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会和同桌谈恋爱(40)
我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酒精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医院吗?
我怎么在这儿啊?
我想起来,却发现脑子就跟灌了铅似的,晕乎乎的沉重地很。
我转头一看,白君穿着婚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睡着了,她脸上还带着妆,妆有些花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突然发现左手有点痛,抬起来一看,原来是打着吊针。
抬头一看,药瓶里没有药水了。
“嚯!白君!白君!没水了!快点!叫护士啊!”
“白君。”我叫了她一声,“诶!那傻帽!”
白君一下子就惊醒了,“……你醒啦。”
我慌忙道:“快点着,叫护士!没药水了!”
白君提着长摆的蓬蓬裙,跑过来按铃。
护士过来换完药后,测量一下我的体温。
“嗯……温度还是有点高,不过比昨天好多了。”
“什么啊?”我有点昏,有点搞不清状况。
白君看了看我,一脸惊讶的问:“不是吧?你被烧傻了吗?”
我皱了皱眉头,然后把手搭在我的额头上。
“我发烧了吗?”
白君说:“对呀!41!牛逼啊你。”
我现在的脑子就是一团浆糊,糊里糊涂的。
白君拍了拍我,转身准备出去,“等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都昏了一天了,齐舒被车撞了都没你严重。”
齐舒!对啊!我们不是出车祸了吗?
“齐舒呢?齐舒怎么样了?”
白君冷笑一声,“他?屁事没有。腿骨折了,打了石膏,养几天,也没什么问题,轻微的脑震荡,睡了一觉也没啥事。倒是你啊,以后注意点。得个感冒,差点把自己烧死。”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白君焦急的说:“你好好躺着,别乱动。”
我掀开被子,“我想去看看他。”
白君抽了抽嘴角,翻了个白眼,“你躺着,我去叫他。”
“嗯?”
“他精神好的很,在旁边病房呢。我刚才过去看他,你猜他在干嘛?”
“他在干嘛?”我问。
白君哼了一声,“画画呢!在石膏上画画呢。”
还有力气画画,说明齐舒确实没多大问题。
我松了一口气。
白君还在数落我:“你说说,你们两口子,没一个省心的。昨天我和展展在拍结婚照呢,医院一个电话打过来,我们妆没卸,衣服没换就跑了过来……”
“你是我妈吗?”我问,“是不是结了婚的女人都这么啰嗦?”
白君气得瞪大眼睛,“你再说一次!你们差点把我吓死,我还守了你一晚上,一句感谢的话……”
“我谢谢你啊!行了,请你去把齐舒叫过来。”
白君傲娇的哼了一声,“求我。”
“姑奶奶,求你了。”
“这还差不多。”说完,她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齐舒杵着拐杖推门进来。
我一眼就看到石膏上画的两个火柴人,这就是齐舒的画功?嗯……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感觉好点了吗?”齐舒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坐在床边。
他低下身子,用他的额头抵住我的额头。
“好像……没那么烫。”
我看着他,又想起那个梦,和昨天的车祸,仍旧心有余悸。
我伸手环抱着他,“齐舒……”
他叹了口气,轻柔地抱住我。
“我在,别怕。”
我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哽住了,想说话,又说不出来,想抱紧他又使不上力。
齐舒吻住我的唇,轻轻啄吻,然后含住,慢慢吮吸,我无力的回应着他,我的脑子是昏沉的,被他这么一吻,更昏了。整个人都像是浸泡在温水里,有点热。
“齐……嗯……齐舒!”
齐舒停了下来,“怎么了?”他喘着粗气,满脸的忍耐,他呼出的气息,撒在我的脸上。
我的脸皮有点发烫,不知道是发烧的缘故,还是齐舒的吻。
我现在晕头转向,我深吸一口气。
“没什么。”
我勾住齐舒的脖子,重新吻住他。
齐舒压着我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咳——”
我看到端着食盒的白君,立马和齐舒分开了。然后用被子把脸捂得死死的。
“哟~还知道害羞啊?”
齐舒舔了舔嘴角的津液,不满地看了白君一眼。
“大哥们!这可是在医院。言子清还发着烧!你们真的,真的是,够了!一个病着,一个残着,还有心思搞这些……你们,太讨厌了。”白君气鼓鼓的说道。
齐舒不耐烦的说道:“您有事吗?”
白君把食盒给他,又给他一袋药:“喽,给他买的白粥,等他吃完了,还要给他吃药。行了,我回去洗个澡,你们好好的,别瞎折腾!听到没?”
“听到了。”齐舒说。
我用被子捂着脸,不敢看她。
过了一会儿,我才露出眼睛,看看她究竟走没走。看到确实她走了,才把脸露出来。
“吓死我了……”
齐舒揉了揉我的脑袋,把我扶起来。
“来,吃饭吧,你都昏了一天一夜了。”齐舒打开食盒,舀了一勺粥,递到我的嘴边。
我张嘴吃了一口。
齐舒说:“不好吃吧?等你好了,我带你吃好吃的。”
“嗯……这粥确实没什么味道,但比你做的要好吃的。”
齐舒那勺子的手抖了抖,“我做的粥,真的……真的很难吃吗?”
“额……还好啦,也不是那么难吃。”
齐舒抿着嘴,没说话。
我看着齐舒腿上的石膏,上面画着两个火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