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不想活啦(60)
“嗯哼,说得对。”
苏婉清本想调节气氛,可后腰处的抽痛,让她下意识皱眉。柳婉儿看出她不对,伸手本想碰她的胳膊,可手一撇,面纱被掀起一角,露出苏婉清那张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
“你……”
苏婉清往后靠,正巧丫鬟过来提醒她上台,苏婉清理了理裙摆,起身前对她道:“明日去首品医馆,找掌柜报我的名字,要几包发热灵,让公孙月早中晚喝三次,保准她三日后活蹦乱跳。”
话毕,还不等柳婉儿有反应,苏婉清就已经站到了台上。
长公主见苏婉清上来,很是诧异。周围还嫌一舞水袖看不过瘾的人,见苏小姐上来,也都震惊的说不出话。
胡壮山正与同僚对饮,一看手中酒水洒了一身,他慌忙擦拭,可眼睛却死死盯着台上那抹身影。
“苏小姐今日好雅兴,够给本宫面子。”长公主说着,端起酒杯先抿一口。
“殿下刚回京,婉清自是要捧场的。”
“不知苏小姐要给我们看什么?不如让我们目睹真容,一饱眼福如何?”
君无痕大手拨弄杯沿,目光戏谑,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眸中笑容不达眼底。
苏婉清轻笑,不打算绕弯子,开口道:“算卦。”
“算卦?”
“算卦!”
“哈哈哈哈……”
在长公主宴席上表演算卦,尽管知道不能笑,可真的忍不住啊。
四周嘲笑声不绝于耳,苏婉清却置若罔闻,等大家笑够了,她才道:“诸位都别急着笑,试一试嘛,反正也不收诸位钱。”
离的比较近的男子道:“苏小姐美意,我等心领了,要不您就给我算算,早算完早下来,别误了后面小姐时辰。”
“好啊。”苏婉清像是没听到男子话中讥讽,笑着答应下来,可下一句场上所有人都沉默了。
“你儿子今天出生,哦不对,应该是你弟今天出生。”
湖岸撩拨
“……”
满座寂静。
男子原是内阁学士,鲁大人家的二儿子,鲁智。
鲁家有二子,长子最为出色。弱冠之年便高中探花,从而入了户部,迄今已有三年。虽当下仅为六品之职,然其前途不可限量。
可与之相反,他却是个混不吝的,从小招猫逗狗,让他读书习字就跟要他命似的,在书院待不下一刻钟。
若不是他大哥压着他,怕是早学坏了。
苏婉清之所以选他,一是这人笑的太过猖狂,二是鲁家的家庭伦理实在精彩,听着脑中系统的复述,苏婉清都想嗑盘瓜子。
“鲁公子可别急着恼,我话还没说完呢。”
鲁智心中已隐隐有些不安,可又觉得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官场尔虞我诈,苏家要有心打听,玉娘的事怎么可能瞒得住。
思及此,人也镇定不少,“苏小姐继续,只是这说出的话,苏小姐可要三思。”
“鲁公子大可放心,出我之口,我定会负责。”
“最好是。”砰的一声,酒杯被重重扣下。
在场之人无不坐直身子,八卦谁不爱听。
“我观公子面相,公子二十岁命里带子,我方才掐指一算,巧了就在今晚。”
平日与鲁智交好的人道:“可鲁兄尚未娶妻,这夫人都没有又哪来的儿子,还有你说那是他弟,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
鲁智平时爱玩,狐朋狗友多,自然就有不少人帮他说话。
苏婉清做了个收的手势,示意他们闭嘴,“这就不得不提我算出的另一件事了。”
“一年前你同书院里的几位好友,也就是你们,一同逃课去了东堂口的春风楼,只是你们未曾料到,赶马的小司会把你们带错地方,带到了西堂口的春枫楼。两家虽同为青楼,她们的妈妈原也是对姊妹,但自从闹掰后两家就一直不对付。春风楼的妈妈因花魁被撬走很是不满,就故意放出几个得了病的过去投奔,想借此压垮春枫楼。”
“那几名女子生的楚楚可人,看着胆小怯懦的很,春枫楼的妈妈以为自己是捡到宝了,当晚便命她们接客,而她们接的客人正好就是你们。”
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那晚他们倒是爽了,可这脏病却只有鲁智一个人被染上。
起初鲁智还没发觉,只是某处而尔犯痒,鲁智没好意思同旁人说,就自己忍着,一直到后来实在忍不住,鲁家这才为他叫了大夫。
大夫脱下裤子一瞧,便知是得了脏病,鲁夫人当场被吓的不轻,哭着喊着家门不幸。东窗事发,春枫楼被鲁深带人扣下,那晚与你有染的女子也被带了回来。
鲁夫人本想将那女子打死,可又觉得太便宜她,就把女子关在柴房,每日给一口饭吊着。
这世上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癖好,而鲁大人的癖好就是喜欢上不干净的女人,他觉得那种女人才够味。因此女子在鲁府被关了多久,二人就偷偷茍且了多久。
鲁大人得知女子被脏病折磨的痛苦,便悄悄命人为她医治,巧的是二人几乎是前后脚好的,女子病一好,鲁大人便把她纳为小妾,这可把鲁夫人气的不轻。
女子成了妾也改了名,唤作玉娘。
“脏病!苏小姐说这话可要讲证据,我们可没得这玩意。”
“这造谣一张嘴,苏小姐口一张一闭,我们明日怕是都要成京中笑柄了。”
“我们可从未得罪过苏小姐,平白无故就冲我们发难,不妥吧。”
任谁被指着说得了脏病,都不会好受,更何况是这些整日游手好闲的少爷,他们也知私底下玩的花,现在叫嚣心里其实也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