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息怒,我强制错人了(155)+番外
其中两个年轻道士率先反应过来,大步朝门口的沈初雪走来,万分激动,“初雪师兄,终于见到你了!”
沈初雪看见哀牢山的弟子竟然出现在此处,脑袋空白了一瞬间,待反应过来,眉头紧锁,急不可耐询问,“子晋?聂由?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候,子晋和聂由都不由抬起头望向沈初雪身后的江浪,一脸欲言又止。
沈初雪看见子晋聂由的表情便立马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江浪倚在门框上,身上的黑袍被夜风扬起,他漫不经心道,“我们大婚,自然得邀请你的师兄弟过来喝喜酒,思来想去,你我都无长辈替我们主持婚礼,所以干脆连同你师叔也一块请了过来。”
哀牢山其余弟子本来还忌惮段厌,所以老老实实不吭声,当看到沈初雪以后,莫名来了底气,突然愤怒地骂道,“哪门子请!分明是那个姓段的魔头挟我们来的!”
“是啊!以武力胁迫也算请吗?”
江浪笑了一声,“武力胁迫?各位道长现在不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众弟子立刻哑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沈初雪眼神一冷,子晋垂眸,及时道,“段厌的确未伤我们。”
只是,这一句犹如石子沉海,并没有什么用处。
沈初雪正色问子晋,“师叔呢?”
子晋脸色难看地朝屋里看了看,这时候,一老道正好从房间里走出来。
那老道早已头发花白,但依旧眉眼锐利,不见半分老态,怀中还挽着条拂尘,举手投足间尽显威严。
老道道号华清,是哀牢山上的赏罚长老,出了名的严厉。
华清道长一出来,哀牢山弟子皆背脊一凉,连忙随着沈初雪一块抱拳弯身行礼。
华清道长先是看了一眼门口那慵懒倚着的吊儿郎当的俊俏青年,不屑地冷哼一声,然后才将目光落在沈初雪身上。
沈初雪缓缓抬起头,眉心处的纯阳朱砂已不见,华清道长瞬间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怒目圆睁,“初雪,我刚开始听说你要和他成婚,我本来还不信,如今看来,你果真是糊涂了!就连……就连……”
“就连元阳都丢了”这种话华清道长是万万说不出口,他老脸上青一会紫一会,胡子都在乱飘,而面前的沈初雪是他亲自看着长大的师侄,他最明白沈初雪的为人,那可是个循规蹈矩的好孩子,又怎么会干出这种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来?最终他还是软下语气来,伸手指着江浪,问道,“你告诉师叔,可是那魔头逼你的?”
沈初雪脸色苍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薄唇轻动,他没有解释,而是垂眸,缓缓道,“师叔,弟子有罪。”
这一句有罪,沈初雪便等于坐实了一切罪行,华清道长一阵气急,抬起手上拂尘狠狠地挥向沈初雪,沈初雪闭上眼等待受罚。
就当拂尘落下之时,一缕黑气忽然掠来,轻而易举就挡去了拂尘。
沈初雪眼皮一跳。
华清道长一愣,他的拂尘长年累月地跟在他身边享天地之灵气,上面裹满了最纯粹的灵力,普通人是避不开这拂尘一击的。
虽说他方才未用全力,但也绝对不是如此轻描淡写就能挡开的。
想到这里,华清道长立马抬眼朝此时刚将手收回,神色依旧慵懒的江浪望去,一丝黑气在江浪指尖慢悠悠地消失。
年纪轻轻就有此等修为,实属恐怖。
江浪朝华清道长笑了笑,客客气气地道,“华清道长,你打其他地方我没意见,唯独不能打这张脸,要是沈初雪顶着张伤痕累累的脸与我举行婚礼,多难看啊。”
华清道长看不下去,一言不发,拂袖转身离开。
沈初雪知华清道长在气头上,他说再多也无用,他也没有追,而是转过身冷眼望向江浪,语气似普罗域的酷寒还要来冷,“我们需要出去好好谈一谈。”
第131章 能救我的,只有江浪的心
夜风拂过风声呼啸,扬起江浪高高束起的马尾,他裹着一袭黑色劲装,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流畅而劲瘦的腰身线条延伸入腰封中,清秀俊俏的脸在夜风中吹的有些苍白。
他微微一歪头,看着那冷目无情的沈初雪,好奇问道,“有什么话需要出去说?”
他撩起眼皮,打量沈初雪身后的那些哀牢山弟子一圈,殷红的唇缓缓往上扬起,故意道,“在你师弟面前不方便说的私房话吗?”
“如果是,那我们这就回家去,关上门去好好聊一聊?”
江浪故意咬重了最后那句话。
哀牢山的弟子都是一群单纯的小道士,常年在山上练功,哪里听过这种调情的荤话?江浪的话一落下,一个个立马低下头去,面红耳赤地低声骂了句“不知羞耻”。
“是啊,难怪初雪师兄会干出这种事情,原来是被这个不知廉耻的魔头勾引的……”
哀牢山弟子都如此,更何况是当事人沈初雪?
沈初雪被江浪的话调戏的连雪白的脸都不由涨得通红,那一双瞳色偏浅的眼眸都因为怒气而渲染的通红,睫羽都跟着发颤起来,在眼底落下薄薄的一层阴影,他握紧拳头,青筋在白皙的皮肤上突起,气得“初出茅庐”都隐隐约约有要出鞘的迹象。
大概是太过生气,沈初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咬紧牙就提着剑大步离开。
从江浪身旁走过的时候,沈初雪道袍翻滚,袍角堪堪挨过江浪指尖,江浪轻抚而过,却没有去抓,任由那袍角从他手心滑过。
沈初雪离开后,哀牢山弟子都瞬间警惕地望向江浪,有甚者都拔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