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的宿主一心向善(105)
景赊月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微微攥紧,面上还是笑意盈盈的道:“罪大恶极。”
他伸手去挑起一缕宴予怀的头发,在指尖轻轻缠绕,微微用力,宴予怀就顺着他的力道低下了头,两人的唇之间就隔着一根手指不到的距离,彼此的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景赊月道:“我喜欢坏的。”
下一秒,就被人拦腰抱起,手中的剑也被人夺了去,重新回到了那剑匣子里,自己则是被人甩到了床榻之上。
景赊月倒也不慌,都到了餐桌上还敢撑着身子仰头看那垂涎他的食客,心道这木头终于也有化身为狼的一天,之前还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来着。
到底都是男人呀。
宴予怀压上来之后,却是沉默了一会,默默的与他对视。
“?”
景赊月以询问的目光看他。
“接下来怎么做?”
宴予怀声音很低,似乎也觉得这不太光彩。
景赊月笑到肚子疼,最后把他拉过来,在他的耳朵上咬了一口,乐道:“果然还是个木头。”
男人在这方面真的是有天赋的。
就好像明明宴予怀什么都不懂,但就是奇迹般的听懂了景赊月这是在笑话他。
景赊月平时是个挺聪明的人,但是偏这个时候一点也没看出来他表情的不对劲,还一路忍着笑意将人拉到了自己的房间,在宴予怀略带惊讶的目光中床边的柜子里掏出了一个精美的小盒子。
那还没有掌心大,模样却是精美的很。
景赊月从拿到那盒子开始时耳根子就是红的,故作镇定的打开了那盒子,一股奇异的香味就从里面散发了出来,那里面的膏状物呈乳白色,模样好看的很。
宴予怀没见过。
但是很快他就认得了。
景赊月拉他到了床榻上,耳语几句之后,两人的衣衫一件件褪去,宴予怀很快就见识到了那东西的好处。
实在是……好得很。
景赊月初时还能装的一派淡然之色,装模作样的引导着宴予怀的一举一动,没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咬着被子躲人。
宴予怀俯身去摸他的脸,指腹在那泛红的眼位轻轻为他擦拭眼泪,开口的声音还带着沙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那么爱哭。”
像是水做的。
景赊月抬眼看着他的模样,心中气的牙痒痒,也不咬被子了,直接扭过头去追着他的手咬。
但他现在哪里有什么力气,那一口跟挠痒痒一样,没有一点杀伤力,反而让某根东西又精神起来了。
喘熄间,景赊月骂道:“……你个骗子。”
“我骗你什么了?”
“你根本、根本就不是木头。”
“嗯,成精了。”
*
许思今年已经五岁了。
小小的小姑娘长得粉雕玉琢,脑袋上扎了两个丸子,各系了一颗铃铛在上面,走起路来可爱的很。
她胖乎乎的小手里紧紧握着一柄精美的小木剑,小短腿迈着稳稳的步子跑进屋子里,看见个穿白衣服的人就扑上去抱着人家的大腿喊:“师傅!”
“阿思,又认错人了。”
景赊月蹲下`身揉她的头。
小丫头很是怵他,看见他的脸就向后退了几步,苦着一张脸委委屈屈的喊了声:“师兄好。”
这就是当年许弄琴生下的女儿。
那张脸没有一点点那个冒牌货的影子,活脱一个缩小版的许弄琴,但与她母亲温婉的性子不同,这小丫头鬼精灵的很,从会爬开始就最黏着风何影,会说的以一个词就是师傅。
后来就成了景赊月最小的师妹了。
这小姑娘是个混世大魔王,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的资质不怎么样,却特别喜欢练剑,风何影的手废了没办法教她,平日里都是跟着景赊月和宴予怀屁股后面学。
那两个人,尤其是景赊月,平日里温温柔柔的,教起剑术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把小姑娘吓个够呛。
“师傅呢?”
景赊月瞅了瞅外面的天气,又下雪了,思索了一番之后道:“你去后院的梅园处寻他,多半能见着。”
许多年前,风何影和许弄琴就是在大雪天的一棵红梅下定情,下雪天,总是会到树下坐坐,一言不发的坐上一整天。
他身子骨比不得以前,脾气却更倔了,景赊月劝不动他,也就这小丫头闹上一闹还能让风何影听一听了。
许思得了位置,忙不迭的跑走了。
景赊月也拿起一把伞走出去,外面大雪纷飞,冷得很,他紧了紧身上的狐裘,拉过路过的林椿问道:“宴予怀呢?”
林椿怀里抱着半人高的账簿,闻言艰难的伸长了脖子,回复道:“教主在会客厅查账本。”
自五年前,宴予怀就着手带着教中人转型了,愿意的教众们就一起带着,不愿意的就给了一笔钱分家,如今江湖上早就没有什么燕云教了,只有皇商燕云山庄。
从前的燕云教就是富可敌国的主,如今专注于赚钱之后更是富裕的流油。
但……
“他?查账?”
宴予怀算的明白吗?
林椿看出了景赊月脸上的表情,道:“您跟我来看看?”
景赊月从他手里接过了一半的的账本,跟着林椿去了会客厅。
远远的就听见了宴予怀骂人的声音,两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出声,就在门口静静地等着。
没一会,几个愁眉苦脸的的账房打扮的男人就灰溜溜的跑了出来,路上遇到人都不敢抬起头来。
景赊月迈着步子进去,就见宴予怀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右手的大拇指紧紧地扣着掌心,景赊月知道,那是宴予怀烦躁的想要杀人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