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给钓系总裁赎身(56)
两个人俱是沉默, 随后罗云笺按掉了电话,表情骤变。
她起身朝白兰的方向走。
“你竟然在上班时间去找她了?”
罗云笺说罢,看白兰没有惊讶便知道, 白兰清楚她是谁。
“……你才是。都已经和她分手了, 为什么还要总是来打扰?”
之前那堆信息也是。
现在的对接工作也是。
白兰还没有责备这个女人出轨, 伤害江雨浓心的事。
这个人竟然敢来问罪她。
罗云笺这么一个垃圾的前任,怎么就不能像死了一样, 再也不出现?
就像江雨浓描述里, 她们分手的那天一样。
继续冷漠, 不屑下去啊。
继续践踏江雨浓这份感情,难能可贵的真心啊t。
如此, 阵痛后,江雨浓才能彻底丢弃它, 完完全全的走出这次阴霾。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时被这个早该“死掉”的前任绊一下,独自坐在卫生间看让她伤心的信息。
白兰还记得江雨浓的背影有多寂寞。
她当时有多受不住那份寂寞,有多想要打碎它,如今就有多想给罗云笺一拳。
“你也好意思说我。我们分手连一个月都不到,你就和她做了那种事……是。我是出轨了,那你呢?她呢?你们沆瀣一气,又能是什么好鸟?”罗云笺嗤笑了一声。
她变脸的速度极快,此刻哪儿还看得出方才的羞涩与单纯,只剩单薄而淡漠的冷。
她的面向也不如白兰第一次看见时的和善,爬上了不少利益熏出的黑纹,瞧着竟有些恶心。
“什么叫和她做了那种事?”而白兰暂时还没有想明白罗云笺在说她什么。
只觉得这个女人果然很莫名其妙,出轨还理直气壮地回来找前任,还好意思骚扰前任的……
就算江雨浓不承认自己是现任。外人看来,她们就是那种关系啊。
“切。不承认,那没意思。”罗云笺眼含墨云一般浓厚的鄙视,轻蔑的扫了白兰一眼。
在她眼里,白兰和她是一类人。
都是为了某种目的不择手段,只在乎利益,不在乎情与义的人。
她看不惯白兰的忸怩。
做了就是做了,在同类面前有什么躲藏的必要。
真当她闻不出白兰身上那股伪装的味儿呢。
白兰表情有瞬间的凝滞。
她好像知道了罗云笺的意思,却又有些难以置信。
罗云笺是以为所有人都和她一样卑鄙,只知道出轨吗?
白兰咬了下唇,看向罗云笺的眼神又复杂了一点。
如果她当初知道江雨浓还和对象有联系。她怎么也不可能做出给江雨浓喂酒,趁她醉了,和她在车里拥吻的事。
“什么眼神?我还不能教训江雨浓,难不成也不能教训你了?”罗云笺被她这一眼刺到。
仿佛她内心被白兰撕开了一角,什么脏的丑的全都漏了出来。
罗云笺感到恐慌。
这个女人……江雨浓的新欢,似乎真的有点东西。
明明什么都还没做,说的话也很普通,却依旧让自己感受到了压力。
就好像被她看穿。
“呵。你可以试试。”白兰嘴角抽了下,一个笑不及心底。
罗云笺能有多厉害的局?她连邓潭新留给江雨浓的难题都能在短时间内帮她想出破解的办法,还会怕这个自以为是的渣女?
罗云笺确实被白兰的神色唬了一下。
她比江雨浓大一点点,两个人同一届,罗云笺也就刚入社会没几个月。
甚至,因为有岑沂在,她被护得太好,一点挫折都没有经历。
唯一遇到过的麻烦,还真只有和江雨浓的感情问题。
罗云笺防备得往后退着。
白兰瞧她这副懦弱的模样,向前一步,逼得罗云笺不敢动弹。
“请你离她远一点,这是我最后一次通知你。既然你决定了要和别人在一起,那就应该直接的说出来,而不是冷暴力雨浓,等着她来提。”
白兰又是两步,眼看着就把罗云笺压得直不起腰杆。
罗云笺连脖颈都缩了回去。白兰这才甩了下头,撑着一股傲气,离开了罗云笺身边。
“装什么装,就好像你真喜欢她似的。”罗云笺小声嘀咕着。
旋即她的脸被白兰的头发扫过,打出几条红印。
罗云笺捂着脸还想说点什么,看着白兰的背影,脸上的红印疼得发麻,忽然又没了底气。
多奇怪的话。罗云笺想着白兰给的“忠告”,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江雨浓根本就没有出轨?
难道想向上爬的人,只有她一个吗?
在这座弱肉强食的金融之城,家世、能力,就像港口那一座座钢筋与混凝土铸就的楼房,是最森严又最无情的法规,不可逾越。
没有背景的孤女万不可能在这样冷漠的城市混得下去。
端看江雨浓目前的处境就知道了。
针对她的人,连p5都不到,不过是个副总。
岑沂一根小拇指就可以压死他。
随便一句话,就够他死一万次,连着家底一块儿赔出去。
而江雨浓只能被他的人抓走,惹上一身腥骚,最终对着莫须有的罪名百口莫辩。
罗云笺叹息了一声。
可岑沂虽然有地位有钱,但她家……
想到这儿,罗云笺又给刚刚通过电话的人发了几条消息催促。
她记得江雨浓有很多存款。
而白兰在路上默了好一会儿,忽然想明白为何,罗云笺分明对江雨浓已经没了爱,却依旧会对着江雨浓纠缠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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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录音后,严嘉欣有瞬间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