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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起高岭之花的神坛(4)

他颈椎不太好,肩颈疲劳,后颈肌肉邦硬啊!

感觉到身后的人动作越来越狂躁粗鲁,带上了撕咬的力道,林修月嘶嘶抽着气,进入了对方混乱压抑的精神海,强撑着给对方进行了一次精神疏导。

整个过程,就像是给一只几年没有主人给梳过猫的坏猫开结,好几次他都感觉自己要被对方暴起绞杀了,幸好他是个专业的宠物店主。

疏导效果显著,身后的气息立马平稳了下来,咬他脖子的力道也放轻了。

估计是知道林修月被他咬疼了,他舔了舔他后颈上的牙印,像是在安抚。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的错误经验让人产生了误会,那之后每次见面,对方都要咬着他的脖子让他完成疏导。

林修月认命了,他一个向导,被咬咬好像也不是什么事。

向导只会看自己的精神体看得像个眼珠子,后颈……就当针灸放松了。

真让他选,帝国前途无量的少将的大腿,那还是舍不得不要的,一点工伤而已。

幸好对方次数不频繁,掐指一算,半年来也才三次,算上今天才四次。

……

车里,林修月低着头,alpha的犬齿刺入后颈的时候,微微弓起的背瑟缩了下,撑在车座上的手指也猛地攥紧。

身后,许禁目光沉静地注视着背对他,细细颤抖的身影,他安抚般圈住那人单薄的肩膀,犬齿更深地刺了进去。

咕嘟。

他听见了沉闷地、吞咽口水的声音。

那身影弓得更厉害了,甚至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呜咽,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林修月断断续续道:“好了......已经、好了.......”

等许禁松开他时候,时间走过了凌晨一点。

林修月在车里整理了下衣服,接过许禁递过来的医疗绷带缠在脖子上,对方把手伸到他面前,林修月把被他攥了好一会的手套,重新套在对方手上。

皮质的手套很紧,贴合皮肤,别人戴没有自己戴方便,但许禁还是伸过来让他戴,林修月只能任劳任怨做事情。

许禁安静看着他低着头,小心翼翼和他的手套奋斗,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是这双手,操纵着机甲,不知道杀死多少只虫。

顶着大领导存在感过于强烈的目光,林修月紧张得手都忍不住抖,脑子里想着自己会不会因为没给大领导戴好手套被解聘。

许禁不像是会计较这种小事的人,但问题是,他也不像是那种,会把手伸过去叫别人给他戴手套,颐指气使的大少爷。

林修月很迷惑,但不敢问。他工作中的准则就是多听多做少问,存在感越低越好。

他以前是塔里的向导,出生就在那里,还是终生雇佣制的,没自己出来找过工作。

但听说外面的老板都是人精,公司里遇到个横着放的梯子,手底下员工都得揣摩下含义,吓人。

努力了一会,终于把手套套回到许禁手上。

许禁看了一眼,翻转手背,手心朝上伸向他。

林修月这才看见他掌心位置起了道褶皱,他想抚平,可是对这样的材质来说有点困难。

他为难地看向许禁:“少将……”

许禁几不可察地扬了扬嘴角,压低手腕,告诉他:“从里面弄。”

林修月松口气,转念又注意到,自己要把手指贴着他的皮肤,伸进许禁的手套里,顿时又紧张起来。

面对面完成这个任务有些困难,林修月征求了下意见,就慢慢往前挪了一点,然后转身背对着alpha。

许禁伸着手臂,神色懒惓托腮盯着少年的后背,无论从那个角度看,他都像是坐进了他怀里。

许禁的视线从领口探出的绷带,落到到绷紧挺直的脊梁,最后是薄瘦的腰身,半垂眼皮看了许久,到底只是看看,没上手。

不久前他搂过,接风宴上,因为一个意外。

林修月在黑暗的车厢里摸索着找到手套边缘,指腹下是带着热度的皮肤,那位置已经能让他清晰摸到许禁跃动的脉搏了。

指腹向下压出一小块凹陷,然后伸进许禁的手套里。手套很紧,几乎没有多余的空间再多容纳一根指头,他的手指只得被压进他的掌心里,在狭窄的空间里勾转起指腹,转过一百八十度,一勾,终于抚平了那恼人的褶皱。

这下车门总算可以打开了。

他重重舒了口气,刷地抽出手指,拉开门钻了出去。

被午夜的风一吹,感觉脸上的温度降了些许,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头发都被汗打湿了。

要是还在塔里,这样粗鲁强势的哨兵,他一定要叫警备队的人拉出去,列入拒绝往来户。

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林修月微笑: “少将,那我先回去了。”

车里看不清神色的男人无所谓地点了下头,“明天下午四点,我来接你。”

啊?明天还有啊?

林修月没绷住,垮起个脸:“许少将,我明天满课。”

许禁弯了下嘴角,开口:“明天四点,是你这周最后一节课结束的时间。”

“撒谎?”

失策了,他竟然知道他的课表。

也对,许禁什么身份,估计早把他调查了个底朝天。

想到这里,林修月再次核对了下自己的身份有无漏洞。

早在下定决心要接触帝国上层的时候,他就细心地推敲过他身份上的一些问题,所有他能发现的漏洞,他都提早进行过弥补。

又仔细思索了一遍,觉得没问题,才稍稍放下心。

林修月:“......我记错课表了。”

许禁不知信没信,没过多纠结这个问题,随意点了下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