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下山后遇到真爱了(29)
他打开门,院子里来了许多道士眸光带火,满是愤怒地把他们团团围住,孟右青和陆长寻直接被人从房间里押出来。
一直待在陆长寻身边的阿桃此时却没了身影。
眼见两个道士过来准备压住任兰生胳膊,他眼中泛着寒光,身前猛地窜起冰柱,把道士围起来。
任兰生弹弹袖子,绕过他们,“不劳费心,我自己会走。”随后侧目看了眼众道士,“怎么,又不着急了,还不带路。”
道士们忌惮他,终究留下些人在后面虎视眈眈盯着他,其余人在前面带路。
谢安:“失策失策”
几人被带到青云观的戒律堂。
任兰生一踏进去就看见谢安被绑在柱子上,周围还设下了结界。
即便这样了这人见到他还没心没肺地笑。
任兰生无奈地掐了下指骨,顺势走近,停在将将不触碰结界的地方,“怎么回事?”
谢安轻笑一声,头放松地靠在柱子上,“有人故意引我到这儿,制造出我要偷太虚神镜的假象。”
“放肆!”最后进来的道士把陆长寻他们推到一边,听见谢安的话横眉竖目,“观主好心收留诸位,诸位竟然觊觎镇观之宝!”
谢安无奈冲任兰生眨眼,随即意味深长地看向高位端坐的观主,“这不我前脚刚进来,后脚就被观主逮了个现行。”
观主眼神闪烁几下,眉间满是懊悔和慈悲,“好了淳一。”
他起身走下来,“念及太虚神镜并未丢失,此次权当没见过诸位,你们走吧。”
说罢拂尘一甩,困住谢安的结界和绳子应声而落。
任兰生走到谢安身后低声道:“阿桃不见了。”
谢安闻言拧眉,随后领着几人大马金刀地坐回身后的椅子,“恐怕走不了,同我们一起的那个小姑娘呢?”
“小友这就说笑了。”观主侧目看向谢安,嘴角微扬,“贫道怎么会知道你口中的小姑娘身在何处,指不定被哪处吸引住不愿回来。”
“或者……”观主扬起下巴,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误入禁地,死了不是。”
谢安面色骤然冷下来,周身散发出令人噤若寒蝉的压迫感。
双方对峙着,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此刻尤为明显。
冲进来的道士一瘸一拐,扑倒在地时肩膀处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上。
观主自这个人进来,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谢安见状若有所思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小道士掌心向下使劲按住伤口,艰难地仰头看着观主,“玉照堂被毁,保护太虚神镜的结界马上要撑不住了!”
眨眼间,观主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奔出去,卷起的一阵风撩起谢安一缕发丝,他抬手按按猛跳的眼皮,不祥之感没由来地生起。
“带我们去。”他上前扶起小道士,把任兰生给的丹药塞进他嘴里。
小道士一吞下丹药,伤口立即止血,他见状原本还在犹豫的神情消散,冲几人点头,“跟我来。”
他们赶到时,观主被保护在中间,嘴角溢血,气喘得断断续续,他们后方还横七竖八躺了些人在哀嚎。
“那人看着有些熟悉。”任兰生抬头望去,与道士们对峙的那人悬于空中,浑身上下被黑雾笼罩着,叫人看不清真实面貌,只知他是个魔修
谢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那人似乎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就继续攻击结界。
他收回视线,眼底神色晦暗不明,借替任兰生正木簪的动作,低声在他耳边道:“是阿桃,莫声张,现今还不知她为何会变成这样。”
任兰生惊诧过后,又觉得这样似乎理所当然。
“尊上,属下等待您多时了。”
前些日子,在洞中魔修所说的话一直让任兰生耿耿于怀,他看向谢安欲言又止,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时,这人已经转身。
他垂下眼眸,只觉此时不是个合适的时机,暂且歇了告诉谢安的心思。
咔嚓一声,原本隐匿的结界显现在众人眼前,结界的四角开始出现细小的裂痕。
“摆阵!”观主强撑着站起来,他大呵一声,周围除了扶着他的,其余人迅速以他为中心散开,摆出八卦阵
阵法一开,每个人的灵气汇聚于四方,化作风刃直冲向黑雾人,将他包围起来。
“就凭你们也想困住我。”不男不女的声音响起。
音落,此人身上魔气大涨,裹挟住灵气化作的风刃尽数还给起阵的道士们。
谢安神情一凛,同任兰生几人对视一眼,提着剑飞身上前。
他和任兰生在前方一人劈散一部分风刃,孟右青和陆长寻在后方把道士一个个拽离风刃的攻击范围。
“啊!别过来!”陆长寻一边吱哇乱叫,一边推着道士跑,一边向周围撒各种防御符咒。
孟右青:“……”好样的。
谢安同任兰生见他们把人拽的差不多,也快速退至安全地方。
“你到底是谁!”观主怒目圆睁,摆脱他人的搀扶,步履蹒跚走到最前面。
谢安下意识想拉住他,但还是慢了一步。
被魔气控制的阿桃,以极快的速度反手掐住观主的脖子,指甲刺破皮肉的声音骤然响起,令人头顶发麻。
“大胆魔头,放开师傅!”互相搀扶的道士此刻义愤填膺,那愤恨的视线恨不得戳穿这个挟持他们师傅的魔头。
“啊!”观主满脸通红,嘴里发出急促的喊声。
“放肆,你竟敢……”
“啊——!”这次观主痛呼过后,望着他弟子们的眼神带上了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