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鸷反派身边当咸鱼(122)
魏蛟上前握住两只细白脚踝,不顾踢打,将她拖到身下。
萧旻珠惊呼抓乱了床单,
“君侯,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呢,求求你放过我吧。”
魏蛟将她两条腿拉至腰间,将她两只手交叉着桎梏于头顶,另只手慢条斯理地解他自己的腰封,落在萧旻珠面上的目光,带着实质性的占有和侵略。
他声音是冷的,气息确是灼烫的,“只要你乖乖做孤的女人,金钱,权力,孤都可以给你。”
啊啊啊——
心想要不要这么刺激啊。
如果是真的,萧旻珠多半已经同意了,但她现在扮演的是坚贞不屈的小白花寡妇。
腰封、外袍接连被人丢到地上,
萧旻珠害怕地推搡身上覆盖的人影,带着哭音喊道:“你这样就不怕遭报应吗,你对得起我夫君吗?”
“报应?”魏蛟脸抬起来,哼哼一笑,“若是能与夫人在一起,日后便是遭报应,我也认了。”
接着魏蛟又凑近了下方女子的脸,两只瞳孔的眼眸通红,眼神是阴湿的黏腻,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宛若情人的呢喃:“至于他,你说他会不会就在房间某个角落看着我们。”
萧旻珠顿时起了鸡皮疙瘩,羞恼道:“你下流无耻。”
上方魏蛟不似作假的嗜血目光,让萧旻珠一瞬间生出了一丝畏惧,疑心她是不是逼得太狠了。
魏蛟就像是一个戏耍小动物的猎人,不知疲倦地和她玩着猫抓老鼠的把戏。
他轻轻摩挲她后颈那一小片皮肤,接着往上一提,完全将命门暴露,萧旻珠此时觉得自己脆弱得像只引颈受戮的羔羊。
……
半道,魏蛟一边喘息着,陷入了癫狂的自证:“你说这儿会不会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儿,给孤也生个孩儿。”
生个锤子生。
萧旻珠极没安全感地立马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肚子,用抖得像波浪线的声音道,“君侯我们不玩了好不好,现在这个时间该睡觉了。”
魏蛟垂眸看她的目光和平日完全不一样,他嗤声道:“睡觉,还早得很。”
之后的萧旻珠变成了一块煎饼,被翻来覆去地折腾。
魏蛟这家伙一入戏就跟没套绳子的狗似的,完全不听人说话。
结束后,萧旻珠完全累瘫,不能动弹分毫,同样汗湿的脸凑过来亲她,这会儿知道来安抚了,刚死哪儿去了,萧旻珠想将他拍开,但又提不起力气。
她决定以后再也不想和魏蛟玩这个游戏了。
三日后,魏蛟和萧旻珠从衡阳启程,去洛阳拜贺熙帝的寿辰。
洛阳
离开幽州的领土, 行了几天,萧旻珠在路上渐渐发现拖家带口或往北走,或像东奔的百姓。
并且这种现象随着越往南走, 遇到流民数量越多, 境况愈加困窘, 他们衣衫褴褛,神色灰败没了人样。
魏蛟面无表情地看着路边的流民:“这些都是平潭一带的百姓。”
对于魏蛟来说打仗会死人,战败方的百姓会流离失所是很正常的事,这也是近些年来大沅的常态。
前段时间曹平所率的义军接连攻破了平潭、南平多个城池,义军虽有一个义字, 但本质上是由一帮农民流匪组成的军队,许多义军队伍军纪不严, 时常会对乡民采取抢掠行经,并诛杀异己, 寻常百姓见之无不畏惧, 背井离乡也只是无奈之举。
平潭的原主人陈侯四处求外援无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义军离自家家门越来越近,这次熙帝寿诞, 不知他会不会来。
一次, 萧旻珠没忍住分了几个看着脸黄肌瘦的小孩干粮,路旁其他的流民瞧见了,竟像许久没食肉的饿狼无视马车边驻守的黑甲兵,一个二个争相往马车里爬。
这件事以魏蛟砍杀了两个带头闹事的流民告终。
萧旻珠便不敢再给出粮食。
她或许能救下几个人, 几十个人,但只要战争的根源不消失, 饥饿和流血就会一直存在。
自从来到这里,萧旻珠第一次无比清晰地意识到, 生活在和平年代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是一件多么奢望的事。
魏蛟发现自发现流民扒车事件过后,萧旻珠好像一直都闷闷不乐,经常长吁短叹。
又一次,萧旻珠吃了几口饭菜就放下碗筷。
魏蛟轻轻掐了掐她瘦下来的脸蛋:“害怕了?”
“我觉着,这几日你好像瘦得比前段日子练那个什么瑜伽还快。”
魏蛟并没把那群流民太放在心上。或者说,这种事司空见惯,对于他们这些掌权者已经不足为奇。
只要不是他们治下的百姓,他们都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甚至那群义军给中原诸侯找麻烦,魏蛟还乐意之至。
萧旻珠摇摇头。
魏蛟猜测:“可怜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
萧旻珠点点头。
“原是为这件事。”
马车很宽敞,魏蛟姿态闲适地靠坐在垫了软被的座椅上。
最开始掌权时,从前的魏家家将许多都不服魏蛟,甚至谋划着作乱,魏蛟以铁血手段一举将不服从自己的声音覆灭。
平定内忧,又开始解决外患,一步步地扩大势力,让其他人都不敢再小觑他。
一年到头,魏蛟私下没休息过几天,连军队修生养息时,他都在谋算下面又攻占哪个人的地盘。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除了打仗还能做什么。
但是现在,他知道自己多了件需要做的事。
他不想看到萧旻珠不开心。
接连几日都看到萧旻珠那张愁云满布的脸,魏蛟烦躁地揉了一把头发:“我去信旬翊,让他开仓放粮,好生待逃去幽州一带避难的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