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离婚后,军阀大佬一夜白头(253)
曹妈等女佣急急忙忙退出去。
摘玉居的院门虽然关上了,大门却敞开着,阳光大大方方在门口落下了光影。
宁祯急得不行:“盛长裕,回房!”
“宁祯,做点出格事,天塌不下来。”
她的旗袍与衬裙,上下都落了,堆在她腰上。那一段纤腰,有了衣物的支撑,垫起了高度。
盛长裕一条腿撑在地上,有了借力的点,他简直不要命似的发疯,把这些日子的情绪、积累,一股脑儿撒给了宁祯。
宁祯似驾驭一匹烈马,颠簸得她畅快无比、又浑身酸疼,惊骇中隐藏着刺激。
她死死咬住唇,不发出一点儿声响,差点窒息般喘不上气。
盛长裕一身的汗,头发丝根根湿透,一滴汗从他下巴落到了宁祯的脸上,她失神看着他。
一结束,他二话不说抱起她去了洗手间。
满浴缸的水,宁祯依靠在他怀里,手脚轻若无骨飘荡在水面上。盛长裕板过她的脸吻她,宁祯回应着。
她低声问:“还生气吗?”
“我刚刚突然想,其实我最没有资格生气。她不替我娶你,也许我就会错过你。你三哥说得对,这世上很多男人等着你,以娶你为荣。”盛长裕说。
宁祯回神,有了点力气:“我三哥什么时候说的?”
盛长裕:“……”
“上次打架的时候?因为这个动手的?”宁祯问。
盛长裕不想回答,又吻她,堵住了她的唇。
两人在浴缸里泡了半小时,宁祯筋骨都酥软了,盛长裕却倏然来了精神,将她翻转身子,趴在浴缸的边沿。
宁祯:“你这么有力气,去耕两亩地!”
盛长裕笑出声。
第211章 督军吃得很饱
一场欢愉,解了盛长裕的烦躁。
盛长裕忍不住想起,以前一个军官说过的一句话:脾气不好,不是吃不好,就是睡不好。
他觉得这句话是放屁。
他一向吃睡很好,不妨碍他时常暴怒如雷。
直到这个晚上,他才觉得,当初自己太年轻了,没领悟讲这句话的意思。
他在摘玉居“酒足饭饱”,的确平静多了。
老夫人想要闹腾,任由她;军中老将们的态度,也因这件事做个收尾。
还冥顽不灵、骄傲自负的,还想拿着他母亲做令箭、“欺负”盛长裕的,明年腾出手收拾掉。
此事迫在眉睫。
盛长裕欣慰的是,这次岳父没站出来指责他,而是劝他看开些,容忍母亲几分。
是岳父回城休沐,宁祯带着盛长裕回去吃饭,聊起了这件事。
岳父说:“她选不了自己的儿女,你也选不了自己的母亲。忍一忍吧,她一把年纪的人了。”
没觉得是盛长裕的错,而是他母亲不好。
盛长裕觉得岳父也长进了,亦或者对他改观了。
“我没闹。借她的眼睛,看一眼军政府的牛鬼蛇神,也挺好。”盛长裕说。
岳父说:“这些气不是你受,就是祯儿受。”
盛长裕心中微微一动。
他明白,岳父竟是夸他,把宁祯保护得很好,没叫宁祯去他母亲跟前受委屈。
“还是我受吧,从小习惯了。”盛长裕说。
岳父叹气:“你打小不容易。”
翁婿二人没说什么推心置腹的煽情话,却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这顿饭,吃得挺香,酒也好喝。
宁策也向盛长裕敬酒。
“上次我误会了,以为你真的养了歌星。不该跑过去骂你。幸而在场没有太多外人。”宁策说。
宁祯已经大概明白,三哥骂了些什么。
怪不得他一直不敢讲。
他去骂那些话,一半是替妹妹出气,为妹妹不值得;一半也是因为传言姚云舒要给盛长裕做妾,他对盛长裕一肚子火。
两下加持,他失了理智。
盛长裕一拳,打得他清醒了,他也意识到自己听风就是雨,除了给家里和妹妹添堵,没什么意义。
他要是个男人,就应该站到姚劭面前去,说他爱慕姚劭的女儿,而不是跟盛长裕较劲。
故而事后宁祯问他为什么挨打,他没敢说。
再听说孟昕良牵线搭桥,替盛长裕周旋到了一块地盘,没费一兵一卒时,才知道盛长裕一直在用计收服孟昕良。
宁策更觉自己鲁莽。
宁家的孩子们一向不执拗,知错能改。
“过去的事了。你是我舅兄,替妹妹出头应该的。那件事,我也有不对。”盛长裕说。
宁祯的父兄都很错愕。
万万没想到,盛长裕能说出这样的话。他跟谁服软过呢?哪怕在大帅面前,他也没低过一次头。
宁州同想:“到底历练出来了,成熟了。年轻时候那些锋芒,已经在收敛了。”
宁策则想:“我妹御夫有术。果然,能打野猪的女子,什么男的都降得住。”
宁祯在桌下,与盛长裕十指纠缠,她握住他的手。
这顿饭,吃得各方都满意。
宁祯和盛长裕没在宁家小住,吃了饭就回摘玉居。
祖母说起宁祯的婚姻:“直到今时今日,我才放了心。这一年多,我的心都是提着。”
“是我,推了她进火坑。”
“凤凰涅槃,火坑也不一定都是坏事。当时她做了女儿该做的,而你一直做好了父亲该做的,谁也不欠谁。”祖母说。
宁州同:“话是如此,如何心安?”
“你呀,还是狷介。祯儿是嫁给督军,往上嫁的,多少人撑破了头,不是低嫁。
当初妥协的,不是宁家,而是督军。我也是想到了这点,才没有反对。”祖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