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给钓系总裁赎身(106)
如果是红色的心,代表的毫无疑问是喜欢。
可青色的心,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弄不明白了。
是戏弄她,还是随手一绣?
亦或者,看她床上是冷色调的,挑了个合适的颜色加上去,添上些色彩,也不至于突兀。
她很想问白兰。
碍于那心的形状,难以开口。
她兜兜转转的,摸到了脚下的被单。
重新抚摸过那颗心,她能感受到针脚的急促。
似乎是和时间赛跑,很想把它绣完。
这样的针脚里,会不会带上,哪怕一丝真正的爱?
还是,只是戏弄她玩笑?
第三次摸向那颗心的时候,江雨浓的手被囚住。
“又不睡。”白兰靠在她背上,手覆住她的指尖。
“嗯……也没关系吧,明天是周末。”江雨浓自觉的往她怀里缩了缩。
秋天的夜很冷。
绣了心的被单很冷,没睡到的枕头很冷。
可白兰的怀抱始终如一,温暖的好似一个火炉。
“那,为什么失眠?”或许白兰清楚原因。
青色的心,青涩的心。
她无声的告白,江雨浓也许感知到。
也许没有,却也被含义恼得闭不上眼。
“可能洗澡洗晚了。”江雨浓不愿说。
白兰也就没有继续问。
她只说,“今晚有月亮。”
江雨浓也只回:“那我们去看看吧。”
两个人去了阳台。夜很深,汤圆是夜行动物,跑跳得正欢。
芒果都睡着了,小鸟站在台子上,眼睛闭得很死。
“就算没t有月亮,看看她俩,也觉得很治愈呢。”白兰伸手戳了下汤圆。
汤圆停止了跑酷,蹭到门口,等着一顿饭从天而降。
“是啊。我以前失眠的话,经常来阳台上坐。”
要不是她们相处的时日还少,她都要以为她和白兰说过这件事。
所以白兰才能那么准确的带她来看月亮。
“我也是。”白兰把椅子摆好,把汤圆放了出来。
“不过应该不能算失眠,准确来说是没人指定我的时候。闲了就会去酒吧的阳台,看看天,看看周遭自然。”
“心里的烦躁会消散不少。”她摸着已经和她很熟悉的龙猫,龙猫捉住她的手就想啃。
“不可以咬。”江雨浓管教了一声。
“你平时是不是拿手喂它啊,不可以,它会学坏的。”
白兰闻言,把龙猫捏着手捉了起来,搓搓它的头。“是吗?学坏了吗?小汤圆不乖。”
每次和动物说话的时候,白兰的声音都变得好轻柔。
不是做作的夹,也不是撒娇的软。
只是如风的轻。
江雨浓甚至因为这番声音,心都动了。
她也想要白兰这么和她说话吗……
“肯定学坏了。”江雨浓调了下嗓音,试着一块儿压低。
“以前都不咬人的。”
“现在也不咬呀。它只是想玩。”白兰把汤圆放在江雨浓腿上。
龙猫欢快的跳了几下,随后靠着江雨浓的腹部,瘫得自在。
“你把它们养的很好啊。”江雨浓搓了搓汤圆的肚皮。
“乖宝宝。”
江雨浓夸了一声。
白兰垂眸,一时间,也想让江雨浓这么喊她。
……或许这不是一瞬间的念头。
白兰拍了拍汤圆的圆肚皮。“好胖了。”
“对。不过还好,这段时间没长。”江雨浓叹息了一声。
“再长不健康了。龙猫寿命其实挺长的,和猫狗相当。我想它能陪我更久。”
“你这么爱它,一定会的。”白兰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和刚刚一样轻柔。
如云如雾。
江雨浓顺着抬头,看见白兰。
和她身后正好飘出阴霾的月。
月泠泠如洗。
白兰的身影也渺远了。
江雨浓不禁伸手,想要抓住她。
碰到白兰的肩膀,白兰还以为她想看月亮,乖乖低头。
江雨浓于是把汤圆往白兰的头上放。
“哎,小雨,什么东西啊?”白兰的声音从下方传来,闷得厉害。
“汤圆在你头上做窝啦。”江雨浓也只敢放一下。
就当是一个缓解气氛的玩笑。
不然,她再看着白兰,或许会想要吻她。
想吻她。对啊。自己每时每刻,似乎都想吻她。
抱不到的时候想吻白兰。
洗澡的时候想吻白兰。
摸着绣花的时候想吻白兰。
此时此刻,她也想吻白兰。
哪怕暧昧的氛围已经过去。
而这一夜,白兰也暗示过她许多次。想要一个吻。
所以,她为什么没能亲上去呢?
江雨浓脑海里兀地闪出一副画面。
是大学的夜。她和罗云笺悄悄躲在寝室的阳台上,躲着宿管,偷着月。
月光打在罗云笺脸上的那一瞬,自己想过要吻她吗?
江雨浓记不起来了。
她只知道。她在害怕这个吻。
所以才会一再的逃避、打岔。
可白兰好像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
最多最多,也只是绣下那个意义不明的心,让她心痒得失眠。
江雨浓把龙猫放回了笼子。等月藏起身子。
然后坐到了白兰身边。
“如果……我没有达到你的期望,你会失落吗?”她问的很小心翼翼。
这是接吻的代偿。
“我没有对你有过期望啊。”白兰稍稍怔愣,恍惚却笑了。
“不要那么紧张。”就连接连的明示暗示被江雨浓躲过,白兰都没有气馁。
她哪会儿因为一天没法和江雨浓接吻,就不快,甚至是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