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离婚后,军阀大佬一夜白头(247)
“……往下找找吧。”盛长裕说。
程柏升:“还是那句话,稍微家底不错的人家,女儿家还是从十一二岁就开始议亲了。到了十四岁,几乎都有婚约在身。”
盛长裕:“你得打光棍!也不是每个门第都这样。葛明的女儿,年纪挺大没议亲。”
“葛宝娴?她也定过,定了两次:一个是人家倒了霉,葛家主动退了;另一个是男方不愿意,跑国外去不回来,没办法才退了。”程柏升说。
又道,“我也不喜欢她。”
“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程柏升听了这个问题,心里有了个很模糊的影子。
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他留洋的时候,也闹过恋爱的。对方与他住在同一所寓所里,相互帮点小忙,就彼此有了好感。
她的学校和程柏升的学校,是城市两头。他每天早早送她,再骑自行车跨越整个城市,回去上课。
年轻时真有使不完的牛劲。
毕业后,是她要分手的,非常果断:“外面的一切关系都要断掉,回去要嫁人的。”
各奔东西,没了联系。
可能是她当时太过于绝情、生怕程柏升赖着她的态度,深深伤了程柏升的自尊。
这些年,他也没打听过这个人。
程柏升也不是念着这段往事,不肯结婚,只是的确没适合对象。
“很难说喜欢什么样子的。圆脸吧,看着很喜庆。”程柏升道。
盛长裕:“再找找。”
心不在焉。
程柏升:“你烦什么?跟我讲讲,别自己憋着,回头又要生气骂人。”
盛长裕懒得提。
他是有点烦,却也没到能发火的程度。
是宁祯。
他让她不要叫督军,直接叫他的名字,连名带姓他也能接受。
现在好了,宁祯和他说话,直接省掉了称呼。
盛长裕从这件事上,感受到了一点疏离。
他还以为,他与宁祯已经亲密无间了。
他爱慕她,渴望她,恨不能与她交融彼此的生命;可宁祯床笫间不抗拒他,出了卧房像变了个人。
下楼后,别说亲密举动,她连亲密的言语都没有。楼上简直似有个封印,把她分割成了两个灵魂。
——这件事,叫盛长裕有点心烦。
当然,也只是略微烦,盛长裕没担心,也没暴躁。
“我回去吃饭了。晚上不开会。”盛长裕站起身。
他要临时取消晚上的一个会议。
程柏升:“正好我也要回去了。”
盛长裕回到摘玉居,宁祯已经在准备吃晚饭了。
第206章 督军要撑死宁祯
宁祯刚坐在餐桌前,准备吃晚饭。
盛长裕回来了,她微讶,站起身想要说话。
似乎是“督军”二字被她硬生生咽了下去,她笑着说:“不是说今天开会到很晚?”
盛长裕:“累了,明天再说。”
宁祯:“我吩咐厨房再加一个菜。你先洗脸更衣,稍坐片刻。”
盛长裕颔首,上楼去了。
片刻后,他换了家常的衣裤下楼,饭菜已经摆好了。
吃饭时,盛长裕问宁祯:“这个时节,城里时髦的年轻人玩些什么?我记得春天都一股脑儿去郊游、野餐。”
“这个时节也可以去野餐,而且去的人很多。郊外的树叶红了黄了,漫山遍野都很漂亮。”
又说,“我有个陪嫁的庄子,专门做桂花头油的。每年都收很多的桂花,正好也是这个时节。”
盛长裕:“这种庄子,收益如何?”
“跟城里的铺子比不了,也是看天吃饭。除了我有点进项,也是养活一些家仆,他们很久就在宁家做事了,不能驱赶了他们。”宁祯说。
盛长裕又问:“你陪嫁的庄子、铺子,每个月进项多吗?”
“还行。我陪嫁除了这些,还有银行里一笔存款呢。”宁祯笑道。
盛长裕沉吟。
他还问宁祯,“钱够不够花?”
宁祯的钱肯定够花,因为老夫人每个月要给她一笔,一百二十大洋,比银行行长的薪水都高。
她日常花销不算多,还有人情世故、家里佣人的打赏等,总花不完。
绫罗绸缎、珠宝首饰等,陪嫁的时候家里给了很多;盛家送过去的聘礼,也有很多,宁祯带了回来,放在库房。
她近乎没地方花钱。
她每个月往慈善堂捐二十块大洋。没和别人说,也不算大慈善,仅仅是一点帮衬。
宁祯很少算经济账,因为她的手头不受拘束,没必要细算。
盛长裕突然问她,她反而懵了下。
她又不能随便说“还行”,就思索一番,把她平常的开支简单和他讲了。
盛长裕当时没说什么。
这个晚上,夫妻尽兴,两个人都累了,沉沉睡着。
第二天下午四点多,盛长裕估摸着宁祯的事情办完,已经空闲了,就提早回了摘玉居。
他给宁祯一张支票。
“这是虹泰银行的,我给你的零花钱。结婚一年多,我一直没给。”盛长裕说。
宁祯随意扫了眼,打算道谢,却发现这个支票数字有点长。
它开口写“伍”,这是映入眼帘的第一个字,宁祯心说“五万大洋好多”,这什么时候能花完,然后就瞧见了“拾”。
宁祯的“谢”字才出口,愣住了。
盛长裕说给她零用,甩了一张五十万大洋的支票给她。
她要买谁的命吗,需要五十万大洋的零用?
——谁的命也不值五十大洋!
宁祯哭笑不得:“我用不了这么多钱。再说,我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