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猫咪穿到权谋文里能活到第几章(39)
被凌云子一掌按住。
嗅嗅尾巴一甩,从他手下挣脱开。
让你按本喵大爷的脑袋了吗?
“奴才管教不严。常宁宫居然出了这档子事,是奴才之责,奴才罪该万死。”苏子安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
廊下立刻闪现两人,挡在陆云深面前。
嗅嗅抬起的爪子放下。
轰隆隆——
雷声似在头顶。
“没开刃的匕首,你要怎么自裁?”陆云深问。
常宁宫除了侍卫,没人能摸到开刃的刀剑。
苏子安道:“想死,总会有办法。只是怕陛下疑心,奴才绝没有二心。”
“二心?”陆云深背着的手指,略微勾了勾。
“你没有二心。你只是无能。”
无能便是错。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苏子安这会儿脸都白了,手中的匕首已经握不住,差点掉到地上。
“奴才罪该万死!”
他定了定神,拔出那柄无刃匕首,高举起,猛地扎向自己的腹部。
“好了。”陆云深道。
凌云子的拂尘已然追去,将那匕首打落在地。
苏子安瞪大双眼。
“毕竟忠心可鉴。”陆云深道,“去慎刑司领二十板子。”
苏子安磕头。
不待他心如死灰,就被两个人架着。
“晚上滚回来当差。”陆云深不耐烦地说,“别以为能逃得掉。”
苏子安眼睛发亮,欢天喜地称是。
陛下还要他,陛下还要他!
常宁宫是什么地方,就是最下等的洒扫太监,也比别处强些。
嗅嗅在桌上伸了个懒腰,舔了舔鼻尖。
无趣。
真无趣。
这种打一巴掌给个红枣的把戏,炼虚观的小崽子们没一个相信的。
观澜子都黔驴技穷了。
陆云深手一挥,转头看向凌云子。
“太师要看到什么时候?”
凌云子:这侄子真没劲。
“贫道把嗅嗅抱走。”他伸手就要来抱桌上的嗅嗅。
嗅嗅一摆尾巴,背对着他,充分表达了对他的抵触。
这眼瞅着风雨欲来,今晚得挨雷劈。
观澜子说的对,救了小皇后,要挨劈。
在皇帝这儿能逃得掉,去了凌云子那,可能真就成渣渣了。
“朕的猫,太师想抱到哪儿去?”陆云深问。
凌云子讪讪放下手,给他关上门。
走到院子里,早有那识相的把拂尘给他捡了起来,双手奉上。
凌云子掂了掂手中的拂尘,背着双手,走到苏子安面前:“咱们还能走半路。”
苏子安一咬牙,转头对满院子的人道:“还跪着干什么,都没活儿了吗?!”
满院子的人闻言,立刻起身,像一群小孩子,半夜悄无声息四散而去。
嗅嗅听到,屋外的廊下,立了两个人,想必苏子安不在,这两人是来守夜的。
果然,到了半夜,狂风大作,一道闪电劈下,紧接着传来轰隆隆的雷声。
嗅嗅支着耳朵,听着外面雨点打在窗棱上。
它眯起眼睛,看着眼前正在翻书的陆云深,不时提笔写注,还挺悠闲。
忍不住伸出罪恶的爪子。
“你要是敢打搅朕,今晚也别睡桌子了,睡地上吧。”陆云深头都不抬,立刻点出了嗅嗅的心声。
嗅嗅喵了一声。
假装自己很无辜。
喵~
陆云深看着它,读出了那喵呜声中的无辜。
他的心里多了一丝狐疑。
今早开始,突然就能读懂嗅嗅的话。之前没来得及细想,现在看来,莫不是这小猫放肆了。
不一会儿,廊下传来啪嗒声。
一深一浅,不响亮,不干脆,带着些水挤出来的声音。
见主殿的灯还亮着,那人一步步走到主殿前,竟然就立在那里。
“苏子安人呢?”陆云深似乎是一直在等这个声音。
“奴才在。”苏子安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外间,噗通跪下。
“行了。”陆云深说,“别装模作样了,朕知道,你腿没事。”
“奴才没装模作样,这板子是真心实意打的。”
陆云深冷笑一声:“居然敢打到常宁宫总管的屁股上?你这混了这么些日子,也混的不怎么样嘛。”
“陛下要打,自然不敢怠慢。”苏子安道,“奴才对陛下忠心不二,自然是听陛下的。”
“换身衣服,别脏了朕的地。”陆云深懒得听他废话。
苏子安用袖子擦了擦满是水渍的地面,擦了两下,越擦越花。
“滚!”陆云深道。
苏子安退下,外面的小太监立刻进来,擦干净了屋子,又退了出去。
陆云深吹灭了蜡烛,躺到了床上,外面不时一道刺眼的亮光,果然很像鬼魅。
“你今日救了朕,又救了皇后,莫非这雷是来劈你的?”
嗅嗅:!
不愧是皇帝啊,嗅觉可真敏锐。
喵~
嗅嗅小脑瓜子一转,抖了抖,纵身一跃,从桌上跳到龙床上,就往陆云深怀里钻。
我好怕打雷的,别劈死我~
“别过来,你掉毛。”陆云深把它往外拽。
嗅嗅的小爪子越抓越紧:喵大爷不掉毛!
何况喵大爷才刚刚救来了你!
陆云深:一码归一码。
明日我封你个大将军,今晚你可别想爬床!
嗅嗅:你怎么这么小气!
滋啦——
衣服破了六道口子。
“苏子安!”陆云深对外吼道。
火冒三丈,怒气熏天。
苏子安听得头皮发麻,陛下虽然不是喜怒不行于色之人,可也从来没有这么喜怒形于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