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鸷反派身边当咸鱼(111)
他不在时,萧旻珠简单地套上了一件雪白亵衣,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里头什么也没穿。
以为魏蛟不会再耍什么花招,萧旻珠信赖地环住他的脖颈。
魏蛟轻轻掂了掂,咕哝地问:“你是不是瘦了?”
萧旻珠说是瘦了几斤。
魏蛟十分地不赞同:“多吃点,瘦得跟洛阳来的那几个麻杆似的女子,走两步路都喘。”
萧旻珠选择左耳朵进右耳多出。
她最瘦的时候也不至于像根麻杆,瘦到能穿上之前买的漂亮衣服就差不多了。
……
萧旻珠显然低估了魏蛟的不要脸程度,到了地儿,他竟也不走,说自己也要洗澡。
洗着洗着,这厮又好心地要帮忙给她搓澡。
魏蛟是个什么尿性,她差不多也摸清了,死活不让他碰。
但她那点儿力气根本没法看。
然后刚刚的遭遇又重蹈覆辙了一遍。
最后由魏蛟服侍着,萧旻珠换上了新的亵衣,见那白皙的颈肉在她眼前晃,萧旻珠很想扑上去咬两口。
咬死这傻狗。
——
魏蛟近些时日总太阳还不落山就往家里跑,就跟府里面藏了什么宝物一样。
眼见魏蛟跨上马鞍,宋辽追了出来,叫住他。
魏蛟回过目光。
魏蛟上位这几年,几乎是不曾停歇,第一年收拾幽州旧势力和收复失地,将那些个妄图篡权的人狠狠打服,后面两三年忙着南征北战,扩大疆土,可以说魏蛟一年到头在衡阳待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就算回来了,吃住也几乎在军营。
但现在马上要步入五月,君侯却始终未提要出军征战的消息,跟随他的旧将们都不太习惯主公突如其来的转变,遂推举出宋辽来问,因为他跟主公的时间时间最久,好开口些。
宋辽是个粗人,说话也直截了当:“君侯,为何到现在还未说我们下一步该打哪个郡,弟兄们身上都快闲出跳蚤了。”
魏蛟平淡地望着他:“你们要是闲的话,要不去把匈奴打了吧。”
“真的!”宋辽雀跃地摩拳擦掌,激动地问:“君侯给咱们多少兵马,那个高厚可以,把他也带上一路。”
“……”
魏蛟顿时用看大傻缺一样的眼神盯着宋辽。
匈奴有几十个部落,他们又有多少人,还要分一部分驻守幽州来防范旁边的刘元宗,这人也不动脑子想一想。
魏蛟:“下月底是皇帝寿辰,我要去洛阳一趟,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随后,魏蛟选择忽视宋辽悻悻失望的面色直接骑马走了。
——
魏蛟本来即将归家的欢喜因宋辽的话减弱了些。
熙帝寿诞是一部分原因,但更多的原因是最近两个月他根本没想起来出远门打仗这回事儿。
夺下幽州后魏蛟喜四处征战是因为,战场上的杀戮可以平息他心底里生出不知所以然的空虚,好似他占得更大的领土、获得更高的权位就能填补这部分空虚,但其实也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一旦他停下来,难以满足的欲望就会如同附骨之疽一样折磨他。
但近几月,或者说萧旻珠嫁来后的这几个月,一向躁动的不安与空虚平静下来。
尽管她什么也不用做,就坐那儿吃吃东西看看画本子魏蛟都觉得很安心。
魏蛟有时候会想,自己是不是病了,为什么偏偏离不得这个女人呢?
她多看两眼其他男人,魏蛟会生气会不安,她出门迟迟不归,他会担心,每天在军营就坐那么几个时辰,就归心似箭地想回家了。
这不是病是什么?
但谁让萧旻珠是他的解药呢。
她都已经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了,他永远将她拢在身边又怎么了。
萧旻珠就是个财迷,魏蛟将府上的钱银都交给了她管,她应该满意了吧,自己又不曾亏待过她,魏蛟脑子里自动过滤了先前东平他致使萧旻珠给自己当女使那事儿。
如今北方除了刘元宗,就属他势大了,邻边的州郡该吞的也吞的差不多了,剩下几乎都是些皇室宗亲的封地,不太好动。
要不他这一两年努力操练下兵马,后面一鼓作气去将刘元宗端了,那厮一贯喜欢猥琐发育,若他真停歇下来,不定对方什么时候觉得发育够了举兵来攻。
魏蛟骑在马背上,脑子游离地想着。
迎面而来的一行队伍却立时吸引了他的注意,只见四个年纪小的道髻少年肩上抬着一把雕莲花的步辇,上面坐着一个头发全白的老头。
几十个百姓们从四面八方涌来,簇拥到对方的抬辇前一一跪下,无不焦急带虔诚之色,高呼“神仙下凡”“神仙救命”,有个中年男人过于急切,直接从魏蛟马前冲过去,魏蛟手迅速勒马,不然差点撞到了他。
只见那白头发老道士从袖子里掏出几十张黄符,阖目嘴里不停地念着什么,随后交给一旁的青衣教众,命他们分发给底下百姓。
那些人将黄符紧紧握在手心像是攥紧了救命稻草,嘴里喊着“多谢张天师”。
乍一见到这番奇怪的场景,魏蛟觉得惊奇,这张天师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引得这么多拥护他。
魏蛟正想过去瞧瞧,却突然来了一对送葬的队伍,正好隔绝了两方,等棺椁、一长队披麻戴孝的人走完,那天师早不见了踪影。
魏蛟只好暂且将好奇心收回心间,催马回侯府。
疫病
长宁郡主在府上养伤的这些时日, 萧青雁就没有气顺过。
住的地方时常缺这缺那,还派人来让她多调些女使仆妇过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