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鸷反派身边当咸鱼(91)
宋辽一开始还算冷静,一听这话却火了,“放你爹的屁,你说牧云马场是你们的,可百年前匈奴南边的漠南平原都是大沅的,要不是你们匈奴人心比天高,时时骚扰抢掠边境百姓,我们会打你嘛,你们的牧云马场会没有嘛。”
同行的将领哄笑道:“打输了就快点回去找你爹匈奴王哭吧。”
对面的左贤王也不甘示弱:“要不是你们这些汉族人以祁乌山脉为国界,遏制了我们的生存空间,我们也不会去骚扰你们的百姓。”
这发展成了一场骂战。
宋辽气急,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看向魏蛟,抱拳道:“末将请命,替主公拿下左贤王。”
魏蛟冷酷颔首。
此处相当于是边界,驻扎的匈奴人并不多,最临近的部落也还有三四十里远,双方都没有援兵,所以打斗休止得很快。
以左贤王被宋辽用绳子缚住,踩在脚下告终。
左贤王不依不饶地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被宋辽一脚踢中膝弯,朝魏蛟的方向跪下。
他恨恨道:“你们搞突袭胜之不武。”
可惜没有人希与手下败将对骂。
魏蛟指了一个被俘虏的会汉语的匈奴兵,让他去王廷给匈奴王送信。
魏蛟把刀架在左贤王的脖子上,随意动了两下,见了些血丝,得到对方快要被吓尿了了的反馈,挑眉以示满意。
“就说,让他两天内把那六百多匹北地健马一个不少地还回来,否则,孤就只能还给他半个儿子了。”
半个儿子?那是腰斩啊。
左贤王先前的做派都是虚张声势,一听要把自己腰斩,立马就被吓得面如土色。
“这是信物。”
只听一声尖锐的哀嚎,魏蛟手起刀落,左贤王带血的两根手指瞬间掉在地上。
那匈奴兵连连应承,战战兢兢地用布把地上沾染泥土的手指给包起来。
宋辽凑近魏蛟身前,问:“主公就只打算把马要回来就完了?”
魏蛟嗤笑一声,“当然不。”
他这么大老远地赶过来,怎么也得多捞点好处,左贤王是老王后所出,在匈奴王心中肯定占了些分量。
魏蛟想了想,道:“听说匈奴王手中有一件价值连城,可保尸身不腐的宝贝。”
地上捂着手痛呼的左贤王骂他卑鄙,那可是他们王室的无上至宝。
呼延渠将之前洗劫了他的马场,他暂且忍耐不发,这次又突袭平宛,先前压抑的怒火与这次同时爆发,驱使魏蛟星夜不停地追来,跨越百里到此,怎么可能只是把马追回来。
当然得讨要些利息方可退回。
魏蛟轻蔑地朝他看一眼,想像往常一样扯着面皮子恶毒一笑,却一不小心让连日来因骑马赶路被冷风吹袭后变得干燥的嘴唇扯开了小小的一个裂口。
魏蛟面色微变。
“嘶。”
唇上传来的刺痛让魏蛟想起了之前他从荆城回来那次脸手脸都被朔风吹得开裂,萧旻珠动作温柔地替他涂抹脂膏,虽然当时他表现得极为抗拒,但私心里却因对方这样的细微关照狠狠地触动。
魏蛟觉得自己应该不像嘴上说的那样讨厌萧旻珠,甚至、甚至说是有几分喜欢的,魏蛟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喜欢萧旻珠,可能他就是贱吧。
但要让他明显地向萧旻珠表露这份情意,他是万万做不出这样低微的姿态的,因为他知道萧旻珠并不喜欢他。
从前是,现在也是。
嫁给他只是无奈之举,讨好他也是因为想过得好一些,这些魏蛟都门儿清,但他还是可耻地心动了。
先前让萧旻珠知道了他的阴私,已经让魏蛟觉得很丢脸了,所以躲着不敢见她,他也忍着好几天没往鹿苑的方向走,每日都用繁杂的公务来麻痹自己,生辰吃到她送来的长寿面魏蛟很意外也很高兴。
误中媚药后,魏蛟一开始还能坚守本心,泡了冷水澡稍微好了一点,或许是昏了头,魏蛟大着胆子回了鹿苑的房间,萧旻珠并没有驱赶他,还待他如常。
与她待在一起的感觉太过美好,让魏蛟沉溺,于是他后面顺应了本心,颤抖着吻了上去。
回想到这里,魏蛟啐骂了自己一句。
真不要脸。
但还是偷偷红了耳根子。
萧旻珠为他做了那种事,应该对他也不是那么排斥吧,那他们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像其他夫妻一样相处。
若不是左贤王,本来他要去找萧旻珠的,他和萧旻珠已经好久没真正地交谈过了。
那次的不算!
看着底下像蛆一样扭动的左贤王,魏蛟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
魏蛟回到了平宛。
“君侯,请。”平宛郡丞神态谄媚地招待魏蛟,请他上座。
房间里,坐着其余一干陪侍的平宛官员,皆小心翼翼地讨好着魏蛟,太守现在还在衡阳,他们的主公却来了平宛。
平宛原本有一万驻军,临行前,太守将城中防务暂时移交了郡丞处理,先前被左贤王声东击西,引出去两千人,后面被钻了空子,一些匈奴人扮做出城的平宛士兵,守城的将领监守不严将他们放了进来,又因为郡丞后续调配疏忽这才酿成了大错。
不知,君侯会不会追究。
魏蛟姿态随意,翘着二郎腿斜坐在檀木椅上,意兴阑珊地摇晃杯中酒液。
宴席上,郡丞态度较为诚恳地对这件事认罪,“下官办事不力,恳请君侯责罚。”
还不待魏蛟出声,有几名官员就出来替郡丞说话。
“君侯,都是那左贤王狡诈,郡丞大人尽管有罪,也只是未能提前识破对方的阴谋而已。”