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总裁给我钓成翘嘴(9)
江雁微:……是说你一直喊我名字的行为傻,并不是我的名字傻。
江雁微没说出来,怕脆弱的友谊当场破裂。
不想纠结傻不傻的问题,江雁微便随口回答陆执:“江涵秋影雁初飞,与客携壶上翠微。我的名字出自这句诗。”
陆执竖拇指,“听着就好牛逼!”
江雁微咽下嘴里的奶茶,说:“我爸从诗集里选的,说这个好听。”
更准确地说,那个男人只是附庸风雅而已,这个名字没有被赋予任何含义。
江雁微咬着吸管碾了碾。
陆执刚刚转移开的视线又忍不住往吸管上飘,不过,他搓搓手臂,空调是不是打低了点?
这时江雁微忽然问:“陆执是哪个执?执着的执?”
说到这个,陆执立即来劲了,“不是,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执!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浪漫?”
“……”,江雁微弯唇:“是。”
他未必不知道陆执的执是哪个字,他只是不想陆执再问下去。
他其实有听夫人说过,陆执的名字是董事长取的,寓意就是希望他长大后能有坚定的信念,在人生的路上不动摇不彷徨,但当时还是小学生的陆执嫌弃这个寓意俗,熬夜埋在书房翻书终于找到一个自己满意的寓意按在自己名字上。
没想到现在的陆执还保留着这个坚持。
陆执愣愣地盯着江雁微的笑容。
冰雪消融这个词似乎突然具现化。
江雁微竟然笑了!
笑起来真的仙了,就是那么大个创口贴实在碍眼,陆执又开始手痒。
陆执后来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晕乎乎地离开总裁办公室,接下来一整天脑子都是懵的。
罗琳拍拍他肩膀,“傻笑什么呢,下班了还不走。”
陆执吓了一跳,转头就看到总裁办人都要走光了。
他困惑:“啥时候响的铃,我怎么没听到?”
“我看你魂都快飞了,哪里听到到下班铃,”罗琳八卦的眼神直勾勾盯着陆执,“欸,你是不是看上公司里新来的小姑娘了?”
陆执满脑袋问号,“什么新来的小姑娘?”
罗琳:“宣传部新来的小美女,长得跟爱豆一样,我看最近不少男同事都发春似的往人家身边凑。欸,你真不是看上人家了?我觉得你这条件,机会还是很大的,你要是真看上了,放心跟姐说,姐还是能帮你小小制造制造机会的。”
陆执听完,散漫地一撩头发,“那是,我这条件谁能看不上,不过,我对情情爱爱的没兴趣,”他摸摸自己的脸,“每天照镜子面对这么完美的脸,怎么可能看上别人。”
陆执面上插科打诨,眼底却是纯然不屑。他对谈恋爱这事敬谢不敏,原因是他大学室友一年失恋十八回,回回哭天抢地,闹着要从寝室楼跳下去,都是陆执亲手把人从阳台拎回来的。
他觉得陷入爱情的男人太傻逼了,而且天天跟个女人逛街煲电话也很没意思,与其花时间去谈恋爱,还不如来一场极限滑雪刺激。
罗琳瞧他这副老子世界独美的自负模样就手痒痒,还挺想看看这家伙喜欢上别人后还能不能这么拽。
罗琳揣手,狐疑:“那你今天到底被什么勾了魂?”
陆执忽然坐直身体,神秘兮兮地凑近压低声音问:“罗姐,你见过江总笑吗?”
罗琳配合地夸张吸气:“江总还有笑这种表情?我还真没见过。”
陆执得意地说:“我见过,他早上对我笑了。”
罗琳不信,推了他一把,“我看你小子是妄想症犯了,赶紧下班吧!”
她拎起自己的手提包,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走人,心里不由犯嘀咕,小陆该不会是gay吧……
陆执没炫耀成功,不高兴了,这怎么还不信呢,江雁微就是对我笑了啊,还笑得特仙。
兜里的手机不甘寂寞地彰显存在感,陆执接起电话,是宋女士问他今晚回不回家吃饭,他今晚跟发小约了唱K,于是跟宋女士吹了会儿牛,挂了电话。
等陆执到电梯口,电梯已经下去,他按了上行键,等电梯的功夫,收到发小许竞舟的消息催他快点过去,陆执回了句“马上”,看到电梯已经在一楼卸了“货”,正在上行。
就在电梯按键显示屏上的数字跳到十七的时候,屏幕蓦地一黑,与此同时,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一瞬间陷入黑暗。
等了半天电梯的陆执:“???”
江雁微从来不加班,是坚定的准点下班党,因为他天黑的时候,视力不太好,回家会变得困难。
他每天都会规划好工作,当天任务当天完成,但那天因为临时陪陆大少爷吃晚饭,离开公司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他一路上用二十码的蜗牛速度就着茫茫黑夜中微弱的路灯瞎子摸黑似的到家,路上差点造成交通堵塞,身后鸣起一串催促的喇叭声和路怒症患者的叫骂声,长年累月如机器般精确的时间表被打破,江雁微有些心烦意乱,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烦乱感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那天之后他的工作状态总是不好,导致最近经常推迟下班。
就像某种恶性循环,心情愈发躁动。
他告诉自己,今天要快点完成工作,在天黑前回家。
可他今天还是没能准点完成工作,而且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公司停电了。
手机……也没电了。
江雁微心情跌入谷底,他起身按照记忆中的方位摸到门把推开门。
他的办公室空旷,到门口这段没什么障碍物。
外面的总裁办却不同,办公室的门一开一关,发出两道“咔哒”声,江雁微没走几步就撞到桌角,发出瓷实的“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