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鸷反派身边当咸鱼(75)
话音落下,她微笑着退开。
崔琰仿佛并未注意到中间的怪异常,淡声问:“可是如夫人说的那般?”
紫芙回过神,偷偷打量两眼萧青雁莫测的面色,随后战战兢兢地回复道:“奴不该听信素月姐姐的话,对夫人有所不满,奴知错了。”
见对方这样反复无常,崔琰皱眉道:“你一开始说有冤,现在又说自己知错,这般谎话连天的婢女,还不快赶出府去。”
见崔琰相信了自己,萧青雁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紫芙求救般地看向萧青雁。
萧青雁出来解围道:“这丫头也是被背后之人当了枪使,郎君就宽恕她这一次吧。”
她冷眉看向紫芙,“还不快退下。”
紫芙也不知如何到了现在的情状,只好惶惶然地离开。
——
而后,崔琰理所当然地该留宿主院。
崔琰洗漱完躺在床上,旁边的萧青雁靠了过来,她的手轻轻搭在男子臂膀,轻轻换了声,“郎君。”
充满了暗示意味。
她与崔琰已经成婚两个多月,虽然并不急切,但萧青雁还是想早早地拥有一个有着两人血脉的孩子。
这样才能时刻提醒她,这一切的都是真实的。
但向来温柔待她的崔琰今晚却拒绝了她,只听他轻声道:“夫人多日赶路,身体肯定还未恢复过来,还是早些睡吧。”
萧青雁心中也些许失落。
但丈夫的出发点是关心自己,还是让她心中宽慰了不少。
过了半刻,崔琰突然从床上起身。
“怎么了?”萧青雁问。
崔琰掀开帷帐,拿起挂在架子上的外裳,他的面容在光线下显得有几分晦暗不明。
对方说话的声线并无异样,“突然想起来还有些重要事务没处理完,夫人自管早些休息,不必等我了。”
——
后罩房。
素月看着四周阴湿简陋的环境,没有丝毫睡意。
打听到今儿个郎君会回府,她与紫芙便商量好了,让对方去郎君先前揭穿萧青雁的假面,在昌平时,萧青雁就一直提防不让郎君与她们二人相处,将她调到外院伺候。
郎君离开了,还想让她守在空宅。
素月本就是个心气高的,打定了主意要留在崔琰身边,当然不可能轻易放弃,于是挑动紫芙偷偷跟在来青州的队伍里,但一不小心还是被发现了。
因为一时不忿顶撞了萧青雁,对方便罚她跟在马车后面追跑了几十里路。
她的脚上全是血泡,血肉和袜子粘黏在了一处,忍痛分开,第二天又重复惨痛的经历。等到了长陵,双脚已经血肉模糊,痛的没有知觉,大夫说,她至少得休息半个月才能下地。
为了让郎君知晓那个女人其实是个心黑的妒妇,她只能用最后一点积蓄买通看守的仆人,让紫芙这儿逃了出去。
她心慌意乱地盼着,等着。
好不容易等紫芙回来了,对方却言辞模糊地应付她,随后收拾东西从这里搬了出去。
凭着共事数年来对对方的了解,素月明白紫芙这是被策反了。
她痛苦又不甘,将紫芙那丫头和萧青雁骂了千遍也不能解恨,目前外面重新换了仆妇看守,她脚上又有伤,只能困在这不见天日的小房间。
就在她黯然绝望之际,外面却传来那个仆妇的阿谀的讨好。
“这是下人住的院子,使君怎么走到这儿了?”
使君?
郎君在外面!
素月挣扎着起身,想要下地去开门,但脚底那一剎那传来的刺密痛意让她面容煞白一片,额头全是冷汗,随后膝盖一弯倒在床边。
望着近在咫尺的大门,素月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开始不顾一切地朝外呼喊,“郎君,奴在这儿,夫人她要谋害奴……”
听见里面的动静,仆妇面上笑意已经快挂不住。
崔琰横眉冷眼地看向她,“我想去哪儿需要向你报备吗?”
仆妇汗颜:“不敢。”
崔琰用冰冷彻骨的语气道:“让开。”
仆妇再无可奈何。
大门被打开,甫一见到如神祇般出现的崔琰,素月几乎要喜极而泣,但她明白目前最主要的是,要在崔琰面前戳破萧青雁温柔妻子面目的假象。
狭窄昏暗的房间里,崔琰的面上仿佛罩上了一层淡淡寒霜。
纳妾
为了款待这位许久未见的九弟, 魏蛟今夜特意吩咐在正厅设宴待客,并请了宋辽、旬翊等幕僚家将陪坐。
月华如水,银灰洒落在古朴典雅的院落中。
旬翊许久没造访燕侯府, 一路进来时注意到四周布局与先前有些许不同, 指着庭院栽种的几株梅花问道:“我怎么记得此处原先是空旷的一大片。”
路过廊桥, 几条红白锦鲤为岸边动静所惊,慌不择路地钻进水底,清风拂过,清雅的梅花香气飘来,让人倍感心旷神怡。
同行的宋辽答:“这是之前君侯夫人命人移栽过来的。”
旬翊笑着抚了抚胡须, “原来如此。”
他就说君侯绝对不可能有如此闲情雅致养鱼种梅。
萧旻珠是和魏蛟一起到的,本来她是不准备过来的, 坐在席宴上吃东西都有许多人盯着,一点儿也不自在, 而且在座的都是男人, 她又没什么话题可聊,就只能无聊虚度时间。
在魏蛟让她去的时候,萧旻珠撇了撇嘴道:“不好吧, 我到那儿会不会耽误你们谈事?”
魏蛟像是没听见她话中的婉拒之音, “你同我坐在一块儿,有什么不好的。”
无奈之下,萧旻珠只得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