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的毛绒绒男主黑化了(100)
她把崖底下所有植物都蛐蛐了个遍,其他木灵根土里跑不了, 只能任由她墨迹,最终妥协,由着她去。
时间久了,谁都不敢惹这个小祖宗,作为长辈,他们还会哄她。
以至于,顺风顺水的小祖宗听说有人霸占她底盘,雄赳赳气昂昂来找那家伙算账,还以为是什么硬茬,结果就是一个小不点。
同样是小不点的无垠草比比划划,一“脚”下去发现脚感软绵,和硬邦邦的土质完全不一样。
只不过那暖暖的温度正在流逝。
她最顶端的小叶子像是小脑袋一样歪了歪,问一旁的歪脖子树:“大壮,它怎么了,不是要去抢我地盘吗?”
歪脖子树:“他快要死了。”
他们都是木灵力中诞生的灵植,无垠草知道有些灵植会枯萎,灵力会回归土壤,再也不会出现。
她炸叶子:“那怎么行,他把我的土弄脏了还没收拾。”
无垠草气咻咻,再次踩了小毛球的脑袋两脚,软绵绵的触感让她上瘾,她突然道:“他若是枯萎了,还这么好踩吗?”
歪脖子树:“……会发烂发臭,剩下干巴巴的骨头架子,就和地上那些枯木枝一样。”
“那不行。”无垠草急得一条小藤蔓摩挲着叶片,忽而她像是想到什么,蹦跶道歪脖子旁,嘿咻嘿咻爬上去,薅下来一片大叶子,风风火火跑走。
歪脖子树:“……”
墨玄铮围观了小草打劫歪脖子树的全过程,他瞅一眼曾经的自己,想着,那时候他或许真的要死了。
他没有遇见这棵草的记忆,难不成是那棵草就这样跑了?
这个想法刚出来,远处又掀起一小簇浓烟,漂亮的小草两根藤蔓捧着承装水的叶子,迈着须须奔跑回来。
就这样,当着墨玄铮的面儿,把她那踩在土地上狂奔过的根须,在水里泡了泡,灌入他原形嘴里。
爱干净的妖:“???”
无垠草藤蔓撬开毛团子的三瓣嘴,另一条藤蔓拖着叶子,递到他嘴边,粗鲁倒进去,还不忘嘀嘀咕咕:“快喝,喝了就不会死,死不了就起来干活!”
无垠草本能地觉得自己和其他木灵不同,如果吃了她的叶子,很大几率能起死回生。
她舍不得为了陌生东西扯叶子给他吃,就想到了用水泡一泡的方法,接下来能不能活,全看他的造化。
事实证明,小东西造化不小,在喝了她的泡根水后,胸膛剧烈起伏,有了生息。
她用“脚”踩踩,热乎的,很满意。
小毛球觉得自己在死之前出现了幻觉,不然为什么一睁开眼睛,有一棵会动、会跳、会说话的草在眼前踹他?
他恍恍惚惚爬起来,“啾啾?”
无垠草:“秋什么秋?快挪个地,你的血都流到土里了,我怎么睡觉?”
“噢噢!”死而复生,毛团子做的第一件事,麻溜地起来刨土,两只爪子齐上阵,身后豆大的尾巴翘起,疯狂用力。
墨玄铮眼睁睁看着“自己”愚蠢的被那棵草指挥,把沾染上血迹的土挖走,又去旁边把干净的土用爪子扒拉回来,爪子推回来的不多,被小草嫌弃,他委屈巴巴用自己的身体去滚,被小草用小叶子推了一下,“你好脏,算了。”
她瞥一眼他身上又开始冒血的伤口,良心终于过意不去,带他去河边清理。
崖底有有一条河,平时她经常来这里趴在石头上晒太阳,晒干了就给自己补补水,如此反复。
泡过无垠草的水终究和直接吃无垠草叶子不一样,毛团子虽然活过来,身上的伤口却没有痊愈,只是勉强止住血。
她站在他身后,他把身上的粘着灰尘的血液洗干净,身上的毛湿漉漉沉甸甸的,忍不住甩了甩。
小草怒了,“喂!你别不识好歹?”
毛团子一愣,回头发现会说话的那棵草叶子上沾着水,叉着腰“蹬”他,“我好心好意带你来洗澡,你竟然甩我水?”
毛团子意识到自己闯祸了,瞬间耷拉下耳朵坐好,小声啾啾。
起初无垠草还以为他在说秋秋什么的,叫得次数多了,她才发现这是一种生物的语言,听不懂,完全听不懂。
她没出过无垠崖,突如其来闯进来的家伙,对她来说很是很新奇的东西,于是火气不知不觉消散,凑过去嘀嘀咕咕,“你再叫一声?”
“啾啾?”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啾啾~”
“听不懂啦,你好笨,我听不懂你就教我啊,比如你要说草,你就指指我,你说水,就指指河,这样我不就学会了吗?”
毛团子动了,他嘴边的两撇小胡子轻颤,抱着肚子,对她“啾”了一声。
饿。
无垠草歪头,“那里疼?”
毛团子:“……啾啾啾。”不是,是饿。
怕她不懂,他伸着爪子往自己嘴边划拉,做出吃东西的动作,又拍了拍肚子。
无垠草陷入沉思,忽而顿悟,整颗草凑上去,贴在他肚子上,“嗯,好了,原来你让我爬你身上晒太阳,算你识相。”
毛团子:“???”
墨玄铮:“……”
两只小东西看不见墨玄铮,他就站在他们身边,双臂环胸,看着他们鸡同鸭讲,看着曾经的自己肚子咕咕叫,傻傻地啃了一口小草,被小草一藤蔓抽得滚了老远。
墨玄铮看着“自己”又憨憨地滚回来,委屈巴巴地叫着饿,要去找吃的,不和她玩了。
那草是怎么回应的?
她说:你掉到我的家,就是我的了,哪里也不许去。
直到幼崽饿昏过去,小笨草慌乱地去问大壮,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