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雪(151)
玻璃板上滚落的水珠越来越多,为外面的光线提供片刻视线之后,再度被里面浓稠的喘息与雾气蒙上。
反复多次,欲盖弥彰,将朦胧美与好奇心拉高到极点。
娄与征伸手,扣在她后脑上,舍不得用力又忍不住压得更深些。
他仰起喉结,接着喷洒过来的热水,性感的闷哼被花洒水幕掠夺走。
肆意地挥霍荷尔蒙,麻痹她的羞赧,绯饰他的贪婪与恶劣。
夜晚迷深,不知过了多久,随着明雀不断摇旗,指引他在淋浴间的水雾中怒放出火光。
漫长又浪费的热水澡终于洗完了。
他扯过宽大浴巾裹住她,扛着她往外走的时候,明雀意识到这仅仅刚吃完了前菜。
而她好像已经精疲力尽了。
被褥柔软又清冽,混着一股高级的海盐花香。
明雀被扔进一片雪白之中,腮颊和嘴还酸痛着,张不开合不上的。
两个人身上带着同一种沐浴露的香气。
她偏头,看着娄与征打开了酒店准备的用品盒子,从里面挑选适合他分寸的那款。
明雀忽然有了一种确实要发生了的实感。
她有点紧张,转身卷着被子,蛄蛹了好几下,似乎有点要临阵脱逃的意思。
结果还没鼓秋到床边,身后猛地覆上来一股气场,男人有力的,已然被唤醒的鼓胀肌肉的手臂圈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扯了回去。
明雀带着沙绵的嗓音小声呜咽,双手扒着床单,弱弱喊:“救命吶……”
娄与征在她身后忍俊不禁,把人掰回来按在床上,在蜜桃瓣上抽打了一下。
啪的一声轻响,把明雀的羞耻感打到了几乎绷不住的地步。
他把方片叼在嘴里,眯着眼,口吻含糊:“跑哪儿去。”
还真演出几分霸王强上弓的味道。
明雀支起膝盖,缩起来,目光洇湿着望着他。
娄与征把东西撕开,同时俯身下去,亲亲她的嘴安慰:“别紧张。”
“在浴室去了那么多回,你已经准备得够充足了。”
“你乱说,我才没去那么多……”明雀羞得说不下去,偏眼不自在地执拗一句:“……紧张什么,又不是第一次。”
“你快点儿。”
他轻哂,扫了眼她抖动的眼睫,没拆穿,任由她嘴硬。
反正再过几秒,她这嘴,就硬不下去了。
…………
时针转过零点。
日月重迭之际,两人都有一瞬的僵硬与颤抖,隐忍着重息。
那是生疏与久违的双重冲击。
格外生动,满溢着生命力的,对彼此的执着爱意。
新得一天来临,他们在阔别五年的交缠攀升的过程中,迎来了今年的情人节。
2月14日。
卧室的香薰蜡烛摇晃着火光与灰影。
原本该安静的房间里被许多动响掺杂着充满了。
他一把将她拉起来抱在怀里,明雀没忍住猛地哆嗦,往上逃,又被他按下来抱紧。
还没适应好就换成这么接受不了的滋势,她攀紧他的脖颈,把不规则的清软鸣声都喷在他背后。
夜还浓郁着,生涩的雀鸟栖息在摇曳的枝头,被惊扰了睡意。
可树枝茂密,给予了它所需的所有营养与庇护,于是随着时间推进,娇嫩的小鸟儿趴在枝头,发出一阵又一阵舒畅悦耳的鸣叫,吞吃着诸多难耐。
明雀的指尖抓着他的后背,像小猫磨爪子的猫抓板,咬着嘴唇,皱着眉头,承受着海啸与台风的攻击。
画面仿佛来到一个山间木屋,狂风呼啸的夜晚,窗户疯狂地撞打着窗框闹出巨响,无人顾及。
她凌乱中不禁疑惑,就像自然长高一般,难道男人的这方面也会一直生长吗?
她怎么记得……他好像没有这么……夸张来着。
汏到她都……有点受不了。
明雀捧着他的脸示弱求饶:“等等……娄与征……”
娄与征额头沁着薄汗,扬起脸来亲她,分神回答她:“嗯?”
“不要……歇一下……”明雀只觉得比出去锻炼还累,喘着求他:“慢点就一会儿……休息……”
“我快晕过去了。”
“我要死了娄与征,我快死了,我要死了……”
他听着,喉咙发出好几声闷笑。
娄与征摸着她后脑,顺着她的头发,可另一方面却丝毫没有留情。
只有很短暂的片刻的放慢,紧接着又步入下一个快节奏乐章。
“小鸟,你身上好热。”
他誓要把这五年来所有的积攒全都发泄出来,切身告诉她。
他等了有多久,想了有多久。
他有多么非她不可。
而承受着一切的明雀,在及乐中昏聩,神经高度兴奋的同时把头脑抛白,丢弃所有的底线,陪着他胡来。
这一夜,她无比的渴水。
到最后明雀被洗干净放到另一个卧室的床褥里,眼皮沉得打架。
那时候她软成一滩在那儿,都不知道睡觉和喝水,到底哪个更迫切了。
…………
一整夜她睡得没有意识,直到窗帘外的日光刺眼,她才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
搭在床边的纤细手臂暴露在光下,随处是齿痕和红迹,可见身后抱着她睡着的男人有多凶猛。
明雀艰难的睁开黏腻的眼皮,一动身上就要散架一样,随处酸痛。
她低头,看见男人有力的手臂还搂着自己的腰。
背后贴着他随着呼吸缓慢起伏的胸膛,明雀忽感一阵舒心与安全感。
他没走,他一直在,昨晚的事都是真的。
明雀重新闭上眼,还是有些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