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恋爱一定要谈吗(104)
祁瑜走了:“跟你没关系。”
祁醒:“……”是哪个神奇人物落入他哥眼里了?
没一会儿他就知道他哥喜欢的人是谁了。书上说,这个世上有三样东西是瞒不住的,贫穷,咳嗽和爱。
当祁瑜的目光落在竹马柏今林身上时,是情不自禁的追随与藏不住的爱慕。
祁醒的母亲很热情,也很有分寸,他不会特意去炫耀自己儿子有多好,家境富裕。而是贴心他坐远程车的疲劳和初来陌生家庭的拘谨和紧张。
她给予了颜汀末母爱和自由,适当陪颜汀末聊了几句后,拉上始终臭脸相迎的祁父上楼说教,给几个小辈留下独立空间。
柏今林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不苟言笑,面对祁醒跟颜汀末,神情淡漠,话少沉默。
唯独把匮乏的一丝柔情给了祁瑜。
祁醒看在眼里,没忍住“嘶”了声。
不得了,祁家两个儿子都搞基,他爸要是知道了,会气晕过去。
不过按理来说,他哥和柏今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两人互生情愫,在一起是早晚的事,为什么迟迟拖到如今还只是暗恋?
他也是个眼瞎的,两个哥哥在他面前眉来眼去这么多年,今儿才发现不同之处,大概来源恋爱的氛围里,看谁都有一腿。
颜汀末渐渐消除焦虑,他跟祁醒坐在双人沙发上,对面是祁瑜和隔壁家的邻居哥哥柏今林。
颜汀末自认为对感情迟钝,可现在他怀疑是不是只对自己的感情迟钝?为什么祁瑜的一瞥一笑他都能联想到流水桃花。
祁醒姑且是不想跟颜汀末吃狗粮,坐了没几分钟,就带颜汀末上楼了。
房门一关,颜汀末神经一松,软绵绵窝在沙发里吐气。
豪门也没多复杂,就是房子大了点,人少了点。可颜汀末还是控制不住的提心吊胆,在众人面前讲话时,说不出的别扭,好像每一个字都在舌尖上打转,难以流畅地说出。
祁醒在颜汀末旁边落座,他将颜汀末捞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他脊背:“辛苦你了。”
颜汀末说不辛苦:“我只是经历你经历过的。”
祁醒闷笑了一声,心想,怎么能一样,你社恐,本来就害怕与人接触。可你还是为了我来到我家,面对我的父母。
你很勇敢,也很坚强。
当然,祁醒毫不吝啬地把这话说给颜汀末听。
颜汀末听得耳尖泛红,抬手揉了揉脸,倚着祁醒聊天:“你哥哥和我们一样。”
“嗯。”祁醒说:“看出来了。”
颜汀末还想说什么,祁醒打断他:“不说我哥了,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是有点累,还困。
祁醒就着挎坐抱抱的姿势将人抱起身,随即走至床把人放下:“睡吧,我陪你一起。”
颜汀末揉了揉眼睛,闷闷嗯了声,在祁醒上床后,自然而然滚进他怀里,脸埋在他胸口,安心地睡了。
祁醒凝视颜汀末睡颜半响,最后也阖上眼睛跟着补觉。
傍晚,大家聚在一起吃晚饭,柏今林也在,他像是祁家的儿子,言行举止透露着亲切感。
祁父不再顶着张黑脸,饭后在老婆的催使下扭扭捏捏拿出个红包给颜汀末。
说是见面礼。
颜汀末没当场拆开,而是仔细揣好,露出两个梨涡说谢谢。
祁父不冷不热地点点头,完成任务似的施施然上楼。
祁母拉着颜汀末一通聊,聊到后面颜汀末没话可聊了,尴尬地坐在原地不知所措。
好在祁醒出面拯救他,借口出门散步,带着颜汀末离开了。
祁瑜和柏今林不知去了哪里,祁醒不在乎除颜汀末之外人的行程。他和颜汀末十指相扣,顺着马路溜达,像是结婚多年的夫妻,悠闲地呼吸室外混着花香的空气。
月色如水,黑夜中的光影宛如一幅幅水墨画。颜汀末借着路灯打开了红包,是一沓红票票,颜汀末数了数,刚好一万零一。
颜汀末不懂红包的含义,祁醒解释:“是万里挑一的意思。”
颜汀末怔了怔:“我以为叔叔不喜欢我。”
“谁管他。”祁醒说:“我喜欢你就行。”
颜汀末无奈,他把票票塞给祁醒,祁醒不要:“这是给你的。”
“我妈妈没给你。”颜汀末低下头,轻声呢喃:“我的就是你的,只要你不嫌弃。”
祁醒抿了抿唇,突然从裤兜里摸出用纸拆成的戒指,不由分说地戴在颜汀末无名指上。
颜汀末伸出五指,仔细看了看套在无名指上的戒指:“这是?”
祁醒淡定道:“求婚啊。”
颜汀末看着祁醒耳尖的红晕:“你认真的?”
“真真的。”祁醒说:“戒指你先将就一下,下次我给你换个更好的。”
颜汀末故意逗他:“我要是不同意呢?”
祁醒皱眉:“你热衷于谈恋爱,不打算结婚?”
颜汀末就笑,也不说话。
祁醒急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都是耍流氓,你不能这样。”
颜汀末微微蜷缩起五指,垂下眼帘,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可以的。”
“什么可以的。”祁醒说:“你说清楚点,我听不太懂。”
颜汀末别过头,语气含糊:“结婚啊。”
“不过得毕业以后。”
“行。”
毕业就把证办了。
祁醒指腹摩擦颜汀末手指上的戒指,低头吻了吻他耳尖,然后顺着脖子吻至下巴,给了他一个热烈的深吻。
微风轻轻柔柔地拂过树梢,留下一串暧昧的涟漪。
橘黄色的路灯犹如璀璨的星星,为世间情人带来希望与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