小侯爷啊——”他们从没见过兰玉竹那样阴森恐怖的神情,方才还是艳阳天,怎么转头就是风雨满楼,两人百思不得其解,在他们离去的这段时间里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其实不然,兰玉竹仅仅只是目睹了后院那从头到尾的一出闹剧而已。
他意味深长地说:“人在后院中,荀王爷去领吧,下次,本王就不会这么好心帮你保管了。”
为他森冷且不怀好意的语气,荀王心中窝了一口气,兰玉竹也只是给他提个醒,让他管好自己的儿子,不要勾搭他的人,没想真的在这个时候把脸皮撕破。
“本王不能见风,恕我失陪了。”说完,他就自力更生转动轮椅融入了那间封闭的的宫殿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