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个人愣了愣，随后各自低头开始笑。
笑半天后，三人又相继感慨：“ 艹 ！”
谢恒：…
.....
附中开学没几天，Z大学生也开始陆续返校。
新学期正式开始，小卖部也该开门营业了，而关于上学期提供勤工俭学岗位的事，张衍一直没松口，也就一直还没最终有个结果。
张妈妈的脚伤已经好了，头几天还是她看上午和下午，张衍晚上回来替她，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张妈妈还是希望张衍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暂时先放在学习上，所以找了个机会跟张衍提了勤工岗的事。
张衍这次难得没有抗拒，并答应她会考虑。
附中开学一周后进行了一次开学考，主要目的是为了让假期之后的学生们尽快收心，所以出得题目有点难。
张衍头一回认真做了下试卷，出来的成绩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把成绩拍下来发给谢恒，谢恒给他的回复是很长的一串文字，和一张银行卡余额的截图。
张衍趴在教室的桌子上盯着那张截图看了很久。
沈战过来撇了眼，直接一顿乐：“ 哟，又跟你炫富呢？”
“ 嗯。” 张衍换了姿势，继续趴着看。
“他就不怕再刺激着你？” 沈战说：“ 还是在跟你用什么故意刺激的疗法？”
“好像是吧。” 张衍叹了叹气，随后又笑了笑：“ 还挺有用。”
刚说完，有个微信进来：张先生，您年前看的门店现在有空出来的了，今天有时间过来看看吗？
沈战又撇了眼：“ 嗯？你年前看店面了？”
张衍笑意淡了淡：“嗯。”
“ 那还看吗？” 沈战问。
张衍叹了口气，沉默片刻，然后回复：不用了，谢谢。
沈战一看先松了口气，然后又忍不住调侃：“啧，这抱上大腿了就是不一样啊，都不想努力了。”
“ 可不么。” 张衍脸上的笑容又重新漾开：“ 堕落可特么的容易啊。”
“ .... ”
沈战也跟着他笑，笑半天，又突然抽他一巴掌：“怎么不长记性呢，以后少特么的特么的，说脏话是很不文明的行为，是很没礼貌的，知道吗？”
张衍：...
无语半天，张衍直接：“ 滚。”
傍晚最后一节是自习课。
张衍正趴在桌子上看谢恒年前给他整理的那几本知识点概括，看着看着突然啪一下，眼前一黑。
“停电了！”
有同学惊叫了一声。
教室里静默一秒，紧跟着全班同学不约而同的开始拍桌子和欢呼。
对于高中生而言，突然停电仿佛有某种魔力似的，能瞬间挑起他们亢奋的神经，非常莫名其妙，但感染力非常强，三秒钟不到，全楼的学生都开始跟着尖叫和欢呼了起来。
而在这欢呼声中，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句：“ 情人节快乐！”
情人节？
张衍愣了一下，立刻坐起来扭头问沈战：“ 什么情人节？”
“艹！”沈战有些无语：“你特么一个恋爱中的人，你问我？”
“…” 张衍又愣了下，这才忽然意识到，今天2月14，是情人节。
张衍似乎突然明白了谢恒发给他那么长的一串文字里包含着什么了。
谢恒说那张卡里的钱是他从小收到压岁钱以及参加钢琴比赛的得到的奖金攒起来的，有七位数，都是完全属于他的自己的钱，是可以随意支配的，他想把这些钱放在张衍这里，当作给张衍的一份安全感，他当然希望永远用不上，等张衍大学毕业能工作之后，他就收回去，但如果真的有万一，就当是他为自己的要求买单，因为他想跟张衍要一个礼物，要张衍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再次打开谢恒给他的“底气”，张衍眼眶又开始有些隐约发热，他其实应该在选择和好的时候就给谢恒一个交代的，仗着人家喜欢他，一拖再拖。
“ 嗯？”
沈战见他愣住，拿手机照着观察了他一下：“ 别告诉我你没准备点节目啊，我特么还以为你放学就得扔下我去跟某人不知道上哪茍且去呢。”
“…” 张衍拍开他的手机，然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去茍且。”
沈战：…
下楼之后，张衍去车棚取了车，刚让沈战坐上后座，身后的教学楼里不知谁起头唱起了歌，他回头一看，发现每一层的窗户里都探出不少脑袋，所有人都举着开了手电筒的手机，一边挥手，一边跟着唱：
“ 你说你有点难追，想让我知难而退，礼物不需挑最贵...... ”
“ 卧槽！！他们在唱《告白气球》！这歌儿太特么应景了！”
沈战兴奋的拍了张衍一下：“可惜了啊，这会儿你这后座要坐的是你那傻男朋友就好了，让他陪你看咱们学校全体高三学生一起喊楼，多带劲啊。”
嗯。
张衍想，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张衍拿出了手机，点了和谢恒的视频通话，接通后，他背对着教学楼，把自己的脸和身后的点点荧光都框进了屏幕。
这时候，大家正好唱到高潮部分：
“ 亲爱的，爱上你，从那天起，甜蜜的很轻易.....”
“ 恒哥！”
张衍叫了他一声：“ 节日快乐。”
谢恒在那头愣了愣，紧接着就笑了起来。
“ 恒哥！”
张衍又叫了他一声：“ 礼物我答应送你，就Z大的，好不好。”
谢恒在那头又愣了愣，用力的点了几下头，然后继续笑，笑红了眼。
后座的沈战看着他俩屏幕里外都是一副又要哭又要笑的样子，忍住了想骂他俩傻逼的冲动，反而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