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的宿主一心向善(121)
但他好歹也是在这种地方讨生活的人,不消片刻就缓过了心神,甚至建设了一下之后还能大着胆子对楚妄道:“你这搞了满地的血,得加钱!”
他胆子是真的大,如果楚妄真是那穷凶极恶的,只怕是能把他的脑袋也顺带拧下来。
楚妄微微侧眸,不耐烦的很:“先前不是给了你一百星币么,怎么,不够?”
旅馆老板摇头。
楚妄深吸一口气,从兜里掏出一遝钱甩到旅馆老板的脸上,抬脚拖着人上了楼,留下一句:“别再来烦我。”
那老板见了钱就什么都不顾了,两眼放光的开始数钱,粗略数下来有八九千,在T27上,就是买一间好房子也够了。
楚妄推开自己的房门,将地下躺着的那人踹了进去,回过身关上门,走到床边坐下,居高临下的瞧着苏兴文那双眼睛,饶有兴致的问道:“在哪按得眼睛?”
当年苏兴文快要被他废了,那双眼睛在爆炸中被炸瞎,而今这双电子眼倒是好看的很,楚妄甚至想挖自己一颗眼珠子也换上这个,而且还是霍成弦喜欢的颜色,真是合他心意的很。
“敲屎咧!”
虽然听不清,但是应该骂的挺脏。
所以楚妄不高兴,抬脚照着他脸上的脚印又补了一脚过去。
楚妄打算再睡上几个小时,养足了精神再出去找人打听驻军地,为防着苏兴文这小子搞事情,索性废掉了他的胳膊腿,叫他只能在地上蠕动,再没有搞事情的能耐。
他想象是美好的。
才睡了没多久,楚妄就睁开眼睛,动作利落的从床上爬起身来,做出防御的姿势来,地下躺着的苏兴文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瞪大了眼睛呜咽着。
楼上传来剧烈的震动,伴随着一声尖利的嘶吼,天花板不断吊着碎块,最后直接掉了下来,随之一起下来的还有一只有三米高的虫族。
那虫子通体是墨绿色的,身子上覆盖着一层反光的坚硬壳子,长着锋利的带锯齿的利爪,尾巴足足有两米长,尾尖上更是穿透了楼上那位倒霉蛋的胸口,那人还没有死透,因为疼痛正剧烈的颤唞着,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这虫子长得像是一个变异的螳螂。
倒是没有之前那绿色的大虫恶心。
大脑传来一阵剧烈的尖叫,震得楚妄脑仁疼,想必是那劳什子系统又昏过去了,不中用的很。
楚妄抬手在手腕上轻抚,微微转动之后,那骚包的红色机甲立刻现身,楚妄翻身就进了操控室,留下地下躺着的苏兴文恐惧的叫喊着。▽
苏兴文也是有机甲的,但是现在的状态根本就没有办法拿出来,在那巨大的虫子面前,自己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活下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但楚妄才懒得理他,通缉令上只要苏兴文的脑袋,活着是军功死了也是军功,没什么差别的。
楚妄操纵着机甲将面前的虫子斩为两半,离开房间后发现可不止这一只虫子,军部的防线让虫族撕开了一个洞,那些虫子竟然直接跑到后方来了,此刻就这片区域内就有不下百只。
此处守卫不多,只有零星的几个机甲在与虫族作战,更多的被无情斩杀的居民。
楚妄的机甲本来漂漂亮亮的,却沾染上了虫族身体里飞出来的黏液,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
远处的机甲看见站着不动的楚妄,打开了黄红双色灯,那是军校里教过的求援信号。
说实话,楚妄不打算理会。
但是转念一想,霍成弦是会高兴的。
于是他操控着机甲提着重剑快快乐乐的上去了,一剑一只虫子,快乐的很。
在又把一只虫子劈成了两半之后,天空传来了响声。
驻军的援兵到了。
楚妄扫了一圈,并没有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有些失望,但是料想霍成弦一个少将也不会次次都带头冲锋。
他漫无目的的晃悠了一圈,最后晃悠到领头的机甲那,发出通讯,对方接的很快,只听见楚妄轻快道:“嗨!你好!认识霍叔叔么,我要送他一份非常浪漫的礼物哦。”
军功诶,多浪漫啊,就是不知道此一遭之后还能不能找到完整的脑袋了。
第76章 挺小众的
蒋惹抬头瞧着面前这高大的机甲,忽然觉得有些眼熟,仔细回想一下就认出来这就是不久前才独自斩了一条虫子的那个么。
居然跑到了这里。
而且霍叔叔,多半指的就是霍成弦了。
霍叔叔……
蒋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名,脱口而出道:“你就是老霍家里的小孩?”
楚妄听见前面的话时心情还算是不错,但听到那“小孩”两字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垮了下去,十分的不爱听,但蒋惹又见不到他的表情,还没心没肺的追问着:“是不是啊?是不是啊?你说句话啊?”
楚妄额头上青筋暴起,咬牙道:“对,没错,是我。”
蒋惹是小地方出来的,入了军部之后又常年在边星征战,才进了主星没有一天就匆匆忙忙的出来了,对楚妄的丰功伟绩并不了解。
他只隐约记得在旁人口中听说了一个帝国军校的全优毕业生,因为被一份报告判定成了反社会分子而无法参军,各大军区都曾可惜过来着。
昨听了霍成弦嘴里的小孩之后,为了自己那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是不眠不休的找人去打听啊,总算理出了一个比较模糊的大概来。
且说楚妄少年时,楚意忙于元老院斗争,那败落了八百年的亲戚霍家突然就以不可阻挡的趋势崛起了,楚意动了心思拉拢,霍家老爷子却是一个难啃的骨头,怎么都不肯,还说了不少难听的话,两家差点就结仇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楚妄和霍成弦不知道怎么就叫好了,那孩子恨不得一天到晚都黏糊在霍成弦的身上,谁来都不好使,霍成弦那不粘锅成精的人居然也由着他去了,当了那孩子五六年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