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鸷反派身边当咸鱼(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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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因为气候的原因,男女都有喝酒取暖的习惯,男人惯喝像烧刀子这样的烈酒,女人家则会饮米酒、桂花酒之类度数小些的酒类,天气寒冷时喝点儿酒身体便暖和了。
要不是白桃提醒,萧旻珠都快忘了自己一个多月前酿过五罐糯米酒,当时她觉得新鲜,就多酿了些。
其实早就可以食用了,只是因为她一直没提,下人们就一直将酒好生存放在地窖。
想着随着气温上升,会导致米酒变质,厨房遂派人来问。
本着劳动成果不能浪费的原则,萧旻珠只留下了一罐,其他四罐则分给了几个她身边伺候的女使仆妇。
魏蛟今日回来得早。
萧旻珠将封口打开,抬手招呼他,“君侯要不要尝尝?”
“什么?”魏蛟从屋外进来。
萧旻珠递给他一碗,“糯米酒,里面另加了干桂花。”
魏蛟低头嗅了嗅,米酒的醇香和桂花的清甜香气扑面而来。
他挑了挑眉梢,有些不太信地反问道:“你还会做这个?”
萧旻珠一时没收住,对着魏蛟翻了个白眼,“别小瞧我好吧,我会的可多了。”
魏蛟逼近一步,用食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从鼻腔中哼出一口气,冰冷质问道:“好啊,现在都敢冲我翻白眼了是吧。”
语气用得狠,实则根本没使多大力。
糟糕,过于忘形了。
萧旻珠讪讪一笑。
碗里的米酒呈淡黄色,上面零星飘了几朵干桂花花瓣,其实就是醪糟,只是叫法不一样,萧旻珠小小地抿了口,入口甜丝丝的,又有一股醇醇的酒香味。
她眼神噌地一亮,“好喝。”
看来她的技术还不错,一次就成功了。
萧旻珠从前煮汤圆时习惯挖一大勺醪糟,再加点红糖,心想着醪糟又不会醉人,直接豪饮了一整碗。
喝完嘴里还有余甘。
萧旻珠满足地砸吧砸吧嘴。
“夫人,妆台上的这些口脂需要现在放回箱子里吗?”青竹正在收拾屋子。
“等一下,先别收。”萧旻珠撑着桌子从位子站起身。
她之前在东平买了几十盒不同颜色的口脂,原本常用的几小罐还没用完,就一直放在那儿没动,几个月过去之前的快见底了,萧旻珠今日心血来潮,就都拿出来准备试试色。
萧旻珠拿起其中一盒,拧开,嫌弃妆台上的镜子太小,就将比她矮不了多少的那块全身镜抱着,放到了桌凳的旁边。
试色途中,萧旻珠突然感觉身子有点发热,额头也开始冒虚汗,只当是屋子里有些闷,她边将手指沾染的口脂均匀地抹在嘴唇,冲外间的魏蛟唤:“你把窗户打开吧。”
魏蛟姿态闲适地将手肘撑在桌子上,慢慢地品碗里的米酒,不知不觉就喝下了小半坛。
闻言,他微微侧头看向两旁都半开了的窗户,随口道:“窗子都打开了的,是你穿多了吧。”
“是吗?”萧旻珠喃喃道,摸了一把额间冒出的虚汗,垂眸瞧自己身上穿的衣裳,算上里衣,一共有四件。
好像是穿的有点多。
于是萧旻珠干脆地解开了外面两件衣裳。
一脱,瞬间凉快了不少,看来真是她多穿了。
萧旻珠默默地想。
不知过了多久,魏蛟一手抵脸,另只手托着碗底晃了晃剩下的小半米酒,顿时水液激荡,撒出来几滴。
魏蛟眸中已有了几分迷懵,他揉了揉太阳穴,问道:“萧旻珠,你这酒放多久了,怎么米酒还有酒劲儿?”
糯米酒只需发酵几天就能喝了,度数并不高,但若是放久了再喝,就会容易醉人。
等了好一会儿,里面的人还未应答,魏蛟不禁皱了皱眉,放下未饮完的半碗米酒,他站起身往里走去。
步子看似能走正,实则已经有些不太平稳。
“萧旻珠?”
魏蛟走到里间,才发现萧旻珠趴在妆台上面已经人事不醒,地上还散落了几件衣裳。
这是,喝醉了?
见状,魏蛟蹲身,两手提着她肩膀,想喊她去床上睡。
熟料萧旻珠脑袋一晃,直接倒在魏蛟的颈侧,她玉颊泛红,吐出的气息也十分灼热,像是要烫穿皮肤。
魏蛟顿时绷得像跟紧紧的弦。
萧旻珠其实醒着,就是脑子发晕,四肢也软得很,于是就趴在妆台上想小眯一会儿,听见魏蛟喊她,她最终困难地撩开了沉重眼皮。
她扶着魏蛟的臂膀,低喃道:“魏蛟,我头晕。”
魏蛟浑身硬的跟个棒槌一样,嘴里还在冷嘲热讽:“你酒量也就碗大。”
“嗯嗯。”萧旻珠随口应和道。
魏蛟想了想叮嘱她:“以后别在外面喝酒知道吗?”
萧旻珠说好。
此时的她乖得不像话,什么都说好。
魏蛟心跟放落在酒坛子泡发了一样,软乎乎的。
萧旻珠身子都是软的,她微阖着眸信任地摊在魏蛟身上,用滚烫的面颊贴着对方胸口,里面的心脏失了稳当,铿锵有力地跳动着。
此时萧旻珠闭着目,自然不知如鹰隼般的锐利目光胆大地在自己脸上梭巡。
魏蛟垂眸,见女子脸颊微红,容貌更盛,宛若盛开在枝头的娇艳桃花,心跳止不住的加快。
从弯弯的眉梢,到挺翘的鼻尖,目光肆意地在女子面上游移,落到如樱桃般艳丽的红唇时,魏蛟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自顾自地轻声道:“嘴抹这么红干嘛?”
他拿了绢帕下意识地想去擦,即将触碰那抹艳色时动作又僵在半空。
空气中到处都是甜腻醉人的米酒香气,让人脑子发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