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的宿主一心向善(79)
宴予怀忽然想起来林椿还说了有一封信来着,起身出了屋子。
林椿还像是一个怨种一样守候在门外,见他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宴予怀从他手里将信拿过来,展开。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二十几个字。
“明日午时,聚福酒楼,天字一号,贵客相邀,十二年前,要事相告。”
自称贵客。
宴予怀道:“好不要脸。”
林椿一眼都没看信里的内容,闻言还以为被骂的是自己,当即就瞪大了眼睛,但是一声都不敢吱。
聚福酒楼。
宴予怀问道:“好吃吗?”
“这聚福酒楼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店的,口碑挺不错的,属下之前吃过别的地方的聚福酒楼,想来味道应该不会有特别的不同,味道该是不错的。”
宴予怀心中有了思考。
次日。
低调奢华的马车停在聚福楼的门口,跳下来一个身着黑色锦袍却蒙着眼睛的青年,随后他伸出手,搀扶着一个身着白色华服的青年。
此时分明是大夏天,白衣青年却披着披风,活脱脱病美人的样子。
“教主,天字一号在三楼……”林椿道。
“不管。”宴予怀牵着景赊月进去,只留给林椿一句:“先喂饱他。”
林椿任劳任怨的跟在后面走。
宴予怀从前和景赊月相依为命时,好不容易学会了节俭,自打和林椿汇合,被林椿发现他花钱都不大手大脚了之后,林椿跪在他面前哭的痛哭流涕,直呼自己有罪没照顾好教主,然后是一箱箱的金银珠宝往他房间里搬。
宴予怀本来就不算是一个有自制力的,即使失了记忆,但那挥金如土的肌肉记忆还在,没几日就把节俭的没得忘了个一干二净,扑进了奢靡无度的怀抱。
入了座,宴予怀大手一挥:“招牌菜全上。”
小二乐着走了。
景赊月也没拦他,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两只手捧着茶杯,一口一口慢慢的饮着。
但宴予怀觉得他应该是有些觉得不高兴的。
不高兴就不高兴吧。
管他干什么。
宴予怀想着,吃饭的时候眼神却总是忍不住的往他身上飘,那层纱都挡不住,景赊月全程都不抬头,两个人奇奇怪怪的氛围给对面坐着的林椿看的一愣一愣的。
“教主,教主——”
林椿小声的叫着,在接收到宴予怀刀子一样的眼神时缩了缩脖子,但还是道:“午时已经过了。”
宴予怀不理,借着由头转身问景赊月:“吃饱了么?”
肯定没有,景赊月吃的那几口,就跟猫食一样。
“不用管我,你们去吧。”
宴予怀犹豫了一会,还是起了身,带着林椿向天字一号走去。
天字一号门口,左右各守着一个穿着黄金甲的侍卫,浑身都是黄金,只露出一双眼睛,高调的很。
宴予怀走过去,却被两个侍卫拦住。
林椿向前一步:“不是你们叫我们来的么。”
左侧侍卫道:“两位公子,你们迟到了。”
右侧侍卫道:“不知礼数。”
林椿最听不得别人说他家教主,拔了剑就砍过去,刀剑碰撞几下,发现这两个见不得人的侍卫武功还不错。
“大金,二金,不得无礼。”
天字一号的门被推开,走出一个书生打扮的儒雅青年,摇着羽扇斥责两个侍卫。
说是斥责,但是语气轻飘飘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三个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宴予怀最讨厌那副德行出现在别人的脸上。
抬手,以迅雷之势击向说话更为难听的右侧侍卫的虎口,那侍卫吃痛又被打到了麻筋,控制不住的松开了握剑的手,想用另一只手接住剑时,剑却已经落到了宴予怀的手中,剑锋一挑,那侍卫的右胳膊就被活生生砍掉了。
宴予怀随手将那沾血的剑丢在地上,无所谓的笑笑:“剑不错,算得上是削铁如泥。”
“你!”那侍卫欲上来报仇,却被书生轻飘飘的一扇子拦在身后。
书生向二人行了一礼:“下面的人不懂事,叨扰了贵客,贵客勿怪。在下白承,不知贵客姓名。”
宴予怀不说话。
林椿又冲上前:“我家主子是见你家主子的,奴才靠边去。”
白承面色不改,侧身露出门。
身后的包厢内,一身着绦紫色长袍的人端坐在主位上,头上戴着帽兜,脸上戴着面具,就连裸露在外面的手都戴上了手套。
宴予怀迈步走过去,一屁股坐在那人对面的位子上,开门见山:“你是见不得人么。”
白承摇着扇子的手都微微一顿。
“我的脸,宴教主早晚都会见到的。”面具人开口,是年轻女人的声音:“接下来我说的话,楼下的那位景少侠应该也会很感兴趣,要把他喊上来么?”
“不过……”女人身子向后一靠,轻笑道:“他应该已经到了。”
门外,适时的传来脚步声,白色的衣角出现在门口,而后出现的正是景赊月的脸。
稍后,几个人一起围坐在桌子边。
女人不疾不徐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聚福楼的天蕊茶是一绝,各位嚐嚐。”
“十二年前,”宴予怀将茶一推,一点面子都不给:“发生了什么事。没工夫听你品茶。”
女人不恼,端起茶杯自己轻抿了一口,道:“二十一年前,我朝与匈奴开战,风瑞盟现任盟主风何影一人一剑阻挡匈奴数十高手于九姜山外,这,也是那场战争制胜的关键。自此,风盟主名扬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