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猫咪穿到权谋文里能活到第几章(54)
除非有得道高人驱邪,否则这味道能跟人一辈子。
可嗅嗅四下闻了闻,却发现,没人身上有这种挥之不去的味道。
就连董相身上的味道,也只是浮于表面,回去拿艾叶水擦上一边,便可自动清洁干净。
就像是,从什么地方沾上去的。
嗅嗅闻了一圈,还是董相身上的味道最重,其余身上沾味道的,似乎都是从董相身上蹭过去的——
它好像在不经意间,获悉了董相的关系网呢。
这可真是个不得了秘密!
嗅嗅想了想,还是走到了董相面前,抬起头,又对上了董相黑黝黝的眼珠。
这眼珠里,有种可怕的光。
有点像凌云子,却没有牛鼻子那么清澈。
一人一猫对视了半天,彼此都觉得对方是一个对手。
喵~
嗅嗅奶奶叫了一声,将爪子按在了董相的衣摆上。
董相微微后退半步,衣摆就像生了根,被嗅嗅压着,挣脱不开。
“陛下这是在怀疑老臣?”董相抬头。
虽然不知道,陛下是怎样指使一只猫指认自己的。
可在董相眼中,无异于皇帝正向自己宣战。
“自然是相信董相的。”陆云深道。
董相这个人,说的难听一点,就是没脑子。
他或许仗着董太后的这层关系霸道跋扈,可让他用如此复杂的手段给小皇后下毒?
他没这个脑子。
也不屑。
在他眼中,后宫的女人,就该如他妹妹董太后一般,养的和废物一样,天真地活一辈子。
“只是董相,会不会有人在暗中唆使呢?”陆云深问,“毕竟,人到了高处,什么事情,做或是不做,就不是你我二人能够决定的了。”
董相猛地抬头,复又弯腰作揖:“老臣愧不敢当。”
他怎么能和皇帝相提并论?
这是何居心?!
皇帝这么说,是提醒还是不满?
能混到这个位置,就算在无能,董相也不傻。
“论辈分,你是朕的舅公。在一般人家,朕还得给您行礼呢。”陆云深说着,转头问众人,“行了,今日还有别的事吗?”
众人皆摇头。
董相都触了这么大一个霉头,其他人自然不敢说什么,不是谁都有一个当太后的妹妹。
“不拽着赵忠问幕后主使了?”陆云深问。
杀人还要诛心。
嗅嗅蹲在董相面前,吃够了瓜,又三两下跳回陆云深腿上,看着朝臣们直摇头,伸出一只爪子,戳了陆云深一下。
陆云深捏着它的小爪子:“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好小气。
刚才他们不过逼问你一句,这会儿你一定要他们还回来。
早朝就这么不了了之。
陆云深的轿子往回走,这会儿,赵忠也跟在轿子后面。
看来,今日的供词,也不完全都是真的。
嗅嗅从轿子上伸出脑袋,努力看向赵忠。
陆云深拎着它的后脖颈,生怕它一个用力摔下去。
“赵忠,瑞兽可是很喜欢你啊。”陆云深懒洋洋地说。
赵忠脸上依旧挂着面具似的笑意:“陛下说笑了,想必只是见着生人,瑞兽有所防备罢了。”
这话陆云深挑不出什么错。
他呵呵一笑,在心中记上一笔。
圆滑的老东西。
不一会儿,轿子到了常宁宫,陆云深起身,抱着猫进了屋,几个宫人正准备更衣,赵忠就将一迭供词,双手递上。
“你就不怕,朕治你个欺君之罪?”陆云深调侃道。
“老奴一心只为陛下,若陛下执意认定老奴欺君,老奴也不敢有半分怨言。”赵忠道。
“得了,谁不知道你赵忠向来忠心耿耿。”陆云深接过拿落供词,一摆手,示意周围的人都下去,“连先帝都被你的精诚之至所打动,赐名‘忠’。”
赵忠笑着说:“陛下说的是。”
“善才人向来嘴硬。”陆云深看也不看,好像知道里面写了什么,顺手抛在一边,“你们怕是问不出什么,去,把善家的人一同拿下,流五百里吧。”
嗅嗅爬到那迭纸上面,拨开,看了看。
善才人并没有说什么。
她死不认罪,自然也没牵连其他人。
赵忠就差明着把怀疑名单甩到她脸上了,她也未发一言,硬生生扛着。
“奴婢替善才人,不,善罪人谢过陛下。”赵忠跪着说,“这善才人……”
“她还有命吗?”陆云深向来知道这帮太监的手段,只是说,“上天有好生之德,让她迁居到永巷,找个太医瞧瞧,别死了。”
永巷住的,都是一些罪人或者最下等的奴婢。
到了那,算是永远也见不上陛下了。
赵忠点头,皇帝说让她别死,她就不能死。
说不定日后还有别用。
陆云深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这算是到此为止了。
喵~
嗅嗅提醒他,还有一个董相。
他身上的味道,太奇怪了,不查清楚,简直让人寝食难安。
赵忠看到小猫一脸欲言又止,他也立刻想到了董相。
刚想提醒,陆云深看了他一眼,他便乖乖把嘴闭上。
皇帝的心思,可别胡乱揣摩。
妄自揣摩上意,那可是死罪。
他急忙行了个礼,退下。
嗅嗅这才将小爪子拍在善才人的名字上。
“你在好奇,朕为什么要把她推出去?”陆云深只觉得,这个嗅嗅像个小孩,便像教小孩似的教它,“朕是天子,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无需在意他人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