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猫咪穿到权谋文里能活到第几章(163)
张让何小太监交换了个眼色,这人不会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想了想:“那你倒是说说,埋在哪了?”
雁南归:“放了纸鹤寻找,自然会知道。”
“你还知道纸鹤?”张让似笑非笑,边上的小太监也和他笑得一唱一和。
“你去问问太师便知。”雁南归道。
“太师那么忙的人,怎么会见你这样一个人?”张让冷冷一笑。
再说了,万一你是刺客,咱家就是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够赔的!
嗅嗅在上面观望好一阵,大概明白了,雁南归居然真的一个人跑去追那逆贼转运侯——也不知道太师是真的一个人都没派,还是他跑得太快,赶在所有人之前下了手。
这事儿说出去谁也不会信的。
当然,这事儿存疑,毕竟雁南归带回来的那个脑袋,纵然天气如此之冷,也开始腐败,实在看不出到底是谁。
“那你去问问瑞兽吧。”雁南归道。
张让转头和赵忠对视一眼:看不出来,居然还知道瑞兽?
但是呢,你知道我就得带你去验证吗?
只要你见不到他们任何一个大人,那你是死是活,根本没人在意。
就算是死了,也没人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嗅嗅在房梁上,嗅到了门外其他人的味道。
门口有人提着刀,那刀锋上,沾着褐红色的锈迹。
雁南归更快一步,刷地抽出了身后的刀,对着当空,轮了个圈,就是一划。
刀子破空,发出嗡地一声,如同上古神器,发出轰鸣。
双方拔尖对峙,眼看快要打起来,嗅嗅从房梁上一跃而下,轻巧地落在雁南归的脑袋顶上:喵~
雁南归一惊,差点把它甩下去。
嗅嗅稳如老狗,一动不动。
“一个个舞刀弄枪的,像什么话。”张让手一挥,东厂所有的人立刻收回剑。
雁南归也收回了刀。
喵呜!
嗅嗅凶狠地朝一个方向嘶吼。
雁南归足尖一点,转身发现那儿居然有个手持短刃的小黄门,看来是要偷袭!
他冷眼一扫,手一抬,乓,那短刃一分为二。
小黄门呆呆看着手中只剩半截的刀,一股子骚味从他的裤子里传出来。
啪,啪,啪。
张让大声鼓掌:“果然英雄出少年,少侠好刀法。”
雁南归依旧一脸警惕,盯着张让。
嗅嗅抓了抓雁南归的头发,他本就不整齐的头发更乱了。
果然还是年轻,太嫩了,看上去就好欺负。
“你们几个。”张让顺手点了几个小黄门,“带着这位雁少侠去找太师。”
那小黄门战战兢兢,前呼后拥引导着雁南归往宫里走。
当然,也没忘记找个托盘把那逆贼“张兴”的脑袋盖布装走。
有嗅嗅盯着,这下子张让没再敢出幺蛾子,一行人很快便走到了青龙门。
守门的羽林卫让雁南归把刀子交出来,被嗅嗅哈了一下,犹豫再三,让人去通报苏子安。
雁南归在宫门口,按着刀,对嗅嗅说话:“瑞兽,好久不见了。”
喵~
嗅嗅问,谁要你去抓人的?
雁南归只听见一顿喵喵喵喵,根本不明白它在说什么:“瑞兽?”
嗅嗅又挠了挠他头发:怎么这么笨!
凌云子和陆云深就算听不懂,也能大概明白本喵大爷的情绪。
换你倒像是完全不明所以。
雁南归依旧不明白它什么意思,不过在一群羽林卫面前,他不敢把嗅嗅从脑门上揪下来,干脆闭嘴,不做这个白工。
那边,苏子安接到消息,自然是第一个禀告了陆云深。
陆云深对这个雁南归,略有耳闻。
陆柄陵可是他的眼线,嗅嗅这一路勾搭了多少人,安慰了多少兽,他可是一清二楚。
自然是对这个雁南归没什么好脸色。
“既然你师公说让他去见太师,那朕不妨也去见见。”陆云深背着手,抬腿就要往庆阳宫走,转头又吩咐道,“别说雁南归的事,只说朕有事找他。”
苏子安叫苦不迭,谁知道太师这会儿逛到哪去了。
往日还有个摘星阁,现在摘星阁塌了,根本没有封印他的地方。
他急忙派了好几个小太监,一起去找太师,叮嘱最后一个,一盏茶后再去门口接人。
陆云深慢悠悠到了庆阳宫,凌云子躺在葡萄藤下晒太阳。
冬日的葡萄藤只剩下藤蔓,一点也不挡风。
“皇叔怎么不在屋子里?”陆云深从上方看着他。
凌云子慢悠悠地睁开眼:“回陛下,贫道在回忆小时候。”
小时候?
凌云子小时候居然住这儿?
陆云深可是记得,他死去的父皇可是从藩地一路被人护送上京的。
难不成是连同弟弟一起送来了?
“贫道小时候也是和皇兄住一起的。”凌云子说起了很久之前的事,“当年的赵太后,生怕先帝早夭,便多要了几个孩子,一起住在庆阳宫。”
凌云子只是其中一个。
“太师突然说起这些往事,有什么深意?”陆云深皱着眉头问。
他小时候,也是和皇兄一起,住在这儿的。
他四下一看,葡萄藤下面还有一个洞,不知道藏在里面的小弹珠还在不在了。
“就是想起往事了。”凌云子差点翻了个白眼,“陛下小时候不是也住这?”
一天到晚净疑神疑鬼了。
“朕当年,可在这儿藏了不少宝贝。”陆云深接话。
你当年在这藏东西的洞,就是我给你留下的。
凌云子对他这种奇怪的炫耀颇为不屑,他废了半天劲,好容易扶着腰起身,接过一边小童子递过来的茶水:“陛下来找贫道,不会是来跟贫道聊家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