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沈战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往桌子上一趴，有点垂头丧气。
张衍知道他在愁什么，看看他：“你要不就差不多得了吧，这么费劲，回头人家知难而退不追了。”
“ 瞧，叛徒就是叛徒。” 沈战直接白他一眼说：“ 净帮着别人说话，反正我是看出来了，你们三个现在才是一伙的，我现在孤立无援，早晚得被你们逼着上贼船。”
嗯？
听这话....
张衍琢磨了下，又看看他：“ 你俩昨晚干什么了？”
艹！沈战立刻横他一眼：“ 你特么要不要再大点声？”
噢～
张衍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沈战放低了声音：“收起你那些儿童不宜的想法啊，老子还没成年呢，能干什么啊！”
“噢。” 张衍又笑笑：“这都已经到儿童不宜的程度了。”
“ 艹！你特么！” 沈战气的眼直接瞪大两圈了：“ 你特么赶紧闭嘴别说话了吧！”
“ 可以，不过。” 张衍笑着：“你心虚什么？”
“ 谁特么心虚了！你特么是不是找抽！” 沈战实在没忍住使劲拍了把桌子。
啪一声，全班同学都回头看向了他，恰好，这时班主任还来了。
“ 好不容易来上天学还打扰同学们早自习。”
班主任沉着脸喊了句：“ 沈战，你跟我出来一下。”
沈战：...
沈战恶狠狠的盯了眼张衍，张衍没事人一样回头，继续默背起了自己的文言文。
附中每到月末的最后一周会有月假，周五下午不上课，中午就会放学。
最后一节课上完，张衍在教室里等了会沈战。
班主任尽职尽责，不放弃每一个学生，逮着机会思想教育工作一做就是一上午，沈战被放回来的时候，已经被念叨的整个人精神不振，根本没有继续发火的力气了。
这种感觉张衍深有体会，虽然同情战哥，但还是不得不问他一句：“ 我要去小卖部那边看看，你跟我一起还是回家？”
“ 一起吧。” 沈战叹了口气：“ 你请我吃饭。”
“噢，那提前说好。” 张衍：“四个人一起。”
沈战：“ 嗯。”
“嗯？” 张衍：“ 不躲了？”
“ 还躲个屁。” 沈战无力的又叹了口气：“ 老巢都让你给供出去了，上特么哪躲去。”
“....”
张衍笑了笑，背起包和他一起出了门。
俩人骑车一前一后刚进了Z大校门，张衍收到了小卖部值班学生的电话，说有个女孩找他，那女孩还说是他女朋友。
女朋友？
一听这仨字，沈战看热闹的心情顿时高涨，整个人都立马精神了好几倍。
“ 行啊张衍，还学会背着人偷摸在外边拈花惹草了？”
沈战从后边坏笑着踹了脚张衍的车后座：“ 老实交代，什么时候？从哪惹的？”
张衍的车被踹的晃了个好几个弯儿，但他没顾上跟沈战计较，自己也挺奇怪，他平时连个熟悉的女同学都没有，哪来什么女朋友啊？
纳着闷来到小卖部，老远还真看到门口有个女孩。
女孩头上扎了两个高高的马尾，穿个粉色背带裤，背个白色双肩包，在门口的石板砖上跳来跳去的。
“ 哟，小萌妹子啊。” 沈战往那边瞧着：“ 长得还挺好看的。”
张衍没理沈战，到门口支下自行车，看看那小姑娘：“ 喂，你谁啊，找我干嘛？”
小姑娘也上下瞧了瞧他，表情略显怀疑：“ 你是张衍吗，看着不太像啊？”
“ 嗯？”张衍皱皱眉： “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那....”小姑娘瞧着他：“ 你摘下口罩，我看看是不是认错了？”
张衍：...
张衍无奈的扯下口罩，刚塞兜里，小姑娘突然尖叫着扑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帅！！”
这冷不丁的，张衍直接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躲，瞬间闪出去两米多远。
艹！这特么也太吓人了！
张衍满脑子懵逼的问号，隔老远盯着小姑娘：“ 你到底谁啊！”
“ 是你未来女朋友呀！”小姑娘捧着小手一脸花痴的望着着他：“哇，张衍哥哥，你本人真的好帅呀，比照片上还要帅一百倍！”
照片？
张衍更懵逼了：“ 什么照片，哪里的照片？”
小姑娘歪头冲他笑：“ 你猜呀？”
艹！
这要不是顾及对方是个小姑娘，张衍直接就爆粗口了：“ 你好好说话！”
“ 啊？ ”小姑娘撇撇嘴：“长的那么好看，脾气怎么那么凶啊。”
“少废话。”张衍：“ 说！”
“…”小姑娘又撇了撇嘴：“ 好啦，告诉你，我是在顾叔叔的实验室里看到的。”
什么？顾叔叔？
张衍猛的一愣。
顾延城，是张衍爸爸的名字。
呃...
一直在旁边的看热闹的沈战发现事情不简单，赶紧过来问小姑娘：“这么说，你是从上海来的啊？”
“ 是啊。” 小姑娘点点头，又上下打量了下沈战，眯起眼睛：“咦？你也好好看喔，你们北京的男孩子的都长这么帅的吗？”
呃...
沈战这会儿可没心思跟小姑娘贫嘴，又赶紧问：“ 那你和张衍他爸什么关系啊？”
“ 我妈妈是顾叔叔的助理，他们也是好朋友。”小姑娘说：“ 前两天我到他们的实验室去玩，发现顾叔叔的办公室里多了个相框，照片上的男孩子笑的很好看，我问了他好久他才告诉我是他儿子，嘿嘿。”
“呃...” 沈战看了看张衍，又问小姑娘：“ 那你来这里是要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