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仙陆(91)

明绣道：又是“今朝说”……这段时日我独自在与青山，有时会想起之前众人在一起的时光。可便连居十方我都曾想起，却时常想不起还有一个你。你就如同越今朝的影子一般，唯他是从，我几乎感觉不到你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人而存在。

越祈低头思索道：唔……今朝比我聪明，我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听他的；要是我能自己想明白，就听自己的。这就是我的想法啊。唔……还有，我觉得很多事，怎么做都无所谓。只要是大家喜欢怎么做，我就愿意陪大家一起做。

明绣：……

越祈道：明绣姐，以前顾叔也跟我说过，要我遇事多自己想想。原来你也这么觉得啊。我会更努力自己去想事情，决定事情的。明绣姐，你以后要是觉得我太赖着今朝了，就再骂我吧，我会改的。

明绣无奈道：……罢了……

越祈不解道：明绣姐？

明绣道：方才是谁教你写字来同我“对话”？

越祈道：我自己啊。因为你说不能说话啊……

居十方在屋外许久不见越祈回来，小声道：嗯，明姑娘冷脸的时候生气的时候，我都觉得挺可怕的，小越竟然能跟她聊这么久……

越今朝道：祈就是这样，我一开始也经常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闲卿道：久别重逢，你不和小越独处一会吗？

越今朝道：不用。确定她平安无事就够了。反正，我们俩一直在一起。

闲卿道：好～我去休息了。

居十方道：那我也再去看看这城里的机关。

扁络桓房间

扁络桓正在房间发呆，却听到葛清霏唤他。

葛清霏道：小桓，喝酒吗？

扁络桓道：杀头酒？

葛清霏道：小桓！

扁络桓道：说笑，说笑。

葛清霏道：大哥在顶上等你，我去叫小媛。

扁络桓道：老大，喝酒会加速你内腑衰败。即便以后没人帮你调理身体了，也不必这样自暴自弃啊。

嬴旭危没什么表情道：坐。

嬴旭危道：抱歉，我是个不称职的大哥。

扁络桓道：没错，你是不称职！从小就这幅别人欠了你几千两的表情，每次我和清霏姐犯错的时候，你还都帮着师父训我们，有这么当大哥的吗？

嬴旭危道：够了！

扁络桓道：老大，我看了那信之后，如果逃跑了，你怎么办？

嬴旭危道：你不会逃。

扁络桓道：我现在真的很想逃……而是这件事只有我才能做到，而且……我们手上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我能有这个赎罪的机会，也算幸运吧。

嬴旭危道：……你想赎罪，来生吧。

扁络桓道：老大，我有这一生能同你们做兄弟，已经足够了。倒是越今朝和祈，他们二人何其无辜，却要为我们的无能而承担后果……

嬴旭危道：……喝。

绮里小媛道：三哥！你怎么在喝酒！你都受伤了！不许喝！

扁络桓道：好～我不喝了～

葛清霏道：小媛，小桓明天要出远门，今天我们为他送行，离别的时候少喝一点无妨。

绮里小媛道：我说呢，今天怎么肯让我晚睡了。

扁络桓道：我走后你要好好练功，乖乖听话。要是又惹恼了大哥二姐，可没人帮你求情了。

绮里小媛道：知道知道～三哥，你要去哪里？那地方好玩吗？多久回来？对了，上次在芒宛寨，你答应给我编的蝴蝶还没编呢。

扁络桓道：你还记得啊？

看着二人的小吵小闹，葛清霏心中一阵感慨，转头对赢旭危道：三年前，我还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同意柷敔的要求，让越今朝和祈流浪江湖……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那封信的存在？

嬴旭危道：……我希望在这三年中能出现证据，证明那信上所言为虚。我甚至有意不让他前往芒宛寨，但事情进展依旧如信上所言……：错在我，是我不曾让你知晓信中之事。

葛清霏道：当年，你为稳住柷敔，以雾魂之力助她大幅延缓鹏化，因此遭受天谴，内腑急速衰败。若非如此，你定会将与祈共鸣之责一同抗下。大哥，这些年，我和小桓一直害怕失去你。如今，总算轮到你一尝个中滋味。

绮里小媛道：大哥，二姐，三哥到底要去哪啊？他都不肯告诉我。

葛清霏道：他要去很远的地方……

翌日，云来石上

越今朝道：按你们的说法，现在柷敔已经快彻底变成恶棍了。那我们七个人去天晴之海是不是太危险了？

嬴旭危道：我不会做无把握之事。

闲卿道：既然如此，我们这便往天晴之海吧。

越今朝道：扁络桓。

扁络桓脸上依然挂着那副看淡世情的微笑道：嗯？

越今朝道：你还真笑得出来啊。

扁络桓道：不笑。难道要我哭吗？

越今朝道：你的手在抖。

扁络桓：……

越今朝道：要是去送死的是我，我也怕。

扁络桓道：不过几天之前，你还把我当成死敌，今日却如此心平气和与我说话，感觉还真有些奇怪。

越今朝道：就当是我可怜自己吧。

扁络桓道：……你以为，我们是一样的吗？

越今朝一时语塞，看着扁络桓手里的物件道：……你会草编？

扁络桓道：只会些蚱蜢、蝴蝶之类的小玩意。

过不多时，只见扁络桓道：完成了。

越今朝看了看他新编的草蚱蜢，也微笑道：挺有意思。

扁络桓道：给你了，拿去送给祈玩吧。

越今朝道：不是吃的，又不是什么新奇玩意，祈大概不感兴趣。不过……我收下了。看你编得这么熟练，是不是准备以后不干衡道众了，卖这个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