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娱]好莱坞摇滚日志(207)
乔琳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墙上的那把Epiphone Casino吉他。那是一把非常少见的黑色吉他,是罗德的珍藏,他在一家二手店发现的。乔琳自己那把定制的16英寸深棕色Benedetto吉他正挂在旁边,这是乔琳自己最喜欢的爵士吉他。
史蒂夫把他们用过的乐器肩带都整整齐齐地挂在了墙上,其中有一条是乔琳拥有过的第一条吉他肩带,那上面绣着妈妈从姥姥那里学来的卢恩字母和太阳符号,已经很旧了。那是小时候她和父母外出卖唱时爸爸送给她的。随着她身高的变化,那条肩带很快就变得不实用了,但乔琳一直把它留作自己的吉祥物。
史蒂夫确实很用心地在装扮工作室,到处都是他们的回忆。
真正的录音室在二楼,他们可以跟一般人一样顺着楼梯上楼,也可以爬上去。这是史蒂夫给乔琳特意准备的惊喜,他留下了一处攀岩墙,如果她想,她可以爬到二楼。
二楼的屋子除了浴室外已经全部被打通,装上了各色隔音措施和基础设备。更关键的是,二楼的环形窗户让这地方几乎可以120度看到外面的山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站在某种飞船的驾驶舱一样,随时准备乘着音乐起飞。
“啊!”
乔琳三人都惊叫了起来,他们上次来这儿的时候,这儿还没有这么酷呢!
史蒂夫得意地说:“我们还有很多内饰工作没做,还有不少设备没进场,但是我保证,这儿是全世界最酷的工作场所!”
乔琳三人都围上去为这个设计大师欢呼,觉得他简直不可思议。
尽管史蒂夫已经被这群家伙吹捧得飘飘欲仙了,但是他还没忘记叮嘱队友:
“所以,孩子们,你们得开始认真上班了!”
“唉!”剩下三人竟然齐齐发出了叹气声。
史蒂夫大喊:“得了吧,这可是我们自己的乐队,这难道不是全世界最快乐的事吗?你们这是什么样子!”
在三人耷拉着头的氛围里,罗拉皱着眉头说出了真理:
“可它还是工作,史蒂夫。无论它有多好,我有多热爱它,它还是工作。”
乔琳忍不住引用了着名作家雷蒙德·卡佛的非着名言论:“我从没喜欢过工作,我的目标是永远得过且过。”
这话引得队友齐齐朝她翻了个白眼,这屋里没有比她更喜欢工作的人了!
乔琳微笑着耸了耸肩。
总之,紫色天鹅绒的休假正式结束了。他们重新开始规律地排练,写新歌。尽管他们还没决定是否要同上一张专辑的制作人巴拉德继续合作,但是他们还是会邀请他偶尔前来听听他们的新成果。
在这种规律的生活里,乔琳还保持了跟《热泪伤痕》编剧托尼和《英国病人》导演安东尼的联系,偶尔还会把自己原创的剧本捡起来写几行字。
不过说实话,她的创作灵感好像都在歌曲上用光了,原创剧本写得很不顺利。
这样一来,尽管她每天工作的时长算不上特别长,但她却很少有特别空闲的休息日,攀岩、射击、普拉提、舞蹈和声乐训练挤占了她的玩乐时间,就连酒吧都很少去了。
不知不觉的,创作的热情取代了对酒精的热情,她的生活一下子健康起来了,清心寡欲到吓人,甚至跟基努都只打过一两个电话。后者明明就在洛杉矶拍戏,却还是会写卡片,然后拜托鲜花店送给她。
有点奇怪,但很好玩。
可乔琳的朋友显然不会放任她这么简单地淹没在工作里。
“乔,把那些工作放到一旁吧,休息一天地球不会毁灭的!”
比安卡这些日子被《热泪伤痕》剧组的行政制片人查尔斯和执行制片人丹尼尔折磨得够呛,每天都在同不同的表格和人打交道,现在她迫切地需要放个假。
乔琳有点理亏,毕竟是她把很多制片人要做的行政工作推给了他们几个人,只顾着跟编剧一起打磨剧本和设计分镜了。可想把一本独白型的书变成剧本确实需要很多精力……
乔琳一边在心底为自己辩护,一边安抚比安卡道:“你喜欢红辣椒乐队吗?Flea跟史蒂夫很熟,我们打算在万圣夜一起表演,在约翰尼·德普的俱乐部……”
“毒蛇屋!”比安卡没等乔琳说完就叫了起来,“天吶,乔,带上我!”
乔琳大笑着抱怨:“你那么喜欢Flea吗?我都吃醋了!”
“才不是呢,我不是粉丝,可那是毒蛇屋,它从不久前开业起就是西好莱坞最火的俱乐部了,我听说开幕当晚表演的人是汤姆·佩蒂!你知道的,约翰尼·德普,这家伙人脉广泛……我一直想去那儿呢,我的朋友们说里面的表演劲爆极了。可我一直没有时间,因为有些人把所有跟工会和税务打交道的工作都推给了我!”比安卡叹了口气。
“我保证等剧本确定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那时候我们就可以雇佣更多人手了,我保证。”
乔琳随即转移了话题:“你还记得我们刚拿到驾照那一年吗?我们在夜晚从山谷区开车前往西好莱坞,中间要在好莱坞山脉里穿梭,夜晚的雾气那么浓……”
“雾太浓厚了,”比安卡也笑起来,“以至于你总是说这就像在拍一部黑色电影,两个年轻女孩驾驶着一辆老式汽车,在夜晚公路上疯狂行驶。”
“没错,然后我们就去任何会让我们进门的俱乐部,听乐队的现场表演……所以,让我们再重温一次!”
“只不过这一次换成是你站在舞台上了。”
“没错。”
10月31日万圣夜当晚,乔琳带着比安卡,和乐队一起如约出现在了毒蛇屋外。门口有几个长期驻扎的狗仔对着他们不断按动着快门,闪光灯几乎把俱乐部黑色的外立面都要染成白色了。如果乔琳没带着墨镜,那现在她的眼前一定已经是白茫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