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娇(7)
恰巧君王是位仁孝之君,其他不爱,偏爱礼佛。
得知玉观音被盗勃然大怒,当朝质问江凛,身为丞相为何知法犯法。
江凛跪地求饶,“臣不知玉观音为何会在臣的府中,又为何会丢失,臣失察,臣最该万死。”
天子岂听狡辩之词,一怒之下把江凛打入天牢。
众大臣闻言再也无人敢出面说情,大家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把视线投向了素来同丞相江凛交好的太子谢昭身上。
谢昭却像是没事人似的,垂眸颔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大臣会意,看来太子也不打算保江凛了。
这下更无人敢出面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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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蓁知晓父亲被抓时正在喂笼子里的鸟儿吃食。鸟儿是前段时日谢昭派人送来的。
养了几日,鸟儿还是不大喜,总是恹恹的。
海棠以为它生病了,担忧道:“小姐,怎么办?”
江蓁知晓它的心事,柔声道:“等它吃完食便把它放了吧。”
“放了?”海棠道,“这是太子所赠,小姐若是放了,太子怪罪下来…”
“无妨。”江蓁道,“它应该自由自在飞翔,不应困在这一隅之地。”
海棠知晓江蓁的心思,唤了声:“小姐。”
江蓁敛眉,“现在放了吧。”迟则生变,她不想它困死在笼中。
这个笼子,有她一人便罢。
重获自由的鸟儿并没有立刻飞走,它在上空盘旋不定,似乎在做最后的道别。
江蓁挥了挥手,“走吧。”
鸟儿展翅飞远。
江蓁起身回房,刚走两步,后方传来几乎声:“小姐,小姐不好了,夫人晕倒了。”
那日,如丞相府来说简直如临大敌。
父亲入狱,母亲昏迷,兄长外出办案,嫂嫂带侄儿回家省亲,整个相府中能做主的只有江蓁。
江蓁从慌不择乱到镇定不过须臾,她命人去请大夫,又寻人来问话,知晓父亲入狱始末后,派人给谢昭送去书信。
信中言明,她要见太子。
平日里谢昭神出鬼没,总在不经意的时候出现,可这日送了信也迟迟不见人来。
海棠焦急道:“小姐,太子殿下是不想管么?”
这话不必海棠问出口,江蓁心里也早已有了定论,已经过了一日,他还未曾出现,摆明是不想理会。
他想眼睁睁看着相府灭亡?
还是说,他有其他的打算?
江蓁找了知晓内情的人再次问道:“玉观音之前在何处?”
下人说道:“咱府里哪里有什么玉观音,分明是嫁祸。”
“嫁祸。”江蓁跌坐到椅子上,心里腹诽,何人敢嫁祸一朝丞相。
何人?何人?
眼前一亮,那人俊逸容颜浮现在脑海中,江蓁如何也不信,不会的,谢昭不会如此。
可又有蛛丝马迹可寻。
比如,他在相府来去自如,更能知晓东西藏在那不被人发现。
或者,他同父亲把酒言欢,府中众人跟着一起饮酒,酒醉后…
再者,那夜他道,只有他才能保她安虞,保相府安虞。
那时她并未多想,如今细想,早有端倪。
无论是与不是,有句话他说对了,除了他,无人能保相府安虞。
海棠问道:“小姐,咱们要如何做?”
江蓁屏退其他人,交代道:“海棠,备水,我要沐浴。”
海棠诧异道:“此时?”
江蓁:“是。”
“沐浴完送我去隔壁的林园。”江蓁口中的林园是同相府一墙之隔的宅院。
是谢昭买来金屋藏娇的。
也是谢昭困了她三年之久的地方。
那处,原本她只夜里去,白日从不去,可事态紧急,容不得她深思。
她赌,他会去那见她。
……
刚踏入林园,江蓁便被人拦住腰肢,纵身一跃,进了那片梅林。
扑簌簌的嫩白梅花从天而降,仿若下了一场梅花雨。
腰间力道一收,他们从上端落下,在一个用力,她被人重重抵在了梅树上。
呼啦,梅花再次落下来。
她仰头去看眼前的男人,只看到他精致的下颌线,还有那双无情的薄唇,梅花落在他唇角,生出一抹冷艳感。
梅花再次坠落,拂上她纤长的眼睫,慢眨一下,男人的薄唇压上了她的唇。
碾压,撕咬,疯狂至极。
他说:“江蓁,这次是你先招惹孤的。”
第6章折磨
第6章
呼吸渐渐被夺,江蓁的脸色涨红,唇瓣上传来窸窸窣窣的疼,她下意识想躲,又被他扣住后颈扳了回来。
修长指骨顺势插进她发丝间,用力一扯,发簪掉落,一头墨发迎风扬起。
身子渐渐没了力气,贴着树干朝下滑去,不用看也知晓后背肯定溢出了血。
她的肌肤便是这样,不能用力碰撞,稍微用力便会留下痕迹。
“疼。”她轻嘶出声,期翼着身前的男人能停下来。
谢昭唇角勾了勾,溢出一抹嗜血的笑,微微推开,舌尖慢舔了下自己的唇瓣,眼神蛊惑又勾人,“哪里疼?给孤看看。”
伤在后背,怎么给他看。
江蓁杏眸大睁,战栗摇头,“不。”
“怎么?孤都看不得。”他指尖落在她侧颈,沿着侧颈弧线慢慢下行到了她衣襟处,似逗弄,似玩味道:“你哪里孤没看过,现在装矜持,晚了。”
是,他都看过,可那毕竟是在屋内,此时他们在梅林,四周都是他的暗卫。
她便是再放浪,也不可能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宽衣解带。
“太子殿下,求你。”江蓁握住他修长的手,红着眸子乞求,“别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