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朕都知道(128)
每次陛下过来,王伯都提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是惶恐的。
孙福有笑着和他边走边道:“将军是有功之臣,如今又因剿匪受伤,陛下仁心,自是惦记着将军的伤势,不必太拘束。”
王伯:“陛下厚爱。”
不怪王伯小心谨慎,实在是君心难测,他不免担心。
孙福有能理解,毕竟王伯也不知道陛下和将军之间的关系。
书房内。
祝蔚煊走到赵驰凛刚刚坐的位置,拿起案台上的纸。
赵驰凛:“陛下恕罪。”
祝蔚煊也没问他何罪之有,又把宣纸放了回去,“刚刚在练字?”
赵驰凛这个时候只能含糊“嗯”一声。
祝蔚煊冷哼,环视一圈,见架上的书还挺多,都整整齐齐摆放,事实上将军虽是武将,但离京之前也是世家公子,念书做文章也极出彩。
陛下目光落在了一旁看起来不太一样的书封上。
“陛下。”
祝蔚煊觑他:“怎么?朕不能看?”
赵驰凛委婉:“是臣学习伺候陛下的书。”
祝蔚煊:“……”
“此等污秽的书籍岂能摆在台面上?也不怕下人打扫的时候瞧了去。”
赵驰凛:“臣的书房除了王伯,没人进来,王伯不会随意碰臣的书,陛下放心。”
祝蔚煊坐下,拿起那书翻开,片刻后又阖上,训斥道:“污言秽语,以后不准再看了。”
赵驰凛都已经看完了,坦白道:“这本没什么好的,臣也不打算继续学习了。”
祝蔚煊:“……”
祝蔚煊目光再次不自觉落在他用毛笔勾勒出来的画像上,一旁落了个煊。
即便不留字,祝蔚煊也能看出画的是他,没想到将军画功还不错,寥寥几笔,神态尽显,极是传神。
赵驰凛自谦:“臣画功不好。”
祝蔚煊:“将军的字写的不错。”
赵驰凛:“臣空闲时会练字静心。”
祝蔚煊:“哦,那将军练这个字能静心吗?”
陛下的指尖落在煊字上,意有所指。
赵驰凛:“……”
祝蔚煊淡道:“将军好大的胆子。”
赵驰凛单膝跪下:“陛下恕罪。”
祝蔚煊也就是装腔作势,不过是私下画他的小像,写他的名,将军也是喜欢他,“起来吧。”
“下次不准再写了,让旁人看见成何体统?”
赵驰凛岂止是写,他还想叫陛下的名。
“臣知道了。”
祝蔚煊见他还跪在地上,便纡尊降贵去拉他右手,赵驰凛顺势握住了他的手,从地上起来,“陛下用过晚膳没?”
祝蔚煊听到这话便道:“还未,时候不早了,朕要回去了。”
赵驰凛哪能就这么放他离开:“陛下在臣这边用晚膳吧。”
祝蔚煊矜持道:“既然将军盛情,朕就勉为其难留下。”
赵驰凛笑道:“多谢陛下。”
二人的手一直牵着,直至走到门口,祝蔚煊动了一下,赵驰凛这才松开,打开房门。
祝蔚煊抬脚踏出门,赵驰凛跟在他身后想的是净无的话。
赵驰凛并不在意什么称号,但是能光明正大地和陛下牵着手,并肩而立,确实对他很有吸引力。
“陛下今日留下用晚膳。”赵驰凛交代道。
王伯一听,那可得仔细安排,陛下留下用膳,晚膳自然要丰盛。
赵驰凛:“陛下,能帮臣换药吗?”
王伯正要去后厨就听到他家少爷提这个要求,心都颤了一颤,不由得捏把汗。
他家少爷一贯沉稳,怎地能说这等没规矩的话,还有上次卧床不见陛下之事,王伯想想就心有余悸,要不是王伯了解他家少爷不是自恃功高之人,真的要误会了。
“少爷——”
祝蔚煊:“嗯,进屋去。”
王伯听到陛下应声,又把话咽了回去,下意识看向孙福有。
孙福有在一旁见怪不怪,面上一派淡定,提醒道:“王伯快去让后厨准备晚膳吧。”
王伯只好说道:“草民这就去。”
祝蔚煊已经和赵驰凛一起进了卧房。
赵驰凛在陛下跟前单手费力地解着腰带,祝蔚煊拿着剪刀在一旁看了会,最后实在看不过去,放下剪刀,拨开了他的手,“行了。”
赵驰凛目的达到,乖乖地坐在床头。
祝蔚煊给他解了腰带,脱掉上衣,拿剪刀将布条剪开,伤口很是狰狞,因为伤的深,并未结痂。
“疼吗?”
赵驰凛摇头。
祝蔚煊给他撒上厚厚一层药,动作很轻地给他包扎。
旧伤刚好,又添新伤。
赵驰凛月匈前那道伤如今只余下一道浅色痕迹,等再过些日子,应该就会消失,只不过祝蔚煊想到将军以往在战场上,大约也是这样,或许更甚,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反反复复。
“陛下?”
祝蔚煊的指尖滑过那道伤,“嗯?”
赵驰凛知道他心疼自己,心里甜滋滋的,正色道:“臣其实还是有些疼的。”
祝蔚煊垂眸看他,并未作声。
赵驰凛得寸进尺:“陛下亲臣一口,臣肯定就不疼了。”
祝蔚煊:“……朕的嘴是灵丹妙药吗?”
赵驰凛:“比灵丹妙药还厉害,亲一口,药到病除。”
祝蔚煊拍了拍他的脸:“再敢胡说八道,朕就治你罪。”
赵驰凛右手揽上祝蔚煊的腰,动作有些强势,语气却是恳求:“陛下亲臣一口吧,就算治臣的罪,臣也愿意。”
祝蔚煊身子被.迫往前贴,又不能伸手撑在他的肩膀上,只好坐到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