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息怒,我强制错人了(239)+番外
结果,一炷香后,段厌把江浪带到了人酒馆存酒的仓房外。
段厌把手放到鼻下轻轻扇动,一脸陶醉,“这里,有美酒的味道。”
话音刚落,嘭的一声,段厌往旁边一看,只见江浪直接一脚踹开仓房大门。
干净利落,不见半点拖泥带水,大门直直往后倒了下去。
“不是……”
段厌眨了眨眼,纳闷地问,“你踹人家仓房门干嘛?”
江浪拍去靴子上的灰尘,轻描淡写道,“你不是要偷酒喝吗?帮你踹门啊!”
段厌伸手指了指仓房旁边的一棵树,道,“我是想告诉你,我搁前面那棵树下埋了几坛子花雕,你还踹人家门打算偷人酒,你可真缺德。”
江浪,“……”
第199章 为什么不能爱我
半夜三更江浪和段厌蹲在树下用“老马识途”挖土。
挖了半天,这一块的地都几乎要被挖个遍了,也没挖到那几坛子酒。
江浪浑身是泥,气喘吁吁地抬头问段厌,“你酒什么时候埋的?”
段厌非常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好像是一百年前?”
“……”
江浪不用“老马识途”挖土了,提起来砍段厌。
段厌被江浪提剑追着砍,毫无还手之力,连连认错,“对不起!我错了!江浪!不,江哥!”
最后,江浪这才饶了段厌,反正仓房门不踹也踹了,二人就高高兴兴地一人从里面抱了坛酒,又丢下一个金锭子扬长而去。
二人一边喝一边走回情人寨。
那酒烈,一坛子下去,江浪已经醉了。
回到情人寨,段厌想送江浪回房间,江浪摆了摆手,“修竹住我隔壁,现在回去会扰了他休息。”
段厌道,“今天晚上睡我那。”
江浪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好呀!”
段厌就带着江浪回了他房间,江浪摇摇晃晃就躺在了床上,连鞋子都没脱,卷了一床被子盖住自己,又从被子里探出一条胳膊来,朝着段厌一招手,“我困了,晚安!”
段厌,“……”
上床好歹脱鞋啊……
段厌叹气,走了过去,弯身把江浪的脚从被子里拉出来,然后握住江浪的脚踝,把鞋袜都脱了下来。
做完这些,段厌又把江浪的脚塞回被子里去,站直身去看江浪,睡得那叫一个香甜,毫无半点防备之心。
江浪怎么就这么信任他?
段厌无奈地笑了笑,然后瞥向外面,笑容一下子落了下去。
还有个麻烦需要处理一下才行。
想到这里,段厌走出了房间,关上房门,确定不会吵到江浪了,这才把手环抱于胸前,微抬下巴,朝着一片林子里冷冷地道,“你天天派分身在这盯着江浪,你不觉得你像是个变态吗?”
片刻,一个身影缓缓从林子里走了出来,月光洒下,宽大长袍随风而动,那张玉一般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表情,冷清阴郁,周身散发着阵阵寒气。
看见沈初雪,段厌唇角一扬,“怎么,看着本尊和江浪形影不离,出双入对,你是何感受?”
月光下,沈初雪只是眼神愠怒地望着段厌,并没有出声。
段厌继续挑衅沈初雪。
“嫉妒?”
“生气?”
“愤怒?”
“还是觉得难过?”
风起,沈初雪紧攥着拳头,眼里的杀意翻涌而起,仿佛惊涛骇浪,可又在转瞬偃旗息鼓,他像只战败的斗鸡一般,低下头去,缓缓松开拳头。
看见沈初雪像是泼水了的油芯子一样死活点不着,段厌也没了继续挑衅沈初雪的乐趣,“算了,你要待在这里便待着吧,多个看门的倒也是好事。”
说到这里,段厌瞥了沈初雪一眼,“不过,请你安静些,不要打扰我和江浪。”
言罢,段厌转身进了房间,伸手将房门缓缓关上。
前面的羞辱沈初雪都受得了,唯独最后一句,沈初雪一想到江浪要和段厌共处一室,他便再也忍不住了,心如刀绞,似乎被生生剜下来一块。
“初出茅庐”出鞘归手,他提着剑就要冲进去,可却又在那紧闭的房门口停下。
他无力地往后退了退,攥着剑的手都在发抖,摇摇晃晃地走下台阶,眼泪从眼眶滚落,簌簌地掉在青石地板上。
他没有资格进去。
他甚至于没有资格生气。
哪怕江浪真的和段厌有什么,他也不能去打扰他们。江浪会生气。
在江浪心里,他沈初雪什么都不是,可段厌不一样。
江浪是那么的喜欢段厌。是啊!
段厌比他不知道好多少。
不像他,只会伤害江浪。
沈初雪难过极了,此时,段厌房中烛光忽然熄灭。
无尽的黑暗像一头野兽一般将沈初雪吞噬。
沈初雪崩溃地闭上了眼,不愿再看。
远在天边,一片荒林中。
四处一片漆黑,唯有刀光盘旋闪起的亮光模糊可见沈初雪与穆清风的手下血战。
沈初雪感知到分身传回来的信息,瞬间心似车裂,痛不欲生,喉头翻涌而上血腥味,痛楚纠缠的他难以难以动弹。
对方抓住机会,几乎同时,两把长剑刺入他双肩。
沈初雪呼吸一颤,抬起头,双眼已经变得一片猩红,下一秒,他竟不顾肩上的剑,抬脚往前冲,任由长剑直直地穿过他肩。
对方露出惊恐的表情,他冷笑着抬起双手,生生拧断了面前二人的脖子。
鲜血溅在他脸上,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任由血珠挂在他睫羽上,最后滚进他眼睛里,迅速浸开。
沈初雪似乎杀疯了魔,那些人就看着传闻中光风霁月的不寂道君手起剑落,一个个人头滚落了地,心中竟是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