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穿越日记(394)
这辈子,这辈子这些瘦马全具备生育能力,以求分一杯羹。
不是马,她们是活生生的女性。我的思维实在已经被封建社会荼毒得太深了,男凝视角,第一反应将漂亮柔弱的女性置于肉|,|便|,|器的位置。
“怎么玩,蓁蓁,能再教一遍么本官实在迂木疙瘩,还是没理清楚游戏规则。”
主位里的展大人一袭倜傥的蔚灰便袍,领口松垮地微敞着,露出白皙如玉的锁骨,往外散发热气。
熟稔地揽着右侧美人的香肩,剑眉星眸,眼神清澈湛亮,紧盯着桌面高速旋转的骰子,专注地聆听吴侬软语的讲解。
淑人君子,温醇仁厚。
执掌生杀大权的神明,脾性仍然极好相处,对待底下蝼蚁众生善良平等,哪颗深陷泥沼的凡心,遭得住如此人格魅力吸引。
“就是猜点数呀,大官人。”
美姬的目光完全黏在了英武正直的侧颜上,一瞬不瞬,一眨不眨,盛满光明,胸腔中再也容不下其它事物。
“简化地讲,各人三粒骰子,各人摇骰,同时开骰杯,三粒骰子相加尾数大者为胜,其中以三粒都是三最大。”
示范地作样子,柔夷酥手握住摇晃,清脆地按到红木台面上。
应酬场里,推杯换盏时,各种助兴游戏。皇朝官场风靡的玩法:打井、三公、纸牌、二十一点、牛牛、大话色……
想要同僚交际时不冷场,上下通吃,混得如鱼得水,少不得学一学。
“二狗子——”
扬声,喊停偷偷经过的背影。
“你懂行酒令么——”
那肯定滴,爷们儿此中高手。在陈州溜须拍马,把难缠的侯爷哄得服服帖帖,比起安乐侯那种日天日地,吸|食|五|石散后聚众搞淫|乱|派的皇亲显贵,武官统领这……简直青涩得宛如小白花一样。
“来,大人。”
桌上放上二十个小杯,倒满女儿红,摆成4*5,即五横四竖的长方形。
两个人同时出手指,看双方加起来的手指数量,都猜对就继续,都猜错也继续,直到一对一错,输者罚饮酒。玩这个的时候,脑子、眼睛和嘴巴能跟上,那就能算对、说对,不然就纯瞎蒙,靠运气。
“哥俩好啊!……”
“五魁首啊!……”
“输了,大人喝。”
“六六六啊!……”
“七个巧啊!……”
“输了,大人再喝。”
“八仙海呀!……”
“输了,大人闷掉。”
“九连环吶!……”
“满堂红!……”
领导一败涂地,全给他灌进去了,连玉面,带脖颈,带裸露的锁骨,俱燃烧起了诱惑的醺红色彩,神情仍然是稳重理智的。
好家伙,青年这酒量是已经练出来了哇。
“蓁蓁”
“大官人……”
贤臣出殡之日,漫天冥纸飘飘洒洒,七里长街送展青天,百姓呜呜咽咽洒泪送殡,无数受开封府积年荫蔽的州县,自发缟素,悲恸哀悼。
殉情撞死在棺椁前的贞烈女子,羞涩|爱慕地仰望着官僚,欲语还休,美不胜收。
如何能不心动。
跟了男人前,名陈蓁,跟了男人后,法律户籍改名为展陈氏。
从身到心,完完全全属于男人。
武官伸出结实的臂弯,轻轻松松夹起杨柳纤腰,带着离开,途中转作了爱怜的横抱。
低柔安慰:
“别怕。”
所以说嘛,锦毛鼠那小屁孩,纯属杞人忧天,扰乱人心。
捡起掉落到地上的骰子,示意奴仆过来收拾狼藉。
厅堂那边,邪魅妖娆的交际花拖着繁复的长裙,勾勒出火辣的身材曲线。
巨贾暗中豢养的情|妇,魏锦屏,演戏的名伶,民间颇为着名。精明且圆滑,商场上跟在蒋四狼左右,帮着迎来送往,打点纷繁的人际事务。
不知如今生到了第几个孩子了,保养如此得当,一丁点看不出疲老。
闲适地倚靠着镂空圆拱隔断,玲珑小团扇隐约地遮掩着含笑的朱唇。
婀娜行礼,风姿绰约。
“奴家锦屏,见过名捕大哥,”
起身回礼,抱拳作揖。
“夫人惊为天人。”
“不知……开封府的大捕头,如何看待沿途莆登风光”
想了想亲身体验,实诚答曰:
“挺好玩的。”
“……”名伶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礼貌周全,轻轻颔首,娇媚地附和,“那是,流光飞舞,至臻至艳,岂有不陶醉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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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袱里携带着《太玄诀》《孙膑兵法》《六韬》《北疆练兵实纪》,藏身底层货仓的几天,丝毫没有耽误原定的学习进程。
徒手自重训练,不需要特定的场地、各种重量的石锁、花里花哨的器械辅助,随时随地可以空手进行。
双臂俯卧撑、单臂俯卧撑、双腿深蹲、单腿深蹲、倒立撑、腰桥、卷腹……外加西南官兵部队,清剿匪患设计出来的猛虎擒敌拳,每日打上几套,武艺稳步精进,始终没有停滞。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领导处哄得的内功心法《太玄诀》付诸于实践,盘腿莲花坐,静心吐纳,感受真气在奇经八脉内的游走。
小周天运转,大周天运转,浑身密密麻麻地往外渗热汗,蒸腾的白气往外冒,仿佛人体在发40度高烧。
每时每刻,要么读书,要么练武,备战科举前程,永远在前行的路上。生命未熄,则永不止步。
古武,功夫。
原谅一个现代工科生的孤陋寡闻,见识短浅。
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在原先的认知中,那些玩意儿都属于封建迷信的范畴,跟和尚道士算命忽悠一样,谁信谁交智商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