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穿越日记(388)
而非被步步腐蚀,同化,逐年面目全非。
貌美如花的仵作师傅,应该是凭借其强悍的工作能力,外加善良坚韧的人格魅力,事业爱情双丰收。
而非屡遭算计坑害,三番五次陷入囹圄,被逼着跑到皇朝的最南,陷空岛,养老避世。
白玉堂,白少侠,应该纯白无瑕。
水路漫长,某天夜里出来方便,月光下,隐约地望到,青年冷漠地擦拭刀锋的血,命令手底下穷凶极恶的江湖打手,把窥伺丁南乡住处的乘客,直接装麻袋绑石头,拖下甲板,扔水里去。
丁南乡生得清丽绝伦。
于是这些天船上不断地失踪人,船尾的波浪里跟着源源不断的食|人鱼,等着下一顿饱餐。
那些年轻男人、中年男人、中老年男人未必全都是恶意,或许部分只是春心躁动,想递情书,想邀约吃饭,想进行追求。
“这把短刀给你,绑腿上也行,揣靴子里也中,藏袖筒里也放得开,随身携带。”
“……白大侠,我并不会武功,倘若利器被他人夺去,反而会导致更严重的伤害。”
“给你你就拿着,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年轻气盛的锦毛鼠勉强按捺着脾性,教说,“刀拿到手里,没有不会用的。往人身上捅,给人放血还不会么就把人当鸡杀!”
“……违法乱纪,还手即构成互殴,会被抓去坐牢。”温顺的良民瞻前顾后,种种忧虑。
笑了。
“违什么法,我们就是这几艘船上的法。”
“听着,南乡,咱们家欠你人情,咱们家不会坑你。把刀拿在手里,手无寸铁的人和手持利器的人,遇到危险完全是两种行动,前者慌乱逃窜,不知如何自处,后者心是定的,本能的知道怎么做。”
拉开些距离,考究着。
“这么说吧,倘若你发疯胡乱挥舞刀子,就是白某,也不敢轻易近身。”
握着冰冷的古代兵器,沉默地思虑半晌。
“……”
“……懂了。”
“说说听”
“陷空岛作我的靠山,于是我有了无限正当防卫权,致人死亡也不用承担法律责任。”
“聪明,一点就透。”
少侠眉头舒展开来,高兴极了。
把弱女子撂下在后方,交与其他手下保护带走。
天生富贵,羁傲放肆。
陷空岛五当家,右手自身地下垂,搭在华美的宝钿刀上,意气风发,神采嚣张,无视高处议论纷纷的民众,大步地朝这边走来。
锋芒毕露,恶狠狠地开喷。
“贪佞污吏,良家子身上佩戴着我四哥赠送的南海令,你眼睛盲了么,看不到还是来踢场子,纯找茬儿”
“……我的错,我的错,小叔子消消气。”迅速退让,不利的客场作战,避免爆发冲突。
“以前在这个无辜百姓身上犯过什么丧心病狂,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左膀不打右臂,陷空岛无意搜罗罪证与大捕头自相残杀,还望大捕头也不要使我们为难。”冷冰冰的商务态度。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点头哈腰,谄媚嘴脸,连连附和。
“丁南乡下半生的平安我们保着了,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更不允许践踏欺辱,明白否”
“明白,明白……”
唉,暴力武装震慑着,什么小动作都不好搞了。
扯起嗓子狼嚎,远望着被簇拥着离去的丽影。
“南乡,我爱你啊南乡!对不起啊南乡!茫茫人海,差不多一辈子也就遇到这一个了,你真不考虑接受老乡的赔偿,进一步交流交流么——”
锦毛鼠长刀出鞘,怒不可遏地攻来,实行物理噤声。
“腌臜畜生,非得是害人是吧!”
哟,这么不经激将,傻白甜对姓丁的有点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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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打起来,纯粹锦毛鼠单方面追着我撵,我在前头矫健地上蹿下跳,少侠在后头气呼呼地左劈右砍。
狗遛耗子,船上层、船下层溜溜地跑,带起片片残影,观赏风景的人群惊叫躲避不断。
警告教训意味,没真划拉血口子。
跟着精怪高官回老家见公婆,与展昭签了婚契的女人,正式论起辈分,白玉堂得尊称我嫂子,我得尊称他叔叔。
什么黑|白|勾结,你中有我,我中有他,官兵绿林一家亲。
船上空间不比陆地,范围小得多,保持几十年的晨跑习惯被迫中断,龙精虎猛地你追我赶了一番,出了身热汗,筋骨舒坦多了。
“……轻功长进不少,刮目相看。”若有所思,佩服地肯定。
“那是。”
得意洋洋,自豪的茶壶叉腰状,开始修炼内家修为了,还能同日而语么
以前没教育资源,全凭着野蛮苦练,锦毛鼠再长到二十三四,慢慢就会把虾兵蟹将反超。如今,嘿嘿,如今泥腿子已经有望在武举科举中过五关斩六将了,拼得光明前程了。
大概知道我是官老爷麾下的,陷空岛也是官老爷麾下的,船上船下巡逻的江湖马仔没有掺和进来,帮四当家围追堵截的,权当我们嬉闹。
仍然揣着棍棒,握着长枪,忠于在各自的岗位上着,了望警戒,防患着触礁,或者航程中水匪埋伏,抢劫越货。
碧水寒流激荡,巨大的船帆完全鼓满,在风中猎猎作响,白玉堂红扑扑的脸蛋沁出细密的汗珠,烂漫轻狂的神情收敛了些,近前几步。
“什么”
我侧耳,没听清。
他环顾周遭,确定方位隐蔽,没人注意此处阴影,将压得极低的音量稍稍提高了几分。
“你不在乎我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