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穿越日记(229)
吟诗作赋,泼墨挥毫。
左拥右抱,风流快活,极乐逍遥。
“做生意的,必须有法律保驾护航,这个法律,并不是指纸面上的法律条文,而是指掌握法律的官员、权力。”
喝闷酒,夹菜往嘴里送,眉眼低敛。
“你旧年做捕头,大概也看过不少,没有官保驾护航的商是什么下场。”
待宰的肥羊,无刀戍守的钱袋子,任人宰割,任人哄抢。
“越经商做大,需要倚靠的权力越大、越多。”
“很多时候,几家商户竞争、拼杀,谁能笑到最后,并不是看谁的经营更精妙、更扎实,而是取决于谁背后的权势更雄厚。”
“御猫展昭,展护卫,展大人,乃至于即将掌印的展府尹,展青天……”迷惘地呢喃,神思遥远地放空,散发到空灵的黑夜里,又迅速收回,回归森然的理性,凝成实体的豪商巨贾。
紧握着筷子,筋骨绷显,目光定定地望着桌上的酒菜,凝实而坚定。
“他必须被陷空岛孝敬。如果陷空岛不孝敬,就会被别的商户抢占孝敬。彼强则我弱,我强则彼弱,此消彼长,永无休止。”
“我们与他相识这么多年,从小玩到大的深厚友情,他渐渐发达了,我们怎么能把他肥水流了外人田呢”
“明文,你说对吧。”抬眼,黑幽幽、暗沉沉,近于兽眸,“换你在我的位置上,也会做出同样的决策的。”
“其实这本该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熊飞是个很好的人,被他钟情,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我也是真心喜欢你的,从最开始,我并没有想伤害你。只要你识相,只要你识抬举,根本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一根头发丝都不会掉。金屋藏娇,极尽富养,会被我们宠到天上去。”
“纵然后来对你动用手段了,但是每一次,都是打在你身,痛在我心。看你缩着身子抱头哭,我比你更难受,千刀万剐。得给你蒙上被子,才能下得了手揍。”
“在驯翠玉、规瘦|马,多用刑,我从没有让属下拖你去牢室用刑惩戒,每次都是亲自动手。自己下手固然招恨,但力道心里清楚,隔着被子,力道也会有缓冲,不至于造成太大的伤害。”
“你懂为夫的迫不得已与良苦用心的,对么”
“…………………………”
“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视你为妻子,为灵魂爱侣。熊飞已经有别的女人了,你也年纪大了,人老珠黄了,以后他渐渐就不来找你了,我们好好过安生日子,好不好”
番外五十四
男人所爱真的是女人么
还是自身的欲望、感情与利益。
我就是无法去相信。
我自己做过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由己推人,以自身之鄙恶,推及他人。以自身所见的无尽鄙恶,推及全部。
或许狭隘了,偏见了,偏激了,但这就是我见过的事物,我所经历的现实。
坚贞不渝、从一而终,从来只在戏台子上演,幻想的风花雪月故事里有,现实里从未见过。
殉情从来只见女人给男人殉情,从未听闻男人为女人殉情。
戏台子上感天动地的金贞爱情、砒|霜蜜糖,只有女人沉醉进去了,男人哪个不风流快活,哪个信那一套。
热烈地拥吻着,扯着进了画舫的房间,砰地关上了门,抵在门扇上,后肩撞得生疼。
剧烈地撕扯着衣裳,疯狂地渴求。
“再说一遍,夫人,再说一遍……”
“我也爱你。”
“再说一遍……”
“我……”惨叫,“别走旱路!走水路!走水路!……”
未点亮烛火,清寒的月光撒入窗棂,黑暗的画舫内部朦胧阴晦,难以视物。
“不要”笑音低沉,“不要这里,还是不要这里不要这样,还是不要这样小娘子”
“求你,四郎,求你,发发慈悲吧……”惊恐得魂飞魄散。
“怎么可以说不要呢你是我的人吶,从头到脚每根头发丝都是属于我的,发钗是我买的,衣裳是我供的,吃食是我养的……彻彻底底,全部属于我的女人,为夫想要哪里便要哪里,想怎样要便怎样要。娘子不可以说‘不要’的,你要说‘要’。”
“说出来,乖,听话,说出来,要……”喉结滚动,娓娓蛊惑。
惨烈地闷哼,疼得冷汗涔涔,几近痉挛,眼角沁出泪水。
捂住嘴。
愉悦快活。
“小些声,在外头呢,不是家里。”
“……”
一切作为人的感觉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具器皿,一件物品。
钝刀子磨肉,上活刑般,过了不知多久,扼在颈后的力道终于消失了,动弹不得地趴着,腥血沾染在小榻上,恍恍惚惚,浑浑噩噩,筋骨寸断。
“你这人忒迂腐,忒保守,什么花的玩法都接受不了,来来回回,只能用这么一两种。有意思么夫人,你自己不觉得乏味么”清理干净,提|裤子,系腰带,整理武服长袍,嫌弃,“你自己不乏味,为夫还嫌枯燥得慌呢。”
“改明儿拿两本春|宫|艳|情册给你,看孩子、打理家务与商务之余,没事儿好好翻翻看看,跟着学学。”
“人前贤妻良母,端庄优雅。私底下,咱们两口子相处的时候,你要能多浪就多浪,能多骚就多骚,使尽浑身解数,把为夫伺候得舒舒服服、痛痛快快儿。”
“对了,还有,”想起了什么,又下令,“那句关于爱的情话,只准对我说,不准对当官的说。”
“……”
哆哆嗦嗦,撑着胳膊,艰难地坐了起来,没有表情地拢好上身扯开的衣襟,麻木地擦拭掉双|腿|间的污物与血腥,整理衣裙,站稳,落下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