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泡了金主他哥怎么办(11)
邵柏青一条一条引用回复,手指打字飞快,先回紧要的。
“没有不爱。”
“家里的东西都可以用,不用问我。砍竹子的时候要小心手,车库有防割手套。”
“小莱,我在开会,稍后联系。”
消息刚发出去,那边就发过来图片——几根竹子。
莱莱:已经砍了,请邵总专心开会。
这人看起来是先斩后奏。
邵柏青把手机放回桌子上,手指在桌子上无意义地轻点,第一次觉得开会是这么枯燥乏味的一件事。
傅莱砍竹子是要做什么呢?
昨天睡前聊天时,傅莱黏黏糊糊窝在他怀里念叨着要买个新的榨汁机来着。
或许是要制作什么饮料,现在年轻人好像都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茶饮。不过是傅莱的话,什么都说不准。
战略部门负责人试图从邵总脸上品味出一些评价,但是邵柏青毫无波动的脸似乎在说着这份报告的无意义,使得接下来的汇报更加难捱。
邵柏青那天回了家才知道傅莱砍了竹子是要做竹筏。
他开车回家走后门直接开进了车库,走回前楼的时候才发现门口种的竹子没了。
傅莱砍了前院的五六根竹子,在储物间里翻出来麻绳,在车库找了电钻给竹子打孔穿成排。
最后造出来一个稳定性未知但颇有模样的小巧竹筏。
邵柏青回家找了一圈没见到人,电话已经打出去第5个。最后到后院的池塘里找到了躺在竹筏上睡觉的傅莱。
傅莱睡着的样子很宁静,抱着一根竹竿,一条腿蜷着短裤堆在大腿根,另一条细长的腿自然地垂到水里。
天为被地为席,连风也爱他。
邵柏青不舍得打破一片平静,穿着来不及换的西装坐在池塘边的青石上。
池塘边树影婆娑,微风吹过,水面荡漾起微波,小小的竹筏跟着漂荡。傅莱一只胳膊挡着眼睛睡得倒是踏实。
邵家世代经商,祖祖辈辈都浸染在名利场里。邵柏青从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很多事情不是被教出来的,是耳濡目染成为本能的。做事要谨慎,行事要规避风险。他最擅长忍耐循规蹈矩,最得心应手的是步步为营攻破对手。
他第一反应是想叫醒傅莱,最好要找个小船过去把傅莱接过来,给他套上救生衣,安安全全回到陆地上来。
可他坐下来,第一次坐在青石上,感受到微风吹起衣摆,树叶在轻舞,天空变得很大,他与自然变得很近,与傅莱也变得很近。
他找到了自己缺失的半个精神世界。
邵柏青从来没想过家里的竹子可不可以砍掉做竹筏。他看着傅莱蜷着腿缩在小竹筏上不再担忧,他想,竹子变成竹筏也很好。
天色逐渐变暗,池塘周围的蚊子成群结队地叫嚣。
梦幻的场景也免不了现实因素的打扰。邵柏青叫了几声傅莱的名字,最后实在没办法捡了块石头丢进水里,弄出“咚”一声闷响。
总算是把人惊醒。
傅莱坐起来迷迷糊糊地看见个人影,声音带着睡意,沉闷低哑,“柏哥,你下班啦。现在几点了?”
往池塘里丢石头这种事实在不符合他的年纪,邵柏青不自然地说道:“天都黑了,快过来吧,你是真不怕蚊子咬。”
傅莱闻言却伸手把竹竿一推,用手推动水面把竹竿送远。
“我皮糙肉厚没感觉。”他换了个姿势,盘腿坐在小竹筏上,乐不可支道,“你来接我,回不去了。”
邵柏青不接他话茬,“那跟你的小竹筏过夜吧,抱着它还凉快。我看你在这睡得挺好的。电话也不接,一个人跑到这来,万一真出事我怎么办?”
傅莱双手放在身后半撑起上身,姿态慵懒随意,那层薄薄的肌肉就露在暮色下。
竹筏随着水面起起伏伏,
邵柏青那副看不出变化的表情已经被傅莱破解透了,比如,此刻他眼神中晦暗的部分大于平日。
傅莱得意地站起来,扑通一声跳下水,潜在水面下如人鱼般灵活。池水清澈,水下那道修长人影拉长、扭曲,缓缓靠近。
傅莱伸手摸到青石边缘潮湿的青苔,出水的瞬间水花四溅。
他随手将湿发捋到后边,睫毛湿漉漉的挂在一起,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只有邵柏青。
“真出事你就殉情知道吗,我会等着你。”
粗粝野生的美感冲击着大脑,世界仿佛按下了暂停键。
野性的、纯粹的、炽热的、不可亵渎的,他的爱人。
“有没有想我啊,诶!先别亲,等等!你衣服被我打湿了,这件是不是上次说不可以碰水的。”
邵柏青低下头,轻轻贴在傅莱嘴角,“宝贝,没关系,没关系,不要在意它。”
傅莱心情愉悦,在邵柏青脸上连续亲了几下,“你是不是变粘人了,邵总,这么想我啊。”
“好想你,所以翘班回来了。”
傅莱拉着邵柏青的手,向后浮了一点,两人牵着的手一点点分开,若即若离。
意识到傅莱在做什么,邵柏青脱了西装外套,无奈地笑着斥责他:“胡闹。”
傅莱用天真的语气问:“我胡闹,那你脱外套做什么?”
他的灵魂或许已经被傅莱牵走了。
邵柏青脑海里那些破格、批判和注意安全的大道理全都消失了。动作代替了他的回答,手表手机被放到一边。
他接受傅莱的邀请,与他共赴水中。
情书、争吵、燃烧
邵柏青原来觉得爱情是非常虚幻的东西,可以说世界上不存在这种东西,电影里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