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鸷反派身边当咸鱼(175)
魏蛟不怒反笑,用手心包裹住女子柔荑,顺势放到嘴边亲了亲。
萧旻珠往后抽又抽不走,炸毛道:“跟你认真说事儿呢。”
她现在的感觉就跟被狗皮膏药缠上了差不多。
魏蛟笑嘻嘻道:“战场的事你真的不用操心,阿绵你只要安心养胎便是,我跟你保证,冬季之前崔琰一定会退兵。”
见他这样言之凿凿,萧旻珠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魏蛟:“我先护送你回衡阳,然后再北上。”
萧旻珠婉拒:“不用,北境的事要紧你还是先走吧,我这两天慢慢收拾东西。”
听她这样说,魏蛟突然目光定定地盯着她,皱眉道:“你可不许和那个小白脸再说话。”
萧旻珠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他口中的小白脸是谁。
她微微瞪大了眼睛,试探问道:“昨天你看到了?”
魏蛟不好意思把自己当时气得要死,还被李阮那个蠢货给劈晕的事儿讲出来。
他撇嘴否认:“看到什么,反正你不许和那个小白脸说话。”
萧旻珠用沉凝的眼神看着魏蛟,怀疑他多半就是看到孟笙和她表白了,才一上来发这么大的火。
不过他看到了又如何,反正她问心无愧,又没做对不起他的事儿。
午饭两个人是一起吃的。
萧旻珠怕误事,催魏蛟吃完饭就赶紧上路。
“你干嘛这么快就想让我走。”魏蛟整个人粘在凳子上不肯起身,不高兴地道。
你说为什么?
当然正事要紧啊。
最后魏蛟请不甘情不愿地任由萧旻珠抱住胳膊将他拖拽起来。
“我把李阮留给你,届时他护送你回衡阳。”
其实魏蛟留下李阮还有其他的心思,若昨天那小子再敢上门,就直接打出去。
战乱四起,匪患也多,路上多些人保护始终更安稳些。
萧旻珠想了想说好。
他看着萧旻珠,犹犹豫豫道:“那我走了。”
萧旻珠点点头。
魏蛟叹了口气,为什么媳妇不像自己舍不得她一样舍不得自己?
好不容易跨出门槛,他又转头叮嘱:“你在家多吃点饭知道不,傍晚让青竹扶你在院子里散散步,别总闷在房间,我听人说久了容易抑郁。”
萧旻珠瞧他一步三回头,依依难舍的模样觉得好笑。
“唉,你过来下。”她招招手。
魏蛟仿佛就等着她这句话,脚步一转,就又跨了进来。
“干嘛?”他问。
萧旻珠勾住他的脖颈稍稍拉低了些,随后踮起脚尖,嘴唇轻轻印在他的侧脸。
魏蛟怔了怔。
这个吻不带任何情欲,稍纵即逝。
萧旻珠迎上魏蛟殷殷目光,唇角牵了牵,轻声道:“我和孩子等着夫君凯旋而归。”
这一刻,魏蛟胸腔内情绪鼓胀。
他低首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发,满足道:“我很快就回来。”
魏蛟来时窜房爬墙,好不狼狈,所以走的时候他决定要风风光光地从正大门离开。
正好也能告诉提醒周围的一些人,萧旻珠已经是有夫之妇,少打些念头。
……
正是青天白日的大中午,巷子里的几户邻居聚在一颗槐树底下,好奇地讨论萧娘子家门口怎么多了一辆华盖马车。
车顶覆盖着有繁杂柔软的织锦,四角以金银作为雕饰,十分引人侧目。
孟笙路过时也瞧见了。
不多一会儿,众人冷不丁地就瞧见一个男人从萧娘子家里走出来,讨论声立停。
对方瞧着二十出头的年纪,论相貌,她们生平见过最好看的男子也比不过他的十分之一。
孟笙望着和自己不在一个世界的青年,不禁立在原地愣了愣。
他面目疏冷,仿佛对周边事物浑不在意,只登上马车前朝这边看了一眼。
马车辘辘驶离巷子,众人才又恢复了讨论声。
“他刚刚在看谁?”
“可能就是随便看了眼吧。”
“我怎么不知道咱们颍县何时多了这样一个人物。”
“他刚刚是从萧娘子家里出来的,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
“萧娘子不是……”
众人的讨论声孟笙已渐渐听不见,他脑子里一直不停循环着青年上车前朝自己望过来的那一眼。
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
又平白让人感到恐惧。
他的手心已经被冷汗所浸湿。
萧娘子的事迹她们都有耳闻。
所以也就十分奇怪了,这样一个年轻俊美的人怎么会从对方家里出来。
大家一时间八卦好奇不已,男人走后不久就借着由头登门拜访。
“萧娘子,方才的时候我瞧见有个面生的年轻人从你家出来,可是你家哪个亲戚?”
萧旻珠挠了挠头,“这个……”
又有人搭腔道:“我还没见过那样奢侈华贵的马车呢。”
萧旻珠已经能联想当时的画面了,暗骂了魏蛟一句骚包幼稚鬼。
关键时候,李阮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出现。
他抱剑靠在门边,一脸冷傲道:“那是我家主君,特意来接夫人回去的。”
李阮昨个儿得罪了魏蛟,为了不招人厌,他努力地将功折罪,魏蛟说要一辆华贵马车,他立马就去寻了来,并贴心地停在了不过多刻意又足够显眼的位置。
君侯明着让他留下来照看夫人,但作为主公贴心的好下属,怎么能领会不到其中蕴藏的暗意呢。
众人吃惊,“夫人?但萧娘子先前不是说自己夫婿战死了。”
李阮抬头看天,表示这个不在自己的负责单位。
谎言被当面戳破,萧旻珠尴尬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