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求带[电竞](36)
Tea表示赞同。
“好了,该履行承诺了。”蒋亿完全无视了两人,笑容愈发爽朗。
“你说。”不知为何,羽柯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放心,不是很过分的事。只是,我养的花又死了,能请你来我房间看看吗?”
确实不过分,大概。
羽柯站在那盆栀子花前,沉默了许久。
这叫死了?这不是很健康吗?都开花了。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叕叒双又被骗了。
蒋亿摊开手,转瞬间变出一支玫瑰花。
他原本是想直接用栀子花变的,但始终不忍心摘。
开玩笑,羽柯好不容易救活的花,他精心养到现在的花,怎么可能说摘就摘?起码也要得到羽柯同意。
鲜红艳丽的玫瑰,同纯白的栀子摆在一起,倒显得万分别致。
等羽柯收下花,蒋亿才阴恻恻道:“来都来了,总得做点什么再走吧?”
原来是在这等着。
羽柯转过头,盯着他的眼神沉重而复杂。
傻徒弟,天还没黑呢,这大白天的,你想做什么?你又能做什么???
......
晚上,准确来说已经是半夜。
这会自然没有训练,羽柯稍稍思考了一下措辞,拽着蒋亿的衣袖道:“队长,我想去海边,你可以陪我吗?”
蒋亿没想到他会提这个,就算要去海边,也没多少人会选这个时间点。他回道:“可以是可以,但你得告诉我原因。”
“我就是......”羽柯最后放弃了找借口,“就是想去散散心。”
“好。”
蒋亿本来就不打算拒绝,无论什么样的理由他都会同意。
他们悄悄溜出基地,在便利店捎上两瓶酒就往沙滩赶。
夜晚的海边是很冷的,于是两人离得格外近。行走时偶尔会轻触到肌肤,足以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这座城市的夜生活向来丰富,所以即使现在,沙滩上仍有零星的路人来往,远或近处的暖色灯光还在朗照,并不孤寂。
羽柯转了一大圈,总算找到一处无人注意的风水宝地,两人在此驻足,此时身后的脚印已经延伸得很长,望不到头了。
他拿起酒,抿了一口。蒋亿随即与他轻轻碰杯,清脆的碰撞声渐渐消融在浪潮中。
羽柯便又喝了一大口,炙热的,顺着喉咙径直滑下,残留的味道依然灼烧着。
良久,他才开口:“队长,我之前做了件冒昧的事,想和你道歉。”
蒋亿歪着脑袋看他,貌似十分感兴趣,“什么?”
“我,和朝暮打听了你的家事。”
“那个啊,”蒋亿又转过头看海,“无所谓的。”
“你不在乎吗?”
“以前是挺在乎的,现在都过去那么久了,早忘得一干二净了。”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更何况......对我来说,见不到他们反而是件好事。”
其实羽柯一直都觉得,离开自己的母亲是件好事,他能理解蒋亿,可他们并不是相同的两个个体,起码在性格上,他们完全不一样。
蒋亿比他豁达多了,但羽柯还是想安慰到蒋亿,哪怕一点点。
如果自己能早点来到他身边,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羽柯又结结巴巴组织起语言来:“我、我们以后可以有......就是,属于我们的家。”
“那是当然,”蒋亿轻柔道,“你早就是我的家人了。”
羽柯低低应了一声,半晌的沉默后,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你有害怕的东西吗?”
“有啊,我怕你不要我,也怕你不开心。”蒋亿的回答显然并不正经。
“......还有呢?”
话音落下,蒋亿眸子突然闪了闪。他稍微收敛起轻浮的表情,答道:“我怕执念,执念没法释怀。
“比如很想拿某个冠军,却无论如何都拿不到。”
羽柯不禁遐想,真的存在他想拿却拿不到的冠军吗?
“我也想拿冠军,世界冠军。”羽柯道。
蒋亿点了点头,“这也是执念。”
“我说真的。”
羽柯说罢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过来后,深吸一口气,冲海平面喊道:“我,羽柯!要拿!世界冠军!”他的声音忽然小了,“像我的搭档,Rusty一样......”
像Rusty一样,甚至比他还要耀眼。
羽柯没有说出的下半句,蒋亿能够猜出来。
到此一游
冷空气,使训练室的窗上起了一层薄雾。
羽柯努力辨认着其上的两行狂妄字迹:
朝暮到此一游;
Tea到此一游。
看来基地要成为旅游景点了。
羽柯踌躇片刻,抬起手,在底下写上了“Forth”。刚要加后缀,蒋亿就来到了他身边,于是他的后缀变成了“Rusty”。
“你说,咱们四个在周边上也这么签,价格是不是能翻倍?”朝暮问道。
Tea默默喝了一口茶,这次不再是违心的夸赞:“平时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商业头脑?”
“说明你眼光不行。”
Tea“嘁”了一声,“林昭穆,提醒你一下,已经是单人赛期了哦,RNL上别怪我下手太狠。”
RNL联赛,当下影响力最大的1v1赛事。
其他游戏的solo,很多时候只作为表演赛登场,但格斗游戏1v1的地位显然无可撼动,每逢秋冬季,便是单人赛的主场。
RNL面向所有人,无论技术无论年龄都可以通过选拔赛进入正式赛场。
职业选手则方便一些,直接参加预赛进行分组,一共四组,第一组等级最高,只要在组内夺冠便可以晋级,最终的总冠军也会在一组产生。
全国万千玩家聚在一起,只为了争夺这四十一个名额,压力和难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